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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少不说话。
    “郑元凯?”
    “我在想台词。”被压在下面的人眨了眨眼,思考着道:“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没关系,你是我甜蜜的负担’?”
    “少贫了。”
    “好吧,我换一句,‘自己动’?”
    影帝假装要去打他,却克制不住露出了笑意:“好了,起来吧。”
    郑元凯一把抱住了身上的人,导致其爬起到一半的努力作废,重新倒在了自己身上。
    甩开脑海突兀联想到的“爬起失败请重启”,大少微笑着道:“陪我躺一会儿。”
    暖冬。
    近距离瞧着恋人的面容,鼻尖嗅到仿佛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冬季特有的、带点凉意的阳光落在身上,让叶熙辰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类似于“岁月静好”这样的词。他摇头失笑,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多愁善感。
    两个男人躺在草地上,拥抱在一起,身旁还有一大两小三只狗,配上欧式风格的院落,情景就像是部用来骗小女生的言情剧,不像是现实社会中会发生的事情。
    全叔站在窗边,如此想到。
    他觉得有点慌。
    作为一个管家,可以对家里的主人提出建议不可以代替其做决定,其中的度需要掌握。即使如此,可大少是他看着长大的,再加上两边的年龄差距,他也不免有了些为人长辈的心思。开始的时候,全叔以为所谓的男朋友只是少爷心血来潮,一时的兴趣罢了,但眼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对,他便着急了。
    社会舆论什么的无所谓,大少又不靠这个吃饭,但如果要正经和叶熙辰一块儿,岂不是要绝后?
    不对,现在的技术好像可以弄试管婴儿了?
    感觉跟不上时代的老管家准备上网去查一下相关事项。
    他转过头的时候,就见贺泉正往窗边走来,然后也停了下来,看向院中。
    这人是少爷带回来的。
    如果只是公司里的秘书,没有必要住在家,根据全叔的观察,贺泉是来接班的,在自己退了后,这个年轻人便会是别墅里的新管家了。
    认真、敏锐、周到。
    全叔对贺泉很有好感。
    他搭话道:“小贺啊,你看少爷这次是真的动心吗?”整个山林市都知道郑大少换女人如换衣服,难道这个“定理”在遇见男人的时候就不成立了?还是说,叶影帝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年轻人之间应该更了解,全叔这样想着,把问题抛了过去。
    贺泉的回答简单明了:“我不知道。”
    “那你平时怎么表现得……”全叔整理了一下说辞,把“女主人”这个词在脑海中划掉,道:“表现得好像小叶是另一个主人那样?”
    “无所谓。”
    见老人家神情迷茫,贺泉露出了亲和力极强的笑容,柔声道:“少爷喜欢谁,谁就是另一位主人。”
    普通的话语中,似乎蕴藏着某些深层的东西,全叔站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大少真的和小叶在一起,还大操大办举行婚礼,甚至决定不要后代呢?”
    贺泉轻轻道:“他开心就好。”
    老管家怔住了。
    由于有个热衷于刷微博的少爷,别墅里的人多多少少也被带动,对网络上的东西有些了解,以前全叔看见“你开心就好”这样的话,总是一笑而过,觉得这是年轻人的任性,但此时这句话从贺泉的口中说出来,分量却不一般。
    他忍不住问:“如果少爷要杀人放火呢?”
    贺泉仍旧笑得温和,道:“他开心就好。”
    全叔:“……”
    贺泉接着道:“不过,在正常的环境中,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弊大于利,我会劝少爷的。”
    “劝不动呢?”
    贺泉微笑不语。
    全叔懂了。
    他觉得很是沧桑。年轻人的思想太激进,看样子他还很有必要继续坚守岗位,不能这么快辞职回老家啊。
    最后朝窗外看了一眼,大少和影帝相互扶着站了起来,不知怎地,动作中透出种手忙脚乱。
    此时草地上——
    “嗷呜?”
    “汪!”
    亲眼看见团团随地撒尿,郑元凯整个人都不好了,看一眼叶熙辰,对方的脸也黑了,两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方才的温馨气氛荡然无存。作为小金毛的主人,大少艰难地辩解道:“这一定是因为它还小……”
    这样说着,他又蹲下来,重重地揉了一把小金毛的脑袋。
    “汪!”
    团团还以为主人在和它玩,脑袋在主人手心蹭了蹭,小尾巴摇了起来:“汪汪!”
    郑元凯叹了口气,牵着叶熙辰往屋里走,狗狗们跟在后面,团团和圆圆跑前跑后,往主人鞋子上扑,每次都被灵敏地闪过了——是的,这是大少在米国学会的新技能:如何闪避你的狗。
    回到房里,两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不分先后的那种。
    躺在可以容纳几个成年人的按摩浴缸里,郑元凯终于说起了那个话题:“母亲和孩子,其实也是两个独立的人,生养关系并不代表从属。”何况辰辰小时候根本没有享受到家庭的温暖,孤儿院的院长更像是他的家长。
    “我知道。”
    叶熙辰转脸看他:“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影帝言语淡漠:“在父亲的殴打中会护着我的母亲,是童年中的唯一一抹亮色,我记了太久,有段时间把它当做心灵的支柱,给母亲赋予各种美好的想象,其实我自己也知道,那只不过是美化罢了。”
    然而人总是要有支柱的,他没有,所以创造了一个。
    这么多年下来,真假有些分不清了。
    他的神色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浴室的灯光下,显得渺远而空茫,大少看见了亚撒祭司的影子,却又不那么相同。
    郑元凯思考了会,“大言不惭”道:“你可以把支柱换成我。”
    叶熙辰怔住。
    大少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以一种“大方慈悲”、“居高临下”的态度道:“我允许。”
    “啊。我的荣幸。”
    影帝轻声应了。
    临睡前,郑元凯终于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最开始你打电话给田宁,问的不是真人秀的事情吗?”结果后来何慧美出现,强势抢镜,把他的注意力都带跑了。
    “啊,对。”
    叶熙辰显然也是刚想起来:“那也是荔枝台的节目,邀请我去当评委。”
    “在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