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李岐好像才从梦里醒来,怒火上涌,一剑挥出,将远处的一块巨石劈得粉碎。
山林震动,落叶萧萧,此恨恰如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
自从《洞天别卷》失窃,凌烟山庄防守更严,然而陆雨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来到蒋月寒的闺房门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蒋月寒与秋娘同榻而眠,一副水红绸缎被子将脖子下面盖得严严实实。
陆雨冰冷的手刚抚上她的脸颊,她便醒了过来。
银色的面具暗夜流光,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宛若寒星。蒋月寒以为是梦,初时并没有太过惊慌,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不认识为夫了?”陆雨唇角上扬。
蒋月寒惊醒过来,再看身边的秋娘毫无反应,更加惊骇,颤声道:“你又来做什么?”
陆雨道:“来看看娘子你啊。”说着便宽衣上床,掀开被子抱住了她。
蒋月寒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一掌打了过去。陆雨不躲不闪,被她打在胸口,闷哼一声,将她抱得更紧。
“娘子很喜欢玫瑰香,我也喜欢。”他俯首在她颈间细闻。
蒋月寒一边挣扎,一边恨道:“淫贼,你分明是为了《洞天别卷》来,得手了还不放过我?”
“娘子这样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放过?”陆雨将她捣乱的双手按在头顶,用一根衣带绑在床柱上,解开了她的寝衣。
蒋月寒不敢大声叫喊,恐引来别人难堪,屈辱的眼泪自眼角不住滑落,没入浓密的秀发间。
曼妙的酮体在月色下莹白如玉,酥胸起伏如雪丘,陆雨看赏片刻,吻住了雪丘上的一朵红梅。
面具的冰冷,舌头的温热,两种触感交错,令蒋月寒止不住的战栗。他的手顺着腰线往下,覆在了花穴上,一根手指伸入其中,极有技巧地抚弄。
紧张羞耻,畏惧兴奋,蒋月寒思绪迷乱,身体诚实地在他挑逗下起了反应。
春露润湿了陆雨的指尖,他抽出手来,将胀大的阳具抵在了穴口,磨蹭那两片软肉,进去一点又抽出来,反复如此,就是不给她个痛快。
穴内空虚渐长,蒋月寒知道他什么意思,咬牙看着他,泪水一发汹涌。
陆雨叹了一声,吻去她脸上的泪,掐着她的腰,将阳具挺送进去。虽不及上次破身之痛,蒋月寒还是难受,又恨自己再次被他奸污却无可奈何,嘴唇都咬出血来。
阳具抽动,一下下捣在花心上,甬道水润起来,身子也不争气地软了。
蒋月寒哭道:“你去找别人不行么?何苦来折磨我!”
“这怎么是折磨呢?娘子喜欢玩弄别人,喜欢看那种刺激的事,我以为我们是同道中人。”陆雨将她双腿分得更开,深深一插,阳具撞到了宫口,蒋月寒打了个哆嗦。
“与我如此,难道不比看那个有意思么?”托着她的腰,阳具顶端挤进了狭小的宫口,快感翻倍,陆雨手上温度炙人。
蒋月寒说不出话,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下有多湿,她知道因为秋娘就在身边,叁人一床,她更觉得兴奋。
难道她真的喜欢这样吗?
蒋月寒在如潮快感中沉沦,眼神迷茫。
滚烫的精液射在宫腔内,陆雨满足地抽出那物,道:“你上次吃药了吗?”
蒋月寒神智恢复,冷冷回复一个字:“滚。”
陆雨猜她是吃了,笑道:“你怀不上我的孩子,可以不用吃,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吃也行。”
蒋月寒道:“你不能生育?”
陆雨道:“是不能和修为相差太多的女子生育。”
和金丹相差太多肯定不止是元婴了,化神,合体,还是更高?
蒋月寒愈发好奇他的身份,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陆雨不回答,解开束缚她双手的衣带,低头想亲她,被她一巴掌打在脸上,无所谓地笑了笑,穿上衣服便走了。
他来去如风,若非身体的感受深刻,总觉得像在做梦。
同道中人,蒋月寒想着他说的话,后半夜都不曾入眠。
早上秋娘帮蒋月寒更衣,看见她素白的手腕上红痕鲜明,不禁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弄的?”
蒋月寒看了一眼,神情微僵,放下衣袖道:“没什么。”
推开窗户,清风送来沁脾花香,蒋月寒面色一喜,道:“是琉璃梦开了!”便要出门去看。
琉璃梦以玉屑为壤,酒液浇灌,十年开一次花,花大如盘,颜色炫目,香动十里,整个凌烟山庄只有两株,蒋月寒平日视若珍宝,不仅设下结界保护,还命专人日夜伺候。
这时花开了,蒋月寒自是欢喜。
秋娘见她脚步轻快,面带微笑,与前几日憔悴低迷的模样判若两人,心中却是奇怪,这番转变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琉璃梦开了?
蒋月寒自己也不清楚是否还有别的缘故,只是觉得之前堵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被什么东西冲开了。是什么呢?不知道。
走到金谷园,却见几个侍女拥着一位满头珠翠,绣衣鸾带的丽人立在盛开的琉璃梦旁。那丽人手中还拿着一朵刚刚摘下的花朵,正要往头上戴。敢动蒋月寒的花,这丽人当然不是普通人,她是蒋通新纳的妾,名唤梅姑。
蒋月寒一言不发地走上前,看着她摘下的花,心中怒极,目光简直要化成刀子剁了她的手。
几个侍女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梅姑却笑吟吟地与蒋月寒对视,道:“大小姐,今日奴见这花开得甚好,便摘了一朵来戴,你不介意罢?”
蒋月寒目光一转,看住退缩在旁的两个看花人,叫了声:“秋娘。”
一道剑光闪过,两颗头颅滚落在地,头颅断处血涌如泉,两副无头尸体站立了一会儿,才倒在地上。
众侍女面无人色,扑通扑通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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