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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涩,吕益怕他伤了,草草了事。昨天晚上本来是个机会,结果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换了一身衣裤,而吕益则出门去了。
    许白揉面,揉着揉着有些心猿意马,那面都快被他揉硬了。
    吕益回来的时候,饺子也包好了。
    “猜哪个是我包的?”许白满眼期待。
    “不是让你不要忙活这些事情吗?”结果遭来了吕益的呵斥,许白瘪瘪嘴,觉得饺子吃着没上一个那么好吃了。
    吕益一边吃,一便给他说了一下今后的打算。
    “辞官?”许白顾不上自己那些小情绪了,有些惊愕。他不是不想让吕益辞官,只是这天下刚刚被打下来,外有强敌环伺,内有百废待兴,吕益就这么撂下个烂摊子谁去接手?
    “外患的话,察尔哈赤的骑兵与周颐湘的二十万大军战毕之后,回北方的军队被黄河涨水淹了大半,剩下的一半与我方交战,兵败而归。”吕益说,“至于察尔哈赤本人,已经被曲鸣斩于马下了。”
    “内忧的话,周颐湘的军队已经被收编,稽缴得差不多了。只要齐昊那边不与我添乱,这四海之内便能太平几十年。”
    “我辞官之后,左丞相职与右丞相职由皇帝重新任命。横竖不过是我大哥和二哥去做,谁为左,谁为右,看百官的意见了。”
    想不到吕益竟安排到了这个地步,许白有些惊呆了,半晌才给了一句评价,“真是任人唯亲啊。”
    “周姓的人恐怕是被我打怕了,即使我不强迫皇帝任命大哥二哥,估计满朝文武也会把他们搬出来给个一官半职。”吕益道:“天下大势莫过于此。当初吕家把握朝廷物资命脉,即使我不造反,周颐湘也要把我置于死地。现在我得势了,恐怕更多的人讨好还来不及。”
    “所以你才早早做了要被抄家的打算,让侯义架空了王琛和李执,并囤积粮食,又让赵宥收编马队,让孟桂山经营私铁,在蜀地养兵三年……都是为了先下手为强?”许白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起来,大概能明白了吕益的想法。
    “只有坐的高,才能坐得稳。”吕益道,又想起了一件事,“我听孟桂山说,你在打听侯义那边多余了十万士兵的粮食是要做何用?”
    “孟桂山怎么什么都跟你招了啊?”之前偷偷调查吕益的事情被拆穿了,许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似乎说明了自己对他不够信任,“你不会怪我吧。”
    “那些粮食我送给齐昊了,算是答谢他的借兵之礼。”吕益看着许白,似乎有些生气,“至于你……”
    许白心虚地站起来走开:“我吃好了,去洗碗了。”
    吃完饭,洗了澡,两人磨磨唧唧地在床上缠绵了会儿。
    吕益想起来要惩罚他的事情,把他掀翻了趴在床上,打了两下屁/股,“算是惩罚了。”
    许白又羞又气,脸顿时发烧了起来,转身扑倒吕益,“你要罚就罚,打什么屁/股?当我小孩子……”
    但埋怨归埋怨,下半句话却没了影儿,吕益的手在他屁/股上又揉又捏,当他是个面团。
    许白的脸臊得通红,敢情儿吕益不去包饺子,现在是要来包他了……
    这揉好了,不捏拢,反而给拆了,一看就是不会做饭的粗糙人……
    不过很快,许白就觉得像被丢在热汤里面煮着一样,浑身发烫,起起伏伏,开不了小差了。
    、77 成亲(终章)
    吕益辞官之后,吕衡和吕储果然被钦点了左右丞相。
    二人即将上任的前一天,吕家别府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光景,吕家大哥和吕家二哥居然联合起来,将老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吕衡来别府倒不稀奇,只是吕储也来了,还跟吕衡口径一致,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新景象。
    许白躲在屋子里也能听见正堂传来的争吵。
    “你说造反就造反,说辞官就辞官,你造反的时候就没想过娘和婶子怎么办?你辞官了以后,大大小小的烂摊子全部留给我和你二哥,你倒好,乐得轻松,游山玩水!”是吕衡的声音。
    “你竟算到我们头上来了,还让小皇帝下旨……你是笃定了我们不敢抗旨不尊是吧?你算的真精明啊!我当初要是知道放你出京,你是要去养兵造反的话,我绝不会把你放出去!”是吕储的声音。
    “当初娘和婶子要不是你二哥管着,恐怕你在蜀中一起兵,这边就能抓着娘和婶子当人质!你能不能长点心?也为我们想一想?”是吕衡的声音。
    “你欺君罔上,私通外敌。一家之内分崩离析,一国之内烽烟四起。为儿不孝,为臣不忠,为民不信,你孔孟之道都学到哪里去了?”是吕储的声音。
    许白听着很是难过。
    吕益并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只是他想要的过多,掌控得过严,考虑得过于长远,一般人不明白而已。
    禅乐方丈说吕益有心魔,但谁的心里又没有呢?
    许白的心魔是依赖,吕衡的心魔是权衡,吕储的心魔是恪守,王琛的心魔是投机,孟桂山的心魔是名声……他们哪个不是各有各的心事,各自怀揣着一点私心呢?
    如果吕益的心魔是贪婪的话,何苦又单单指责他呢?
    吕衡和吕储呵斥过了,正堂里安静了下来。
    吕益淡淡地说,“现在朝廷两股势力,一方是清晏帝生前扶植的三省五部,另一方是拥立清瑞帝的枢密院、御史台和兵部。你们两个正好一个和清晏帝的人走得近,一个和清瑞帝的人走得近。你们上去,总比我这个乱臣贼子把持朝政要好得多。我无扬名立万之心,也无江山社稷之才能,只求海内清平,天下太平,好让我赚得盆满钵满。”
    吕衡与吕储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责怪什么。
    末了,吕衡叹气,“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娶妻生子,别整天做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他指的是许白。
    许白站在正堂门口,本想着是让二人别再责怪吕益了,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想来自己确实是没什么立场,也没什么名分的。
    后面的日子,许白有些恍惚,连吕益抱他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再加上他在性事方面总还是有些生涩,看着吕益每次还要自己去抚慰,心里便是一阵阵愧疚。
    思来想去,就变得更加介怀,终于忍不住对吕益说:“要不你听你大哥的话,娶个妻吧。你把我当个小倌什么的,我都不怪你……我能陪在你身边就成……”
    话音未落,吕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厉声问:“你又听了些什么闲言碎语的玩意儿。”
    许白觉得自己说错了,咬着嘴唇,揪着衣角,但这个念头始终挥之不去。后来在床/事的时候又说了一次,说些什么自己与女子不同,也不能留下子嗣之类的话,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