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虎心 作者:彼岸萧声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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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处花前月下而不是此刻紧张的氛围中,她甚至有心情与他说笑:“你为什么找我?”
“是想得到你。”
“得到我?你有什么自信能得到我?”胡丽卿一面与他谈笑风生,一面已经心急如焚。
来者不善。扈朱镜在她手心上写了这四个字,胡丽卿想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我明白。胡丽卿回道。
不用眼神交流,两人已经确定了对方的心意。
黑衣蒙面人的声音如果放在一个风度翩翩白衣玉冠的佳公子身上,那该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他说:“数百年前,在盛宴上亲见胡姑娘你一面,对你念念不忘,自此以后一直奢望能把你占为己有。”
“想得到我的人多了去了,天上地下,神仙妖魔,都想要我,可是我就是不想给。”胡丽卿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握着扈朱镜的手不肯放开。
“他们都没有资格得到你,因为我会让他们都没命要你。”那人温润如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充满了矛盾和诡异的色彩,叫她们猜不透她的来意,但是两人都有同样的认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人伸出手到胡丽卿面前,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但是整只手的肌肤都是黑的,如同被墨水浸透,从里岛外全然黑色。
胡丽卿看着这只手,险些露出惊慌的表情。
这简直是让她觉得反胃。胡丽卿忍着难受,与他说话:“如果我不愿意给,你会怎么做?”
“你会跟我走的。”他自信地说。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胡丽卿一边脸颊上多了一块瑕疵,但是没有妨碍她使出狐媚的本事。
可是即便是她再美,那人也不会沉醉其中,因为他只是傀儡。
胡丽卿与扈朱镜同时倒退一步,而她丢出一粒金色的药丸,落地刹那,药丸炸开,冒出巨大的火花,火花把两边的人隔绝开来,让他不能靠近一步。
而扈朱镜则是拉着胡丽卿往山洞里跑。
再跑几步就是绝壁了,扈朱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加快了脚步。
胡丽卿瞪大了眼,看着两人撞向石壁。
扈朱镜默念口诀,将结界扯开一道口子,两人趁着空隙打开的刹那钻进结界中,身后那只黑色的手跟着进来,扈朱镜立刻封闭了结界,把那只手卡住,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想要挤进来,但是结界的空隙越来越小,他才被迫罢休,手消失在石壁中,直到石壁恢复原样。
一旦放松下来,两人松了一口气,身体软绵绵倒下,瘫坐在地上,胡丽卿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好险。险些就要被抓住了。”
等喘过气,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大溶洞中,也就是最初她闯入扈朱镜洞里来到的地方。
巨大的溶洞还在,没有消失?她惊讶自己所看到的本来以为已经被填充掉的溶洞。
扈朱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膝盖上的尘埃,往前走去。
胡丽卿连忙跟上,在后面说:“扈朱镜,你不会以为他也是我招来的麻烦吧?”
扈朱镜在前,头也不回地说:“在现在这个时候,你认为我还会怪你吗?”
她没有在责怪自己。胡丽卿想。
扈朱镜在溶洞中穿梭,走了好几十步,见胡丽卿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对她说:“你快点跟上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休息。”
“哦。”胡丽卿赶上去,走在她的左手边,看见她平静端正的容颜,躁动的情绪安定下来。
经过那个池子,池子边的水晶花碎了一地。想起刚见到这个池子的时候,被池子里的水惊艳了一把,还有池子边上千万年才长成的水晶花,美轮美奂,可惜都碎了。
胡丽卿又往那边看去,池水呈现彩虹的颜色,像一条彩虹沉于水中,先不管那池子是不是有问题,至少在胡丽卿看来,池子美得紧。
扈朱镜冷声把她的神智抓回来:“别看水面。”
“这池子有什么玄妙的地方?”想起上次也是这样,看着水面不知不觉就奇怪起来,自己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
扈朱镜投以一抹复杂的目光,缓缓道:“那是洗尘池,会把过去的记忆沉淀下来,选择在某个时刻回放。”
“以前我重复的是谁的记忆?”你的,还是她的?
“她的,这里曾经是她呆过的地方。”扈朱镜第一次谈起那个她,以平静地口吻说起。
再走几步,就看到一处平地,中间的石头形状如同床椅子和桌子。
扈朱镜轻轻地抚摸着石床表面,记忆跟着倒流回数百年前。
那人就是睡在这张床上,这里处处都是她的身影,而那洗尘池里沉淀的记忆,又何止是那么一个片段呢。
扈朱镜就在胡丽卿面前,却离得无比的遥远,从九天到地狱那么远的距离。
伸出手也抓不住她一样。胡丽卿扯出微笑,心生悲哀。
她在椅子上坐下,过一会儿,扈朱镜也跟着坐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
【叁拾肆】
沉默中,胡丽卿开口说:“你在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把人惹来,又给你找了麻烦。”
扈朱镜说:“事已至此,再怪你又有什么用。”
“说白了还是在怪我。”胡丽卿把话含在嘴巴里。
扈朱镜看向她,说:“他只是傀儡,有另外一个人在操纵着他。而他的目标是你,我相信一定不是想要得到你那么简单。”
“他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就想不明白了,他说他曾经见过我,可是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如果有,我一定会记得,像他这样的人,我到死都忘不了。”胡丽卿一想起围绕在这个神秘来客身上阴森森的气息,浑身一颤,经不住心中的恐惧,两手紧握在一起。
她见识过妖魔鬼怪,看到各类奇特的人,但是在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漫长岁月里从没有遇见过如此可怕的人。
无法看透他的真面目,从头到脚都隐在森冷的阴气中。
胡丽卿感到彻骨的冷。
扈朱镜说:“他……算了,我也不确定。”
“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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