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很成功。
    现场除了唐明，每个人都沉醉在白凤墨鸦的表演中。大家的心跟着墨鸦白凤的舞蹈和歌声，起起伏伏。
    待表演结束时，很多人都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直到第二天，起来看到工匠在那里拆舞台，才知道，哦，原来昨晚那不是梦，我们的确看到一场场震撼人心的演出。
    有人跑到工匠那里问，以后还会有表演吗？
    工匠回答说，有，王上准备将这一块建成一个巨大的歌剧院，待建起来，这里会一直有表演。
    人们得到工匠的回答，满意地离开了。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听到以后还能见到白凤和墨鸦的身姿，都满含期待，眉目含春。
    韩国新郑。
    紫兰轩中，紫女看着手中的照片，美艳的容颜上绽放出比初春更加明艳的笑容。
    韩非推门而入，见紫女微笑，不由笑问道：“紫女姑娘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紫女将照片递给韩非，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韩非接过照片。
    只见照片上有墨鸦白凤起舞的样子，也有二人歌唱的画面，唱跳都有……
    韩非笑了，道：“这不是墨鸦和白凤吗？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紫女解释道：“前些日子王上让他们在咸阳举办了一次表演，这照片上的画面就是他们表演的样子。”
    韩非将照片放在案桌上，坐下来，看向一旁默默喝酒的卫庄，问道：“卫庄兄可看过了？”
    卫庄简短回答道：“看过了。”
    韩非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后，摇了摇手中的玻璃杯，道：“秦国的玻璃杯已经买到了韩国，而且这么一只，在外面都是千金难求。”
    紫女笑道：“不止玻璃杯，还有白纸，甘油，香皂，这些在秦国之外，都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韩非笑着摇摇头，将桌上的照片再次拿起来，问道：“秦王让白凤和墨鸦如此做，想来是有什么目的。紫女姑娘，秦王可有和你说过？”
    紫女从怀里拿出一部智能手机，看了一眼韩非，道：“我给王上打个电话，你自己去问王上呗。”
    这手机是唐明具现出来的，专门用来和唐明通话，有时间，唐明就会给紫女打个电话，煲煲电话粥。
    韩非瞥了一眼手机。
    他知道紫女有这么一个东西，却不知道这有什么用，“这是秦王变出来的？有什么用？”
    “可‘千里传音’，还能看到对面的人。”紫女道。
    韩非好奇道：“那你且用来看看。”
    紫女当下给唐明打了个视频通话，手机响了一会，唐明就给接了。
    “妍儿？”
    唐明的声音传来，手机屏幕上也显示出唐明的模样。
    紫女的全名是紫妍（名字是云城杜撰的）。
    韩非和旁边的卫庄此时都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唐明此时在批阅奏折，接到紫女的电话，就直接接了。
    紫女对着镜头理了理头发，露出笑颜，娇声喊了一声，“王上，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批奏折呢。”
    “哦，是这样的。前几日弄玉不是把白凤和墨鸦的照片发给我了吗，今天韩非公子见到了，有些好奇王上要做什么呢。”
    “韩非在旁边吗？”
    “在的。”
    紫女说着，将镜头转给了韩非。
    韩非看到屏幕中穿着黑色玄服的唐明，有些尴尬地笑笑，行礼道：“韩非参见秦王。”
    “韩兄，你我二人不用如此。”
    屏幕另一边的唐明笑了笑，“你可是疑惑我为何让白凤和墨鸦去抛头露面的表演？”
    韩非点点头，“是的。”
    韩非也算聪明绝顶了，却仍然看不懂唐明现在的操作。
    唐明笑道：“你等是没看到。自演出之后，咸阳中大多都在议论白凤和墨鸦，更有女子说出想和结为秦晋之好。”
    卫庄在一旁听得蹙眉。
    韩非讶异，若有所思起来。
    唐明继续说道：“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的。白凤和墨鸦表演之后，最重要的影响是，将寡人新颁布的律法和政策宣扬了出去。”
    韩非和卫庄恍然。
    韩非道：“原来如此。”
    唐明道：“接下来，我会让白凤和墨鸦去到秦国各处，继续宣传新的律法和政策，之后就去各国进行表演……”
    卫庄道：“何不直接让官吏去宣传便是。”
    唐明摇摇头，道：“官吏宣传的效果不好。如今多数人都不识字，官吏去宣传也是照本宣科，哪有亲身所见来的印象深刻？”
    “秦王说的是。”
    韩非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官吏去宣传律法和政策，只会照着纸上的内容去读，根本不管百姓能不能听懂。
    白凤和墨鸦把律法和政策表演出来，百姓既能看懂，印象也会深刻。
    韩非突然问道：“我听闻秦国现在的律法是我师弟李斯在做。他做的可好？”
    唐明道：“勉勉强强。韩兄，你快来秦国吧，我大秦的丞相之位还为你留着呢。”
    韩非笑笑，不说话。
    唐明无奈，问道：“四凶将你们对付得怎样了？”
    “翡翠虎已经被押入大牢。”
    卫庄出声，声音平静没有起伏，“潮女妖的身份特殊，我们还无法动手。蓑衣客逃离了新郑。”
    “百越的天泽呢？”唐明又问。
    韩非笑道：“我们暂时和百越的废太子天泽达成合作，现在他们回百越去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
    “潮女妖你们尽快解决吧。”
    屏幕中的唐明停顿了一下，道：“拖得越久，死的人更多，那些貌美女子就那么死了，怪可惜的。”
    “我等知晓。”
    韩非脸色微变，凝重地答应下来。
    “你们还有其他事情吗？”
    韩非微微沉吟，又问：“燕国准备攻打赵国，秦国要出兵帮忖赵国吗？”
    唐明看了一眼韩非，点点头，“赵国派出使臣，向秦国求援。出于人道主义，秦国自然要派兵帮助赵国。”
    韩非叹息一声，道：“这天下果然如你所说，只要一天不合，就有一天会爆发战争。”
    唐明微微沉默，半响，道：“秦国的兵，已经没有哪个国家能挡住了。韩国的问题……韩兄，还请尽快想清楚。”
    韩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