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参虽然嫁值千金,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若是妹妹需要,为兄那里就有一株千年血参,可以交给妹妹,博取妹妹笑颜。”
顾三儿呵呵一笑,大大方方的当着秦锦毓穿鞋,她很惊讶的看向秦锦毓,道:“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二哥哥好眼力。”
“若不是妹妹几次出手相救,又让小童旁敲侧击的提醒,为兄也就真的要眼拙了。”
秦锦毓联想到这么这些天的种种,一来觉得顾三儿对他有戒备之心,二来确实有心攀附。
在秦锦毓眼里,顾三儿空有公主之尊,却是在边关长大,与男人朝夕相伴的女子。
都说女子是红粉,自然只适合在闺房中娇养。
是有水般的柔情,理应吟诗作赋,弹琴作画,将来嫁为人妇,相夫教子之余,也能为夫君红袖添香,这才是女子之德行。
可是,秦锦毓也是知道这位少将军的,从小舞刀弄棒,学得一身好武功,耍得一套好剑法,在男儿堆里长大,实在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如京城大街小巷的传闻,顾三儿若是没有顾家的庇佑,没有少将军这一身份,她也就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如今初见顾三儿,谣言有失真假,可是如此,顾三儿名声狼藉,在南源无容身之处是真。
顾三儿示意秦锦毓朝花亭去:“我在边关长大,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什么皇权谋略更是一窍不通,做不到为了一己之私就罔顾手足性命,你被人还没到四季城,身边的人就卸了个干净,自己也险些性命捶忧,可知是何人所为?”
秦锦毓差点就笑了出来,顾三儿果然是不适合玩心眼,瞧这几句话,就差点告诉他,是秦锦昇做的,还不去杀了他。
“妹妹说这话,不是早已经有了对策,就等各个棋子走到他应该在的位置了吗?”
只是,这下棋之人,究竟是她还是九王,就不得而知了。
“众观天下,又有谁人不是棋子?”顾三儿笑着,看了一眼秦锦毓,反问之意明了,秦锦毓来此,不也是要来利用她么?
“妹妹这话岂不是让为兄难堪?你我本是兄妹二人,如今走投无路,难道不该联手抗敌?你有所图,为兄也有所取,岂不是事半功倍?”
顾三儿坐在凉亭护栏边的长凳之上,一只腿也踩在凳子上,一手撑着膝盖,一手轻轻敲着自己的肚子,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你落难不假,可也非与我这个叛臣为舞不可,你就不怕今日之举,成为王爷软肋?被人拿捏?别到时候,别人没能杀了我,反而被你咬一口,君心难测呀。”
“妹妹身世遭遇让为兄怜惜,也只父皇皇兄对你不住,自然想好好弥补这么多年你受的苦?妹妹又何须两人拒千里之外?何况,你是女孩子,难道还能威胁本王不成?”
“呵呵呵……”顾三儿笑了:“是呀,我是女人,又威胁的了谁呢?”
收了脸上的笑意,顾三儿看向秦锦毓,正色道:“既然想与我合作,也要有资本不是?难道就你二皇子的身份,自己母族背后的依靠?”
“这就够了不是吗?至少,南源五十万大军,三十多位位高权重的武将,有一半都受过我母族的恩惠,太子自册封以来,并无建树,他何德何能担任主帅一职?如今又败走失城,多少人对他不满?三妹妹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