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还是王爷考虑的周到!”众人一一应和,大家都看着顾三儿的肚子,恨不得现在里面就有一个娃娃。
顾三儿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被看出一个洞,扯了扯唇角,好一个燕珩,也和他们一起打趣她,真是可气!
说着,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众人又一笑,九王道:“王妃脸皮薄,大家好好休息,养病要紧。”
大家连忙答应,让九王去忙其他的。
九王出了药园,便看见顾三儿蹲在矮墙上,他一出来,便往九王脸上扔了一块石头,九王侧身避开,道:“生气了?”
顾三儿正想说九王幼稚,雏凤匆匆赶来,在九王耳边道:“王爷,人查到了,现在关押至县衙。”
九王点了点头:“现在随本王走一趟县衙。”
原来,是九王的人追查到了往天坑投尸的人,此事关系重大,顾三儿也想知道事情原委。
顾三儿随九王到了县衙,传旨的人在县衙大门口将九王抓了个现行。
是燕帝身边的高橙公公,高公公拦住九王,尖着嗓子道:“我的殿下,您可回来了,可把老奴担心死了。”
九王见是高公公,有些意外,问道:“有何大事,竟然要劳累高公公走一遭?”
高橙道:“陛下得知吉安瘟疫之事,担心殿下做傻事,他人劝阻王爷怕不听,便让老奴走一趟,还请殿下保重身子,其他的,都有底下的人,不必王爷亲力亲为,殿下……”
九王只道:“父皇教诲,儿臣受教,只是高公公路途辛苦,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沈沉,沈沉会意,上前笑呵呵的双手放在高公公的肩上,一边揉按,一边道:“公公中气不足,气息不稳,肯定因为路途辛苦,没有吃好喝好,更没歇好,本将带你去松松筋骨,保证明日精神百倍。”
高公公肩膀被捏的苦不堪言,却有说不出的舒服,啊啊啊的尖叫不停。
九王要去府衙大牢,顾三儿却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此事若是查出是南源人之作,她又该怎么办?
顾三儿正迟疑,九王看了一眼顾三儿,道:“王妃可要随本王去瞧一瞧?”
顾三儿自然想去听一听,可是九王未免太矛盾了,在天坑之时,她才说了瘟疫是人为,他便觉得她多言,现在却又愿意她去大牢。
顾三儿没想其他,跟上了九王的步伐,在雏凤的带领下,来到关押犯人的地方。
县衙大牢不如刑部天牢那般关押过许多烦人,所以不见阴森血腥,只有潮湿荒芜之感。
两间牢室关押着十个人。
见有人来,都开始扒着门喊冤枉。
雏凤见此,连忙禀报道:“王爷这些人一个都不冤枉,经属下查证,这些人是两个月前才到吉安县,虽然住在客栈,却一直徘徊在南城区,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南城的编制铺定做了三百条麻袋,与天坑投尸所用的麻袋出自同一家店。而且,自从王爷来了后,他们屡次试图出城,所以才被属下的人捉住,并且牙齿都藏了毒,已经被属下除去。”
就从定做了三百多条麻袋就可以确认此次的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牙齿藏了毒,可想身份更是不简单。
九王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办的好,随便指了一个人,道:“招呼招呼,让其他人瞧一瞧。”
雏凤知道九王这是要审问,所以让人在审讯室准备了桌椅,让九王和顾三儿落坐,与此同时,抓了九王指了的那人,上了刑架,剩余的九人则捆了跪在地上,看着同伴被行刑。
开始只动了鞭刑,着着实实挨了几十鞭,身上无一丝完好之后,那人才就开始交代。
“我招,我招。”
雏凤让人停手,回看了一眼九王:“王爷。”
九王摇了摇头,道:“继续用刑,不必姑息他的性命,本王相信,会有人愿意说真话。”
杀鸡儆猴,不杀,怎么儆?
鞭刑,烫刑,种种刑法无不见血,却一点都不损人心脉,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那人本是一个硬汉子,可还是敌不过酷刑,撕心裂肺的喊叫。
其他人能看见刑架上的人如何从一个铮铮男儿变的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众人脸色发白,不住的抖动。
其中一个人忍不了,立即跪行到九王面前,道:“王爷饶命,我们都是奉命行事,都是奉命行事呀!”
九王揉了揉眉心,道:“奉谁的命?”
那人道:“是……是知府大人的命令。”
九王眯了米眼睛,似乎没兴趣听,雏凤行刑也没停。
牢狱之中,犯人凄惨的嚎叫摧残着其他犯人的身心,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人忍不住,不住磕头,随即颤声道:“是,是九王妃,是九王妃指使的,我们都是奉了九王妃的命。”
顾三儿手指一抖,看向九王,心头震惊。
她指使?究竟是他们无端攀咬,还是另有阴谋?
却见九王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见过活剥人皮吗?”
顾三儿微微心安,他没有怀疑她。
只是九王说出这样的话,顾三儿还是震惊。
这人真是善变,之前在百姓面前慈善温润的样子,现在却又变成嗜血狂魔了。
九王果然有手段,就算是别人养的死士,没了自尽的毒药,也不过是有血有肉,知道疼痛的普通人。
他不对所有人用刑,是九王为人的仁慈,可是一旦用刑又极具残酷,那是他对犯人的憎恶。
不管为了什么原因,残害无辜百姓,这种人,万死都难赎其罪。
顾三儿听他们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还将罪孽推到吉安县令,九王不信,则又推给她。
她是南源公主,若是九王信了,岂不是两国再无安宁?
背后之人,未免太过阴毒。
九王要威慑众人,她又何必当那缩头乌龟?
顾三儿道:“不曾,不过可以一观。”
顾三儿是军营之中长大的人,什么没见过?何况这些人都欺负到她头上。她自然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话不能乱说。
九王一笑,示意雏凤:“那就剥了他。”
雏凤似乎深谙此道,拿了薄刀,削开额头,皮肉翻出后,一路向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刑架上的人就被剥了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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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生气了,才他相信三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