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珍捂着脸呜呜哭起来:“我造的什么孽?”
她的脸一直埋在双手里,不敢抬头。看见她女儿现在的样子,比她自己被人扒光衣服让人看还要难堪。
她哭了两声,忙扯过刚才的被子替云姗姗遮住胸前,可还是被围观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今晚来的大多都是中年人,还有几个不停吞咽口水,年轻的服务生大小伙子只差没流鼻血。
而只剩一条底裤的小陈,正怯弱的去捡地上的裤子,被云海瞥见,又是几个窝心脚:“你说,怎么回事?你给我姐吃了什么肮脏药?你要不老实交代,我今晚就弄死你!”
一面说,脚上的动作和力气不减,恶狠狠的踢向小陈的裤裆....有心要他断子绝孙。
小陈痛得死死护住那里,可还是被云海踢的不轻,他脑袋一团浆糊,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
他痛得在地上打转求饶:“我不知道,小姐一见我就扑向我,我怎么也甩不开,她要跟我那个,我也没办法....”
“撒谎!你个混球!老子不弄死你!说实话!”
云海拿起柜子上的一个台灯就要砸上去,围观的人都被云海的暴怒吓住,也没人敢上去拦他,台灯“哐当”砸在小陈身上,整个全部碎裂掉落在地上。
云庭送人出去才回来,匆匆上楼,看见房间里的女儿和司机小陈顿时也震惊了。
他没想到家里今晚竟然会连番变故,刚才云姗姗得罪了霍秋迪,害他差点散尽家财,现在她竟然被这么多人目睹跟家里的司机偷_欢....
更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儿子打起人来这么凶!
云庭气得脸色煞白,推开人群,冲进去朝着云姗姗脸上就是几个狠辣的大耳刮子,怒骂:“瞧瞧你做的好事!这下云家都要跟着你丢人!”
云姗姗还不依不饶想要扑过去,被云海死死按在地上,可云姗姗的力气是平日的五倍,就像饿得最凶狠的野狼,谁也拦不住,云海一个人的力量更是微弱。
万珍看着云姗姗被云庭这么教训,心疼地护着她喊道:“她是被人下了药,没看她神志不清吗?你打她做什么?都怪你这个该死的司机,你该找他算账才是!”
眼看着就要再次落在云姗姗脸上的巴掌,被他急急收住,转身凶恶的看向小陈:“是你害我的女儿?”
“混蛋!老子供你吃喝,发你工钱,你竟然害我的女儿!看我不打死你!”
云庭上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小陈整个人已经被打得迷迷糊糊,连话都说不清楚...耳朵轰鸣,根本听不清云庭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今天可能会没命。
云庭年纪虽然快半百,但早年也在军部练过几年,收拾小陈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绰绰有余。
小陈今天也算阴沟里翻船,差一点得手,还没爽呢,就让这父子俩打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
万珍一直护着云姗姗的身子,云海气得又起身跟父亲一起混合双打,边打边骂:“狗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姐姐也是你这种人能碰的?”
反应过来的人群忙冲过去劝架:“你们这样打,是要出人命的,快住手!”
云家父子两彻底被愤怒激怒,根本停不下来,只想打死小陈这个罪魁祸首。
大家都拦不住,还是容许进屋拉开云海才开口:“你们想打死他?报警吧!”
云庭气得浑身发抖,加上打人出了大力,暂时停下,喘着粗气:“不能报警,姗姗的名声重要,这要传出去,不定人家怎么笑话姗姗。容许,你快想想法子。”
“先把姗姗送医院治疗,把小陈先看起来。”容许缓缓张口。
“姗姗不能送医院,她是被人下了药,要是送去医院肯定有人会胡说,我们云家丢不起这个人。”
万珍护在云姗姗面前,谁也不准靠近。
容许蹲下身,拿起手在云姗姗眼睛前面晃悠:“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姗姗的脸颊红肿一片,一双眼睛红得就要滴血一般,根本听不见容许在说什么,只模糊看到容许的轮廓,脸色迷蒙的笑着:“来啊,快活啊....”
容许无语,看来这药的药效很强,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现在这么大动静还没个意识。
“云海,把你姐姐抱到卫生间,找些冰水来先给她醒醒,等她清醒之后再解决这件事。”
云海忙点头,吩咐今晚请的服务生去把家里今晚定来的冰都拿上来。
“容许,这恐怕不妥吧?姗姗身上很烫,这冰太凉,万一激坏她的身体...”
万珍心疼又无奈的摇头。
“你到现在还考虑这些?你不让送医,也不弄醒她,我们要怎么解决这件事?都说慈母多败儿,要是你好好管教好她,她怎么会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简直愚蠢!”
云庭被万珍的几句话气得差点一巴掌甩过去...
“你还有脸阻挠,容许的法子不错,先试试。要是她再醒不过来,我就打死她!我的老脸都让她丢光了!以后我还怎么在天京城混?”
云庭气得对着云姗姗的脚狠狠踢了一脚。
这时有人小声说:“我刚才听见有人拍照...是谁?这种照片可不能外传....”
云海一听竟然有人拍自己姐姐的果照,我靠!
暴脾气立刻被激怒,大吼:“是谁??主动交出来!不然你的下场比这孙子还要惨!”
他食指指向小陈,小陈整个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人群中有人犹豫开口:“是他,我看他拿出相机拍照。”
拍照的是一家晚报的记者,姓钱,他来到这,还是受云家的邀请,云家的打算是想把今晚替云姗姗过生日的宴会风风光光的刊登上报,让天京城的人看看他家有多阔气,出席的人都是天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
谁知会闹成这样?
姓钱的记者知道自己躲不过,反正胶卷已经被他取走,他拿出包里的相机递给云海,小声说:“我就拍了一张那个男的照片,没拍你姐姐,胶卷都在里面。”
云海接过相机,猛然摔在地上,那德国相机被摔得“嘣嚓”裂开,零件掉了一地。
云海又指着门口恶狠狠的说:“滚!要是你敢在报纸上乱写,我一定让你后悔做人!”
那个小记者神色大变,连连鞠躬:“对不起,我这就滚,我不会乱说,我今晚什么也没看见。”
“滚!快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冰块取上来,云海和万珍带着云姗姗进去清醒,把那些冰块放在浴缸里,把云姗姗丢进去泡着。
泡了半个多小时,云姗姗被冻得脸色青紫,浑身哆嗦,身上的体温才缓缓下降,精神也萎缩下去,再没了刚才打鸡血的精力,安安静静的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睛,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