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琴听不得她婆婆说容飞是流氓,容飞在她眼里是宝贝儿子,她都舍不得骂他一句,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当然不许别人骂他。
“哼,送他出国学本事?你也不看看他是不是那块材料!我那弟弟可不是什么废物都收留的!容许十岁出国,花了五年时间学完中学课程,十五岁的时候申请考上了剑桥大学,不是人人都是我大孙子!”
奶奶说起容许那是满脸骄傲,在她心底这个容家只有容许是她的亲孙子,容飞就是个外人,不成器不说,还成天胡吃海喝,花钱大手大脚,跟个废物没有区别...
“奶,我知道我不聪明,不比大哥招您喜欢,可我不是废物,我迟早会做出一番事业来,总有一天让您刮目相看!”
容飞气不过奶奶这么数落他,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奶的身体不好,你要是努力些,奶还能看见,要是你还跟现在一样,奶就等不到了。行了,去洗洗手,让小王采了指纹,你想去哪去哪吧,奶不管你了。”
奶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平时容飞的花销,可都是她给的,她对几个孙子一向一视同仁,不过私心里更偏容许一些,不过在用钱这方面,她从来没有亏待过容飞。
如今,看他这么不上进,整天好吃懒做,她也就断了想培养他的念头。
“奶奶,您不要看不起我,我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容飞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容家人以他为容,不再奚落他。
奶奶努努嘴敷衍:“我等着你出息,快洗手给小王验指纹吧,他等半天了。”
容飞一听,犹犹豫豫的伸出手,灵机一动,假装晕倒在地....
众人大惊,萧诗琴嚷嚷着:“快,容许,小王先送他去医院看病。”
温阳冷冷看了地上装晕的容飞一眼,蹲下身,掰开他的眼睛看了看,又撬开他的嘴望了望。
“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医生!”萧诗琴很愤怒,她怎么可以跟看牲口一样的摆弄容飞...
“我看二哥是不是突发急病。”
温阳的手顺势悄悄的狠狠掐着容飞的手背,高高地提起表面那层皮...
容飞痛得“啊...呜”大叫起来!
立刻坐起来怒瞪温阳:“你干什么掐我这么狠?好痛....”
温阳淡淡的松手,在盆里洗洗干净,才慢悠悠说:“二哥,装晕也躲不过采集指纹。你不是说你没杀花花吗?那你怕什么呢?”
“我不是装,也不是怕,我是低血糖,头昏就倒下了。”
容飞气急,又不能故技重施第二次...
“王哥,快给二哥采集指纹吧,奶奶还等着看结果呢。”
温阳趁容飞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一双手,王晓立刻拿来一层薄膜套上采集的指模壳子包上去,不过眨眼的功夫,十根手指的指纹就清晰地印在那层涂了颜料的指模纸上。
小王又当着大家面采集了自己和张婶的指纹。
最后是容许和容媛媛的。
容家就萧诗琴和奶奶、容山河没有采集。
采集完成后,小王仔细收起来:“将军,这指纹我先拿回去好好分析,争取明天一早出结果。”
“好,麻烦你了。”
容山河听说明天早上才出结果,于是松口气,他是怕老人家受不住,缓一晚上也好。
最后,奶奶吩咐张婶去后院挖个坑把花花埋了,还要准备一束鲜花。
采集完指纹后,容飞立刻跑得没影,短时间,他是不打算回家的。
容许走到王晓的住处时,王晓正在聚精会神的分析今天采集的指纹。
“王哥,有什么发现吗?”容许见门开着,直接走进去。
王晓见他过来,忙起身敬礼:“少将军!现在还没结果。”
容许也回他一个标准的军礼:“给我看看。”
王晓把几份刚才采集标好名字的指纹样本递给容许,容许却只拿走容飞那一份,直接就和军刀上的指纹进行人眼比对....
这种比对方法,让王晓惊呆了!
容许把两张采集的指纹样本重叠,没用放大镜,直接对着自然光,看了两分钟递还他,对他说:“这样重叠对比一目了然,凶手是容飞,他的第二圈螺纹比较明显,与刀把上受力点最多指纹的螺纹形状也重合。
不过他已经跑了,明天你就照实跟我父亲说,如果你信不过我说的,就慢慢对比,不着急。”
王晓整个人已经愣住!
容许在整个军区就是个传说!
容少校也太厉害了!
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号称苍鹰部队的眼镜蛇王!没想到他眼睛这么好!
他比传说中还要厉害!
“少将军的话肯定不会错,我明天就把结果上报您父亲。”
“你忙。”
容许离开后,王晓收拾好采集的指纹样本。埋头写指纹报告,这是习惯也是必要的流程。
次日一早,王晓在游泳池找到容山河,把报告交给他,容山河匆匆看完,气急败坏:“猫是容飞杀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大概是为了栽赃给您的儿媳吧,本来我不该多话,但我听见过容飞嘲笑和挖苦温阳。温阳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又不会告嘴,经常被他欺负。”
“原来如此,这事你不要声张出去,我会处理。”
王晓走后,容山河也没了继续游下去的兴致,拿着报告去找他母亲。
不过,他并没有把报告交给他母亲,只张嘴说:“猫是容飞杀的,昨晚人跑了,我看没个一年半年他不敢回来,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还真是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当初我就不该心软把他留下...他可真是个祸害!
花花那么温顺,那么招人喜欢,他怎么下得了手...你去把你媳妇叫来!”
容飞跑了,她也不能让人去把人绑回来,更不能打死他给花花抵命,省得让外人笑话。
但他母亲还在容家,都怪萧诗琴那个小家子气的女人没有好好教育他!
容山河长叹了一声,这事不能继续闹大,只好回房间,一见萧诗琴在那哼着小曲涂指甲,他气得走过去,反手就把一瓶鲜红的指甲油扫在地上...
泼得地上一片鲜红,刺目而张狂!
“你教的好儿子!他现在杀猫,以后他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