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炎爵身体微微一震。
宇文杰那强势的霸气若隐若现,两股强劲的战气似乎在彼此较量,顿时噤若寒蝉。
至于,魔灵之王维克多?圣菲达姆则是陪同在宇文杰左右,但是此刻的他却选择隐匿起自己的锋芒。
“什么?宇文大人竟然称呼炎爵为米罗。那岂不就是……老爸?”光天荣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头发。
猩红色的光线瞬间收敛,血色礼服变成黑色,如霜银发重新恢复红艳,而脸颊上那副面具也静静地摘下。
果然是【大魔术师】米罗?凯奇特。
“老爸,就算这是测验,未免也太过真实了吧。”光天荣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是,他不这么做,你又如何能够知晓你们二世家族的羁绊究竟有多么的身后呢?”如同水波涌起,言曲从天荣身边滑行而过。
“妈妈!”光天荣不禁眉笑眼开。
“我的孩子,终于又见到你了。”言曲噙着泪抱着他,自从空白位面一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多么地恐惧,恐惧光天荣加入迪耐瑟家族后,就将永远地离开她的视野,她开始做噩梦,每次都会梦到自己多年来疼爱的长子被他人夺走,而她却无能为力。
“妈妈,我永远是您的孩子。”光天荣潸然泪下。
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一缕缕地抽离出来,向四周扩散,织出了一片难言的悲哀。
“天啊,真不该带你来,我就知道你们一见面肯定要哭。”米罗无奈地揉了揉眉关,以便掩饰自己眼眶里晶莹的泪水。
“老公,你!算了,其实你心里不比我好受多少。”言曲?艾莉洛爱一语道破,而后亲昵地唤了声,“辛儿?”
“姑姑。”言辛儿甜甜地答道。
“怎么还叫我姑姑呢?虽然天荣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这?”
“是,妈妈。”言辛儿的声音像是一道柔柔的涟漪。
“那两位是?”言曲敏锐的目光一下子便盯紧了茉帝和尼可。
“暗之帝国的茉帝大人,我想妈妈应该认识。”光天荣故弄玄虚。
“小蠢货,我问你你与她的关系。”
“她和辛儿都是我的妻子。”光天荣*地说道,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
“哦,是吗?那那位可爱的少女不会也是……”
“她是尼可?圣菲达姆,是我与辛儿的亲生女儿。”光天荣这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让言曲欢喜之余又有些难以接受。
“你们的女儿?”言曲强颜欢笑,“可是,天荣,你如今才16周岁,这对你而言,是否太早了呢?”
“哎呀,妈妈,您要是这么说,就这得要羞死辛儿了,虽然尼可的确是我和荣哥哥的女儿,但我们都还没那什么呢?如今,我还算是处子之身呢。”言辛儿面红耳赤,羞得动作扭捏,不甚自然。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小尼可都不愿意向我们两位长辈问声好呢?”言曲故作生气。
“哦,倒是我们疏忽了,荣哥哥,你也真是粗枝大叶,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忘了。尼可,来,妈妈跟你说,这位美丽的姐姐,其实是你的祖母哦,而那位气宇非凡的叔叔则是……”
“哈?叔叔,姐姐,辛儿你这都是什么辈分啊?”米罗不满地吼道,而言曲只是捂嘴偷笑。
“坏蛋!他刚才居然要伤害爸爸。”尼可一脸凶神恶煞。
“天啊,尼可,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可是你的祖父啊,你应该叫声爷爷的。”光天荣耐心地提醒并教导着。
“哼!尼可只知道他欺负爸爸,就算是爷爷,也肯定是个坏爷爷。”尼可噘着小嘴,那副娇美的模样仿佛年轻时候的言曲,而她作为爱子的女儿,米罗?凯奇特自然爱屋及乌,不会与她计较。
“那我给小尼可和天荣道歉,这样总行了吧。”米罗轻声哄着她。
“嗯……”尼可假装瞑目,偷偷地睁开一眼,“那好吧,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原谅爷爷了。”
“这孩子真可爱。”
“对了,老爸,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
“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我们两父子可从不这样?”米罗笑道。
“两位太太该怎么处理啊?”
光天荣的这个问题,让言曲神情瞬间转变,而火黎则脸色苍白。
“你小子这不是坑我吗?我可是只爱你妈妈一个人,别瞎说,到时候,害得我们夫妻分离,就都怪你了。”
大家听了火黎的话,纷纷露出笑涡,而言曲则是保持缄默。
“天荣,毕竟你是要做王者的,纵然是有三妻四妾,那也是很正常的。呀,羽儿,你掐我干嘛?”光云的话引来了宇文羽仇视的目光。
宇文羽冷冷地说道:“总之,你不许像我父王那样就是了。”
光云连忙哄她:“好啦,羽,别生气啦,我是在劝你哥哥而已,别多想,你是知道的,我只爱你一个人。”
“可是,我也只喜欢辛儿和小茉啊。”
光天荣这句单纯的回答让两位女孩,都不禁双目盈动着泪珠,感动地抱紧他,脸颊通红且微微泛着热气。
韩冰冷着脸提醒道:“天荣,你这举动不是很明智吧?”
光天荣事不关己般,躲开了那责怪的视线,笑道:“难不成还要我违背自己的心吗?倒是冰哥,我过去就一直疑惑韩星姐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韩冰无奈地低着头:“星在我们冰夜之族惨遭毒手之时,为了救我,而被光辞余党,用一种奇怪的古老秘术暗算,昏迷不醒。”
“但是据说能够解除那种咒术的唯有宁王,亚萨吧。”
“时空界宁王亚萨?圣菲达姆?”
言辛儿原先若桃花盛开的笑脸顿时冷漠如冰,而茉帝也是一脸冰冷,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哦,是这样啊,难道真的有深仇大恨吗?茉帝大人。”米罗犀利的目光似乎能窥探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真相。
“虽然,宁王亚萨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他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无辜孩子被送往地狱,又跟凶手有什么区别呢?”茉帝怨愤交加。
“不,区别太大了,倘若宁王并未在现场,那茉帝大人不就是冤枉了他。更何况,据我所知,神咒还魂,似乎真王之中,只有亚萨能够通过改变时空,让逝去的紫晶双魂重新融为一体吧。”
“这?”茉帝竟不知如何应答,内心的愤恨似乎逐渐如云雾消散。
“冰哥,我们肯定会竭尽所能让韩星重新醒来。不过,我如今更加担忧的事情,是暗之帝国如此强大,若发动突袭,我们该如何?”光天荣英俊的面庞上布满了忧虑与哀伤。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本王的牺牲可不是白费的。”
“宇文大人,您说大可放心是什么意思?”
“天荣,难道连你也以为凭借我一世之尊的实力会打不过暗诺阴?而且还被夺走了地瞳吗?”
“起初我也深信不疑,但是暗诺阴不过是初生牛犊,又怎么可能赢得那般轻易?可是你被废掉魔法这事?”
“的确,被废掉魔法是事实,但是,那是为了唤醒真正的暗诺阴。”宇文杰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仿佛用刀镌刻在人们心中。
“我弟弟他到底是怎么了?”茉帝心急如焚。
“暗皇骤然离世,暗诺阴苦寻真相,而当他知晓真相之时,却被人用上古奥义?锢封咒,删去了记忆。”
“锢封咒?那种至邪魔法怎么会依然存在呢?”
“对于毁灭之王而言,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光辞?你们一直以来就这样称呼他,似乎有些不妥当吧。堂堂的阿撒托斯,可不是光辞那么简单的角色。”
阿撒托斯?
克苏鲁神话中的魔神之主?
过去,人们都以为它不过存在于幻想领域,没想到,居然真的存在人世,并且他如今拥有了光辞?迪耐瑟的身体。
“阿撒托斯真的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吗?”茉帝感到血管中的血似乎都加速流淌,一股无尽的幽寒在脊背穿梭。
“阿撒托斯的实力,也并不逊色于位面最初之时的统世王,白银主宰神,威兹曼?圣菲达姆。”米罗?凯奇特说道,“主上这次通过地瞳欲擒故纵,果然让阿撒托斯有所忌惮,暴露了真实身份。”
“茉帝大人,你和暗诺阴姊弟情深,之后该如何做,我想您应该明白。仅凭光辞之躯,阿撒托斯无法生存,因此他绝大多数时候应该还是魂灵状态,要合力铲除光辞并不难,但是必须等到阿撒托斯与光辞融为一体之时,一举歼灭。”
“更何况,在噬之位面的尽头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纹,外界入侵者不知何时会攻入。为此,你们必须尽快开启魔武模式,进入圣灵阶段。”
“魔武状态?那是什么啊?”二世家族面面相觑。
维克多耐心解释:“魔法师的身上都有五魔,而要想把五魔的力量完全发挥,光靠盲目的修炼是没有用的,得修习正统的魔武。也就是说,你们要修习能够战胜高级魔法的更强魔武。”
凌小文倏地惊叹道:“比高级魔法更强,我们升级等级,不就是为了把高级魔法练得更加炉火纯青吗?”
维克多的话如同棒槌敲响警钟:“错,这样想是错误的。过去灌输的一些知识,其实并不完整。高级魔法确实领悟后,练就魔法师就可以手到擒来,但是不会走得太远,最多也就九十几级。但是,你们所要成就的,可是圣者与王者的大业。天荣要成为的是,更是从未出现过的魔法师巅峰者【亿能王】。而圣者则是要都达到宇王级别。”
薛峰阴沉地盯着凌千:“我们办得到吗?现在的我们只有四五十级而已。师傅,而且我们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多对吧。”
维克多顿时面色冰冷,魔灵如同绿焰缠绕在双臂:“三年!根据柯罗米修斯的预言,你们只有三年时间,三年后,如果失败,到时候,除了空白位面,大概整个平行位面体系就都要终结。杰殿下之所以甘愿放弃那么多,就是为了激励你们,这份意志,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三年就三年,奋力拼搏不就行了吗?”光天荣决心坚定。
“说得着实不错。”身后突然响起了潮水般连绵不断的掌声。
这一次,韩冰、光云以及其余的所有圣者都无法按捺住心中的那份激动。
传说中所向披靡的一世家族,竟然全员到位。
如此说来,影魔者并未杀死六位圣者?
光云顿时头皮发麻,而光悠则是开朗地近前拍着他的肩,道:“这几位前辈,你当做是鬼也就算了,连亲哥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吗?”
“哥!”光云放声喊道。
“悠,你真是太不体贴了。夫人,小心点儿。”
空中顿时传来了玫瑰花的芳香。
你,是万千宠爱的精灵,命运为你洗礼,自由与你偎依。
奇炎族米罗长女火魅?凯奇特莲步走来,青龙圣女光远?迪耐瑟搀扶着她的手。
“姐姐。”光天荣和火奕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默契值倒还不错。奇怪,怎么不见亚舒大人。”
亚舒?
米罗眸间忽然闪过一丝寒芒。
霎时,风暴降临,宇文少风霸气登场,其身后是一个高贵的龙族男子。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双眸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中有一种奇异的美感,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这便是科尔温养子,【预言之子】文王亚舒?尤兰达。
飞扬的双眉微蹙,眉宇间浮动着淡淡的忧虑,唇部的菱形勾勒出淡漠冷峻的弧度。
“您就是亚舒大人吗?终于见面了,很高兴见到您。”光天荣友善地伸出了手。
然而,亚舒却一脸轻蔑,他的手顿时像是铁钳钳住了天荣的手,冷笑道:“可是,我见到你,却不是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