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深,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血腥的神秘感。
静静聆听,却似乎听闻到奇炎族的天籁之曲,《问战》:
【绽放的炎之莲啊,请你一定告诉我,人们为什么要相互厮杀?】
【沉默开放的花啊,你眼中看到了什么?】
【人为什么不能相互原谅呢?】
【征战过后,蓝天映红,尸骸四起,在微微颤抖的我面前,放声哭泣!】
【月快枯萎之时,黎明真的会到来吗?】
【用那无言的残叶,传达着爱,在那生死的边际,抹消曾经的美好……】
安琳·凯奇特的嘴角无力地蠕动,惨白的面孔,是对这所谓和平世界的控诉,公平?和谐?友好?这些伪面具的背后,却是多少战士的血肉之躯,与命运进行的那笔不公的交易!
凌厉的歌喉,划破银河的繁星,星辉灿烂,洒下了咏唱之音,雪?雨?天象万变,城市的街道上,暗黄的灯光下,出现了!那些曾经身处前线的故人!
“父亲,我来接您了。”安琳·凯奇特毫无表情地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就在几分钟前,连她也不敢相信,竟然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来获取那股强大的力量,报复!遵照毁灭之王阿道夫·圣菲达姆的安排,报复这片宁静的大陆!
竹林之中,涌起了条条暗流,纯正的黑暗能源,紫黑色的城堡从地底浮起,悬挂在半空中,黯黑长袍上绣着条条白金,又出现了?那个狡猾的家伙!守护之战的凶手!
“红月当空!好,总算是开始了!无人能够阻挡我了,太阿,去你的假公济私,你不过是阻碍本王的废物而已。如今,你个老不死的也滚了,就凭宇文杰又怎是我的对手?”
“阿道夫大人。”一位妖娆的女子毕恭毕敬地行礼,“真是的,天天让人家戴着那个老太婆的面具,太难受了。”
“是吗?难为你了。蝶姬!”阿道夫粗暴地在她身上索取欢乐,消除长期以来心中的落寞。
“呀,好痒啊。”蝶姬将长腿缠绕在他身上,“呐,琳那孩子,你应该没对她产生怜悯吧,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才那么做的。”
“放心吧,我现在除了对凌磊那个逃避现实的莽夫有些怜悯,其余,都是无知者而已!”阿道夫强行将她推到了地上,缓缓地解开扣子,雪白的又又峰在月光下显露,毫无羞涩可言,上一个这么对她的男人,如今也沦为废物,一生追随强者的她,还真是善变啊……
恐惧?突袭?燃起了城镇之火,灾难来袭?连熟睡之中的孕妇也难逃一死,尖刀从腹部刺过,胎盘严重受损,羊水沾湿了被褥,尚未成型的孩子,连着脐带,就被刺穿了肺部,而凶手毫无感怀,她不过是缺乏情感的工具而已!
街道上,陷入了嘈杂,拥有魔法的人们,出来抗争,作为守护者,绝对不能让光离大陆的要塞被占据!只要再撑一会儿,王,尊贵的王就会来救赎他们!只要撑到那一刻,一切噩梦就都结束了。
“可笑!麻木!”安琳灰冷的视角转向了抵御者,慢慢地张开小口,奇异的音能相继涌出,“啊,啊——啊!啊……”
空灵之音笼罩四周,人们觉得格外难受,洗涤灵魂的污浊,被强行烙上魔鬼的符号,如同滚烫的铁直接印上脖子,多少人支撑不了,而倒下了,口吐白沫,丧灵们的利器隔断他们的生命羁绊;又有多少人面目狰狞地屹立着,沦为同党,变成了行尸走肉。
他们消失在一个巨型的黑洞之中,通过空间大术,前往黑暗帝国。
灾难暂时地停止了,数个无辜的小镇,被掠夺了数不尽的人口,甚至有的小镇,全员都被收为暗族俘虏。
奇炎界境内,一个两三层楼的优雅白色建筑里,传来了高亢的喊声:
“不!不要!又是这种感觉,我不要——”
赤红的短发,一双迷茫无知的眸子隐隐散出淡金色的光芒,体内感觉到了暴躁与狂闷,锥心般的痛楚再度发作。
这个少年,便是火奕的哥哥,奇炎界的少主,火天荣·凯奇特,然而,他的身上,却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谜团。
火天荣·凯奇特哆嗦着身体,自言自语着:“空蓝?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又想起了你?啊!”
视线模糊?理智值严重失调!又是那种恶心的感觉,他一个劲地低头,像是在向亡灵致歉:“空蓝,对不起,是我太过于弱小了!”
记忆的指针,暂停了!为了祭奠曾经的所有而暂停了,又是这可怕的力量,一步步地走向堕洛,越陷越深,最后,连手也完全陷入其中,又想起来了呢,曾经的一切:
“诶!天荣,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朋友了哦。”弗洛叔叔轻拍着他的肩膀,咧着牙笑道,“诶,不许欺负她哦,就算有婚约,有些事情,还是有点早,你还没法担当那个责任,那么,再会了,少年!”
“爸爸!”空蓝·艾丽洛爱又气又羞地望着弗洛(水之国将军),嫩红的脸庞,微微摇晃,有些青涩与胆怯,轻咬了下嘴唇,深深吸了口气,呼了出来,下定好决心,“你好,我是弗空蓝·艾莉洛爱,请多指教!”
“蓝?真好听?”天荣默默地低吟着,空蓝开朗地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走,那一刻,他的世界观完全更变了,曾经一度以成为强者为目的,除了修习,从不踏出家门的那个他,改变了!
他从小就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背负着某种责任,不能退缩,尽管常跟老姐开开玩笑,看似要强,但他其实很脆弱吧。
回来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的一副狼狈模样。
“明天再一起出去玩吧。”空蓝·艾丽洛爱满脸写满了期待。
“嗯。那个,说实话,老爸说外面现在不大安全。”迟钝的天荣根本没理会她是在缩短彼此的距离。
“诶?”空蓝·艾丽洛爱嘟囔着小嘴,气嘟嘟地盯着他,上唇轻压着下唇,眼角的泪珠轻微晃动,“人家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不过,我会保护好你的。”
保护?一直自以为处于同龄人之上的火天荣·凯奇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作痛。
“嗯,好,我要是到时候反悔了,我就天天粘着你,缠着你。呵呵。”火天荣·凯奇特将手放在她的发梢上,轻抚着,拍了两下,然后紧紧地抱着她,“谢谢你,能够做我的朋友。”
“也没有啦。”她羞红的脸默默地挪开,那动摇的视线是在逃避天荣那灼热的目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