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瑶将宫墨书送到学堂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回墨王府,同李云和龙卷风布置好陷阱等待宫墨遥回来,哼~那厮竟敢彻夜不归,胆子还真长肥了。某女张罗着让李云龙卷风二人把水桶置好,再找个位置躲好然后看宫墨遥的笑话。潇瑶在王府门口晃了好半天,还真等来了宫墨遥,他的马车缓缓地停在墨王府门口,紧接着,一袭紫色锦袍的宫墨遥掀开车帘,继而伸出大掌,一双芊芊玉手轻柔地置在男人温热的大掌里,随之裹紧。
潇瑶摒住呼吸,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呆住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宫墨遥体贴温柔地将马车内的女人扶了下来,女人看着就很令人心疼,苍白的小脸,好似风一吹便会倒下一般。
“云哥……”话音未落,水桶中的水便从大门上空倾泻下来,将门口中央的潇瑶淋成了落汤鸡。
李云和龙卷风激奋地从大门背后探出头来,本打算要笑的,因为潇瑶之前就跟他二人说了,只要水一倒下来,就按照她所说的流程来,不敢笑也得装笑。只是,呈入他俩眼底的,不是一身湿透透的宫墨遥,而且全身湿透的潇瑶。
李云,龙卷风见她呆呆地,一动不动。便顺着潇瑶的视线探去,也纷纷愣住了。这,怎么会有两个潇瑶,正当他俩还沉浸在有两个潇瑶的思绪里之时,便被一阵冰冷的嗓音给唤回了神。
“你是把墨王府当成自己家了?带着人,这是来闹什么,不要以为在本王身边待过几天,便认为自己是凤凰了。”宫墨遥的声音虽平淡,却冷得出奇,还带着丝丝责怪与疏远的语气。
所以,他变相在说她是麻雀!
潇瑶强笑“对,对不起啊,我,我这就去打扫……”她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一脸的尴尬。
宫墨遥并未看潇瑶,贴心地拥着另一个“潇瑶”缓缓踏过台阶,经过潇瑶时,说道“不用,有下人会打扫,潇姑娘很闲?竟跑到本王王府上胡闹,哼~别再有下次。”说罢,揽着怀中的瘦弱女子,大步进了府。
这样啊!那,她知道了。
潇瑶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回府衙的,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文大人啊~有木桩没,我想练拳。”
文征看着一脸死样的潇瑶,哼哼唧唧地甩了个白眼,都伤心成这副鬼样了,还练拳,怕是脑子被三王爷给刺激到了吧!
“文大人~”
“没有!”文征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无奈地撇过头,继续监督众人练功,只是,某个小丫头不停地在他耳畔喃来喃去,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受不住,这才命人搬来木桩,任由潇瑶怎么弄。
起初,她打得好好,文征倒也不担心,可到后来,潇瑶竟同发疯一般,猛烈地击打着木桩,龙卷风飞蹿过来阻止,却被潇瑶劈了一脚,光荣地摔倒在地上。
见状,众人便纷纷拥上来,将发疯的小野猫给拉住,不在让潇瑶继续打下去,她嫩白的双手血肉模糊,简直惨不忍睹。
文征愣是将潇瑶给数落了一番,然后找来绷带,把潇瑶肿得同猪蹄一样的爪子给包扎好,又不禁感慨“潇瑶啊~你别太伤心,不要你是他宫墨遥眼瞎,瞧,咱衙里那么多男人,还怕找不着相公,对吧!”但,尴尬的是,某位心碎成片的小女人压根儿没搭理他。待文征包扎好后,憔悴地迈着步伐,出了衙门。
文征很是无奈啊!说了那么多,潇瑶到底是听没听进去啊!急死人了都。三王爷,不是简单之人,他说不要就不要,哪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这要是认定,那这辈子,任她逃到哪儿,文征想,宫墨遥就算是挖地三尺,都会将潇瑶给逮出来。可现在,问题是,宫墨遥是否真的爱潇瑶?
李云望着那抹远去的倩影,低喃道“大人,要不,我跟上去,看着她。”
龙卷风也赞同地点头,但都被文征给拒绝了。
“不用,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这种事急不得,时机一到,误会自然也就解开了。况且,这种事,只能他们自己来解决。”
呃呃~为啥文大人懂得这么多?难道……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文征“……”这帮小子,想哪儿去了,他可是,清清白白的男人好吧!
“……”
“潇瑶!”
潇瑶心不在焉地颔首,不紧不慢地挪过去,伸手勾住杨锋锋的脖子,调侃道“哟~小锋锋啊,正好,我愁着找不到人喝酒呢,走,咱兄弟俩去痛快儿喝几杯。”
杨锋锋从来没有同那个女子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会儿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他害羞地垂着脑袋,吞吞吐吐地喃道“喝,喝酒?现在,么?”
见他一副女人羞怯的小模样,潇瑶便生起了一丝调戏杨锋锋的想法。某女吊儿郎当地朝杨锋锋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的脸吹了口气。
杨锋锋更加地害羞了,不知所措地挠着头,潇瑶继续逗弄“哟~咱小锋锋还害羞了呀,别酱嘛~走,小妞儿,爷带你去干酒。”
某个被调戏得忘了神的家伙鬼使神差地同潇瑶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你怎么了?”姬晟言担忧地望着一脸忧愁的宫墨书,这丫头太反常了,平时这个小丫头一定会同自己说娘亲的,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奇怪。
宫墨书忧愁地耸着肩膀“有两个娘亲,今天爹爹带了一个新的娘亲。”
两个娘亲?姬晟言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除非,是三王爷喜新厌旧,不要娘亲了。
他抿着双唇,道“就算你爹爹带回来新的娘亲,两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那你还是只有一个娘亲啊!”
宫墨书反驳“她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
“不可能,两个人即使再像,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姬晟言还是不相信。
“真的,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好愁呀!”
两个小家伙一副大人般哀愁地托着下颚,奇怪,那,他俩以后要喊谁做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