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又一日的过,我没在孙长岭这里住太久,穆城那个老东西时不时的过来,我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怎么又搞到一起去了。
穆城还恬不知耻的问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其实也有一样的疑惑。
我挑了一个偏僻点的地方租了个小房子,我没有太多的东西,宋元开车送我,只是一趟就连人带物的都搬完了。
宋元说他特别对不起我,我回头看他,听不明白他的话。
小男孩涨红了脸,对我说:“宋震天是我爸。”
“?”
我十分震惊又不算意外,宋元带着背景进圈,剧本综艺随便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他爸是宋震天的话,那么一切都万分合理。
我说这样啊,叫他别站着了,楼下还有我的一床被子,帮忙拿上来吧。
他哀怨的看着我,一会之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小男孩真是可爱,他一定不知道,我并不在意他是谁。
孙长岭忙完工作也急急忙忙的过来,为了庆祝我开始新的生活,我们三个人在家里涮火锅。
我买了红油麻辣底料,孙长岭看到之后又给换成了清汤菌菇料。
我有点不明白了,孙长岭这个人特别能吃辣,他是四川人,从小吃辣椒长大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屁股受不了。”孙长岭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跟着宋元去挑海鲜了。
至于屁股为什么受不了,这个就得去问一下穆城了。
我真是无语,推着车跟上了大部队。
宋元看到菌菇锅底非常哀怨,他也想吃红油辣锅,问他的陆和姐姐,为什么换成清汤了。
我看着孙长岭,孙长岭视死如归的拿下一包红油底料扔进了购物车。
但不能拿孙长岭的屁股开玩笑,他没人疼没人爱的,生起病来没人照顾。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买个鸳鸯锅,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我们在深夜里高歌,唱月色皎洁,星海辽阔,说人生长恨,你不值得。
我又做梦,秦均来到我的身旁,他有一双锐利明亮的眼,看透我的肮脏,也看透我欲盖弥彰的小伎俩。
他饱含深意的叫我陆小姐,问我最近有没有想他。
他说好久不见了啊。
是很久不见了,梦里没有光,他点燃一颗烟,是唯一的光亮。
黑暗吞没他的身影,只有一个轮廓若隐若现。
他叫我过去,拉着我坐在他腿上。
有人摸我的后颈,指尖修长灼热,轻轻的捏弄着。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我,才离开我几天,还胖了点。”
我狠狠的推他,又被他抓了回来,没有了刚刚的和风煦日,他表情严肃冷冽。
“推上瘾了是吧。”
“阴魂不散。”我咬牙切齿的瞪他,又说:“少来我梦里,不想梦见你。”
男人蜷起手指在我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他有点生气。“你他妈的喝了多少。”
“关你屁事。”
“你再说一句试试,牙给你掰掉。”他捏着我的后颈给我摁在窗户上逼着我往外看,我睁开朦胧的眼,看见住院部三个字。
我如梦初醒,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是要去医院看望程煜的。
我走到这里,被突然伸出来的手拽进了车里,车里昏暗漆黑,有人点一颗烟,又掐着我的脖子说我胖了许多。
他拉我坐在他腿上,又把我摁在玻璃窗前逼着我清醒。
我震惊不已,目瞪口呆的回头看他。
秦均把我松开,大刀阔斧的坐在我对面。“醒了?”
我迟缓着,张嘴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希望他不是来找程煜麻烦的,没想到他把烟捻灭,满不在乎的说:“我来看看那个小废物。”
我扑到他身上,揪住他价格不菲的衣服,恨不得就这么咬死他。
我死死瞪着他,面对秦均,我什么也做不了,可笑的说一些威胁的话。
拼尽全力的我,也只逗笑了他。
他拨弄我凌乱的头发,眼含讥讽的看着我,慢条斯理的解开了我胸前的衣扣。
冷风灌进来,他的手也伸了进来,我咽下我的无能为力,酸涩的看着他。
他握住我的身体,像捏住蛇的七寸,秦均面色平和的欣赏着我的窘迫,看我隐忍难耐,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我用双手推他,猝不及防的,他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拿开,也只是下一秒,我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不满我的反抗,不满我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不满我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
我该永远顺从,听话的跪在他的脚下
他捏着我的下颚,问我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晕头转向,可我依然知道,我是陆和啊。
我早已不是那个摇尾乞怜的陆小姐了,这段故事已经结束了。
我有了新的生活,再也不会为了钱而发愁了。
我说我是谁都与他无关,秦均挥起手毫不犹豫的又是一个巴掌。
他捏着我的脸,逼我看着他。
我衣衫不整,胸前裸露,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在秦均的手中挣扎。
秦均把我的衣服全都扯开,随即把我在他的身上推下来,他摁着我,要把我往外撵。
“去吧,让那个小废物也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模样。”
我尖叫着让他放开我,他像是听不到一样, 眼看车门要被他打开,我抱紧他,说求饶的话。
我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忤逆他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秦先生,求求你别推我出去。
秦均大发慈悲的放过我,我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回过神之后嚎啕大哭。
我双手掩面不去看他,也说不上委屈,就是后怕,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我还有一点点的难过,难过这一生没被人好好对待过。
我似乎是烂在地上的一块苹果,谁看了谁都厌恶。
他这样的对待我,是不是从来都觉得我不会伤心难过。
我怕的要死,秦均这人雷厉风行,我如果不低头,他真的会推我出去。
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哭的他心烦,他呵我一声叫我住嘴,严厉又骇人,我怯生生的把手放下来,看到他紧盯着我的目光。
我跟他生活了这么久,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抽噎着,一声都不敢多哭了。
我看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把目光落下来,慌张到无处安放。
我着实狼狈,显得他愈发的至高无上。
这么一通折腾,我的酒早醒了,程煜这里是不能再来了,我一身的骂名,不敢再连累他了,今天这一趟属实是酒精作祟,没想到惹了一把大火,烧在了身上。
我不敢说回家,我怕惹火了他,秦均不知道要带我去哪里,这一路我们两个都没话。
我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抓着我,把我在车里扔出去,大马路上全都是人,他们把我围在一起,说这就是那个不要脸的陆和啊,怎么衣服都没穿就跑出来了。
所以他一抬手,我下意识的拿手去挡,秦均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抓紧我遮挡的手臂给我在地上捞起来。
“看来是长记性了。”秦均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头发遮住我的侧脸,他伸手帮我别到耳后,掰过我的头逼我看向他。
他面色依旧,一字一句的警告我。“少惹我不开心。”
我眨巴着眼,只会点头,不敢说话。
他不和我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问我住在哪里。
我挺惊讶的,以为秦均就这样放过我了,没成想他和我一起下车了。
我披着他又宽又大的衣服在前面带路,秦均双手插袋,漫不经心的跟在后面。
我时不时的还抽噎几下,他在后面看见了,没好气的叫我憋回去。
我回头看他,也没说什么话。
屋子里乱糟糟的,吃完的火锅还没来得及收拾,宋元的外套落在了这里,上面还压着一盆青菜。
螃蟹剩了几只,这一会都在桶里爬了出来,跑的满屋子都是。
秦均也没个准备,一进屋就给踩死了一只。
他嫌弃的要命,问我一个小姑娘怎么住的这么埋汰。
我今天第一天搬过来,好多东西没收拾,屋子里确实是乱了点。
我撸起袖子就要干活,被他在身后抓住了衣服。
他站在原地大致的观察了一下,把我往卧室的地方一扔。“滚屋里等着去。”
等什么不用他多说,我俩也在一起睡这么长时间了,他一拍我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换什么姿势。
我先冲了个澡然后才进屋,秦均跟张恒讲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可能是嫌我的沙发太埋汰,他一直站在窗前始终没坐下来过。
他进屋的时候我都睡着了,但他一摸我我就醒了,这人的臭毛病还是没改,一如既往的习惯提枪就上。
我疼的受不了,抓紧了枕头也不敢再推他了。
他知道我不好受,不容我适应就发起疯来,然后问我:“疼吗?”
这不是放屁呢么,不疼我能喊吗。
“你看,也不白挨收拾,刚刚摸你一下都要推我,现在疼成这个样子,也不敢再碰我一下了。”秦均摸我大汗淋漓的脸,说没良心的话,他凌迟我,故意不让我好受,享受着我的无助。
我把手挡在眼睛上,求他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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