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并不知道那些武王的位置,但他知道叶璇的所在地!
所以,他直接来了叶璇的住处。
毕竟叶璇是他师姐,叶璇不会告诉别人,不代表不会告诉他。
“你知道这样做代表了什么吗?”叶璇紧蹙眉宇,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忧心。
秦远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来之前他与关中行便已经商量好了,他自然知道这个请求意味着什么。
“虽然完成任务固然重要,可白屠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有事!”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
叶璇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懂你的心情,不过我并不赞同你们的请求,虽然朋友重要,但任务也不能就此放弃,如果我直接让一位武王协助你们完成此次任务,那就是彻彻底底的破坏规矩了。”
叶璇早已在心底里承认了这位小师弟,师父仙去那普天之下也就秦远与她最亲,她自然愿意处处为这个小师弟着想。
叶璇他们暂时歇脚的地方,乃是武阁名下的一座别墅,这座别墅占地面积并不算大,但里面却应有尽有,且装潢精致文雅。
书房内专门设置了金丝楠木茶桌,此时叶璇坐在茶桌的西面而秦远面对着叶璇坐在他的东面。
叶璇眼角微微下垂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不用那么看我,我这样说自有我的理由。”
秦远在听见叶璇不同意他的想法时,脸色顿时僵住,眼神有些不太自然的看着叶璇。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秦远一脸认真的看着叶璇:“可我还是觉得,任务固然重要,但我朋友的命同样也重要,虽然这破坏了规矩,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武阁此次下发的任务不就是为了保护被杀楼盯上的人吗?人都死了任务的意义又在哪儿?
叶璇抬头用颇为无奈的目光注视着秦远:“你不能确定下一次来的就是武王!你也知道武王不是大白菜说来就能来,说不定杀楼会派出三个武将,如若那样的话,我让咱们的武王破坏了规矩,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秦远皱起眉头仔细想一想觉得也是,叶璇见劝动他了,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表情也渐渐变得柔和:“你放心,我会让一位武王去的,在你们行动的时候他会躲在暗中,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出手的。”
这样既能保证白屠的安全,又能让此次任务不会得不偿失,叶璇想要尽可能的为秦远铺平以后的道路。
秦远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他自然明白叶璇这番打算的良苦用心,虽然心中仍有些担心,可也清楚叶璇所言并未虚言。
“我知道!谢谢……师姐费心!”这声“师姐”他叫的发自内心,叶璇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咱们是师兄弟,我理应如此。”
再次回到城中村白屠的院子,发现关中行他们正在院子里与白屠闲聊天,白屠为人仗义性格豪爽,与关中行很是对脾气,不过聊了半天两个人就已称兄道弟。
关中行见秦远回来,立马站起来询问到底如何了,秦远轻轻叹了一口气,把刚与叶璇的对话跟众人说了一遍。
关中行微微点了点头:“她说的有道理,武王不是大白菜,或许杀楼下一次出手,会集中几个武将,那样我们对付起来虽然也挺困难,但也不是不能赢!起码可以保证白兄的性命。”
白疯子从木椅上缓缓站起来,带着歉意说道:“都是因为我,你们还要跟着一起受罪。”
秦远赶紧摇了摇头,别说这次护住白疯子是因为任务,就算没有这个任务,秦远也会帮着白疯子脱困的。
“你不用多想,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秦远踱步来到白疯子身边,伸出手把白疯子又摁回了椅子上。
关中行也跟着说了好些宽慰人心的话,听得白疯子愈加不好意思了。
秦远抬头看了看天边被夕阳染红的云霞,声音带着略许惆怅:“如果只是武将,我们可以应付,怕就怕万一,咱们得准备好才行,虽然帮手来了,可师姐也说了,除非万不得已,那人是不会出手的。”
关中行点了点头:“那咱们接下来得时刻小心了。”
秦远抬头看了一眼白疯子:“咱们跟之前的计划一样,先躲起来伺机而动!”
秦远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与关中行一起再次躲在院子内的隐蔽的地方,秦远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杀手到来的时间,之前那个杀手已经被他们杀了半天有余。
料想杀楼那边已经差不多可以确定那个杀手的死亡,果然不过二十分钟左右,院子周围再次有了动静。
秦远把自己隐藏在一个即隐蔽又有足够视线的地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不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
又是一身黑衣,那人动作灵巧敏捷,一直把身体隐藏在阴影里,若不是秦远视力好,都不一定能这么快发现此人。
“不是武王!竟然还是一个人?真好!这下……咱们可以捉活的了!”关中行一脸兴奋的压低了声音,伏在秦远的耳边说道。
秦远瞥了关中行一眼,默默的摇了摇头:“别兴奋,这人根本不是来杀人的。”
关中行一脸疑惑的瞪大了眼睛:“不是来杀人的?那他是来干什么的?他不是杀楼派来的?”
可那人明明不管是装束还是敏捷的身手,都与之前那个杀手一般无二……
秦远脸色难看的摒住呼吸:“你没听说过‘斥候’吗?他是来侦探现场的,你看这人气息并不很强,跟之前那个杀手相比还要弱!只是身手更为敏捷一些,杀楼的领导者可不是傻子,明知有强敌的情况下,还要派一个比前一个更弱的人来。”
关中行顿时醍醐灌顶:“原来是个探子,那咱们不如直接下手!反正这小子比之前那人还要弱!只要我们这次留手,肯定能抓住活的!”
秦远有些无奈的看了关中行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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