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地跑过去,“爸,你怎么出来了?”
我爸盯着我脸上的巴掌印,皱眉问,“你去哪了?”
我不自然地摸了摸脸,没有吭声。
虽然我没有回答,但他还是猜了出来,叹气道,“你是我女儿。我为你出头是应该的。但你不能鲁莽,要学会保护自己。周家的人,能不惹就别惹。”
我嘴巴上应了,心里却不赞同。我的孩子不能白死。他们欠我的迟早要清算回来。
后来我知道爸能平安回来,都是沈邢托了关系,找人帮忙。我爸要我好好感谢人家。
我没有想到,在得知爸爸出事后,我去周家闹事,反倒是被我丢在医院里的沈邢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我爸,去警局捞人。
他和我本来也不算什么朋友。这半年里,交集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少的可怜。他这么仗义,越发显得我以前对他的戒备有些小人之心。
再想到他问我对职业有什么规划,几经思量,我终于向趣萤投出简历。
三天后,我结束趣萤集团的面试,顺便约沈邢吃饭,表示感谢。
整个用餐气氛都很好,越发坚定我毕业后去趣萤上班的想法。
走出餐厅时,黑云压城,有种大雨将至的压抑。
我看了眼时间,对沈邢说,“能送我去医院吗?”
他单手挽着西装外套,笑了笑,“是去复检?”
我没有瞒他,“恩。不过重点是去见罗慧娟。可以的话,我爸的事,我要私了。”
沈邢把我送到医院后,便开车走了。
我瞧了一眼天,趁没有下雨,小跑进住院楼,找到罗慧娟的病房。
而据警方描述“受伤严重”的罗慧娟女士此时对着电视,哈哈大笑。脸上除了一点擦伤,根本看不出是个伤患。
我压下怒火,诚心诚意和她沟通,希望她看在过去夫妻的情分上,放过我爸。
可她和周霖一样不讲理。或者说,周霖的不讲理完完全全就是遗传了她。也难怪同样是她女儿,她却只喜欢周霖。
我最终没有压住暴脾气,瞪着她,“你别太过分!当年你打伤我爸,我们不也没有追究!”
罗慧娟讥讽说,“切!那是你们不敢,不是不想。”
我干脆豁了出去,“你打我爸打得那么狠,是往死里打的。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清楚。如果你继续死咬着我爸不放,我就把当年真相公布出来。我爸要坐牢,我要大学文凭有个屁用!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罗慧娟听了,气得把遥控器都砸烂,却始终不敢对我出手。
而我就静静地看着她。
最后她沉默半天,终于同意私了。
而此时来探病的周霖听了,不同意,哭着闹着要给我苦头吃,要把事情闹大。
罗慧娟劝不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一巴掌打了过去,“别胡闹!”
娇宠到大的周霖被打蒙了,半天不吭声。
我懒得看她们扯皮,冷笑着走出医院。
可我心里的愤怒和疑惑不仅没有释放,反而越压越重。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测试下罗慧娟的反应。可从她态度上看,她还真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爸手里。不然以她爱女如命的性格,是不可能打周霖那一巴掌的。
想到这,我立即回到家,冲着正在厨房做饭的爸爸问,“爸,四年前你来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罗慧娟还做了什么坏事?”
我爸一惊,菜刀切在手指上,鲜血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