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雨果的家中死了那么些老家人,应该第一时间再重新招聘一匹,但李雨果没有立刻招募,所以现在硕大的家中,现在只有三个人在,那就是穆兮纱、灰骨哀还有李雨果本人。
穆兮纱亲自下厨,做了不少菜肴,她说道“妹妹,你去让相公出来吃饭吧。”
“好。”灰骨哀说道,经历了一天的相处,灰骨哀也放松了不少,但李雨果借来了不少的书籍,似乎一直在寻找能够治疗白骨哀的办法。
打开了门之后,灰骨哀看到了李雨果趴在桌子上睡觉,她走了过去,拿起来一本书“百草录、针灸妙法、灵魂异术”
这些书籍都是关于自己的书籍,灰骨哀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了,她不擅长表达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只是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却不小心落了下来。
李雨果的睡颜很好看,让人看了也十分的安心舒心,她看着看着,不由得就痴了,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她靠近了过去,在李雨果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口,然而就是这么一口,李雨果眼皮松动了一下,吓得灰骨哀连忙起了身,李雨果起身看到了灰骨哀,他有些错愕“你来了啊咦,天怎么黑了”
“吃晚饭了,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一天了。”灰骨哀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真不会说话。”李雨果哭笑不得,他将书本折叠好,重新放在书案的一角,他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不过这样才好,这样才是你。”
俩人来到了院子里,以往热闹的院子,这时候就变得空落落的,多了几分寂寥。
饭菜也很丰富,穆兮纱还给李雨果准备了一壶酒,是竹叶清,这竹叶青是欧阳庆托人送过来的,毕竟欧阳庆住在竹园中,他将白酒灌入竹子的腔内,过三个月之后,有竹叶香气的竹叶青就出来了,而且淡淡的竹叶香气,让人食欲大震。
李雨果说道“纱纱,你这手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迟。”穆兮纱将一条鸡腿夹给了李雨果,另外一条夹在了灰骨哀的碗里,灰骨哀受宠若惊,闷头啃了起来。
几天之后,三人搬家了,搬去了总督府,总督府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已经封馆许多年了,因为这些年,也没有人成为总督。
总督府很大,可以说都能够和太师府相提并论了。
“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啊。”从马车上下来的穆兮纱,看着总督府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通明总督”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几条小溪在这里汇合流出一个颇大的池塘,里面游鱼不少,旁边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院子东边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三人来到了大堂之中,中堂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名家的画作,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大家墨迹,其词云春雨丝丝润万物,红梅点点绣千山。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穆兮纱对这里十分欢喜,来到了卧房仔细一闻,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窗台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
开窗之后又是一个池塘,和之前的鱼塘不一样,这里的池塘多是植被景色,且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也都觉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
知道了李雨果的到来,所以宫中人后脚也来了,皇上亲自送给自己的义女嫁妆,三十多个美貌宫女做丫鬟,二十多个家丁,且还有不少的阿嬷和老宫人,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十分懂的伺候人。
“驸马爷,公主,夫人。”一个中年人过来说道,“小人叫做赵喜,您叫我大喜就行,今后小人就是这里的管家。”
李雨果看的敞亮,心说皇帝好心来送管家送宫女,但实际上这些人都是摄像头,是皇帝招来监视自己三人的,当然李雨果不可能拆穿他们,毕竟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在这个地方讨论,这地方作为一个休息的场所就行,没必要在这里讨论要事。
所以李雨果也十分客气“今后就多仰仗大喜兄了。”
“驸马爷客气了。”大喜对李雨果的印象大好,心说这倒是一个接地气的驸马爷,想来大喜自己也伺候过不少人了,包括皇上、曾经的太子苏博,还有一些公主的驸马,还有一些皇子的皇子妃,多的都数不过来了,然而眼前的李雨果却是一个十分和气的人,也没有大架子。
不过直觉告诉大喜,眼前这个看起来谦卑的驸马爷才最危险,因为这样的男人最容易隐藏自己,让人捉摸不透。
李雨果来到了内里,而穆兮纱将原来府邸上的被褥床罩都带过来了,毕竟那都是新番的,换了一个新的环境,用原来的被褥床罩,还是让人比较能接受的,不然全部都焕然一新,给人的感觉就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