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女帝咳嗽了几声,她吐出一块黑色物质放在一边,旁边的盘子里已经累积了许多这样的黑色硬块。
如果凯蒂和克莱因在这里,一定会看出,女帝身边的这些硬块,和凯蒂能量化与混沌之力中和后,吐出的那枚硬块完全一模一样。
凯蒂吐出的硬块只有一个,而女帝吐出的中和物质,却有足足一个大型水池那么多。
女帝目前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她看向宫殿的中央,今天清冷的皇宫出现了客人,克莱因的师傅,加赫。
“你看起来很糟糕啊,千珏。”
加赫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话有点像是试探,不过女帝并不是很在意。
“很糟糕?有多糟糕呢?”
加赫又吃了一点皇宫里的食物,其实这些食物都是侍女准备给女帝吃的。现在全部都便宜加赫一个人了。
加赫抹了抹嘴,站了起来。娇小的女帝在他面前就像是个柔弱的娃娃。
可如果真的站在两人的面前,才会发现,女帝的气势,稳稳压住了加赫。
加赫就像是一只可怕的凶虎,而平静的女帝,根本就是一只假寐的恶龙。
“呵呵,你还是那么的强大,看来我这么多年的修炼,跟你的距离似乎一点拉进都没有。
不过就算你比我强大,可我还是觉得现在的你,已经进入了一个风雨飘摇的状态,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样。”
加赫的语气很有挑衅的意思,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挑战者的位置,而女帝则是被挑战的那个人。
“你的感觉还挺准的,我的身体状况确实挺糟糕的,不过吊锤一下你,应该不太难!”
“很好,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至少你还有战斗的力量,如果你都不行了,那这个世界会变得非常无趣,我连目标都没有了。”
说完,加赫已经在女帝的面前拉开了战斗的架势,斗气环绕,一触即发。
不久后,皇宫传来了一些沉闷的响声,好像是什么物体被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这种声音持续了很久。
最开始的时候,还伴随着一些闷哼,可到了最后,连闷哼的声音都没有了。
站在门口的库卡赛罗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对于加赫挑衅女帝这件事情,他表示沉痛的哀悼。
宫殿里,加赫双目无神的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皇宫的地面的已经层层龟裂。
不过这里的建筑似乎有着和杰社同样的自修复效果,刚才已经几乎完全破坏的宫殿,现在已经修复了将近一半,起码没有刚才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了。
“还是同样的感觉!”
加赫咧嘴笑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势有些恐怖,胸口和手臂都已经被女帝的火焰烧得焦黑。
这种伤势看起来用不了多久人就会死去的样子。
不过加赫丝毫不在意,因为女帝已经缓缓走了过来,将手掌放在了加赫的脑门上。
“你的进步很大啊,加赫。”
“进步很大?进步很大还会被你打成这样,你是在故意贬低我来抬高你自己吗?”
“你如果不会说人话,那就别说话。”
一股能量缓缓从女帝的手掌里流入加赫的身体,虽然还是火焰的气息,但这股火焰却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加赫的身体在快速修复着,没过多久,就从濒死的状态重新恢复到了完好无损的情形。
女帝盯着加赫看了一会,似乎对加赫目前的状态十分满意。
“加赫,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进步确实很大,你现在的实力和那个女人,应该差不多。”
加赫的目光闪动,女帝所说的那个女人,他当然知道是谁,白之王萝。
萝是属于中立阵营的王级,排名在他之上,曾经年轻的加赫和萝交手过一次,算是被吊打了,不过没死。
女帝救了他,而且萝和他的战斗力差距,并不是他和女帝那么大,加赫很清楚,只要他一直坚持修炼,他是有机会追上萝的。
“那个女人,也加入格朗多克了么?”
女帝在这个时候,用他来和萝对比,原因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白之王已经加入了格朗多克,现在已经成为了泰尔瑞拉的敌人。
“不能说加入吧,她本来就是格朗多克人,只不过以前的她很装,也没有把握对付我,所以明面上保持中立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格朗多克,已经有把握对付你了?什么人啊,这么横?”
“黑之王索伦、白之王萝、影之王萨菲隆德、灰之王福伦、橙之王穆拉丁、绿之王伊瑟拉。”
加赫听着听着,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意思就是除了蓝之王爱德华和他,其他所有的王级都已经站到了女帝的对立面?
而且爱德华这个家伙,和女帝还是敌对状态,别说帮助目前的泰尔瑞拉了,他不叛变就不错了。
“额,情况居然这么糟糕吗?黑之王索伦?他都消失了快100年了,这样的老古董,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出来?
还有为啥他们都针对你啊,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女帝看着加赫,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似乎对于所有王级都在针对自己的事情毫不在意。
“目前还不能告诉你,加赫,如果告诉你的话,说不定你也会叛变的。”
“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叛变。”
“说不定呢。”
女帝的话让加赫沉默了一会,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向女帝承诺些什么,想了想之后,他还是放弃继续追问女帝,转而问起白之王的事情。
“你说我和萝那个家伙差不多了,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还有一点差距吧?如果现在的我碰到她,有多大的胜算?”
加赫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站在女帝这一方的决心。
女帝说他和白之王萝的实力差不多,那意思就是问他会不会帮忙对付白之王。
加赫虽然性格不算多么地优秀和高尚,但在某些事情上,他却从来没有含糊过,那就是他是一个泰尔瑞拉人,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