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气氛都是压抑到了极致，老孟手里的那根烟燃着，已经是烧了一半。
    “于兵，黄龙沟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死在铂臣大酒店，和张龙的情况一模一样。”
    赵阳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然后冲进了审讯室，苏晨立即是跟了进去。
    “这件事一定和你有关，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手脚？”赵阳一张脸都是愤怒。
    “有关你大爷，胖爷早就说了，不是我干的。”胖子眼中有着一抹不屑。
    “但只有你出现在案发现场。”
    “嘿，出现在案发现场就是杀人凶手？那我可以说今天发现厕所堵死了，是不是你拉的？”
    “你！”赵阳要砸胖子，然而胖子却仍然是打击赵阳：“你什么你？如果我没记错，之前那位警官说是一共有16个案子吧，但我只出现在了9个案子里，那我想问，为什么我没出现在其他的案发现场呢？”
    苏晨本来想劝架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当时这也是他心里的疑点，只不过因为胖子是唯一的线索，所以自动把这个疑点给忽略了。
    胖子这么一说，这个疑点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我开始细细思索起来，这一想，赫然是回想起之前看监控录像的时候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张龙的录像，一个是一个月之前死掉的钱木的录像。
    那不对劲在哪？
    苏晨皱着眉头思索，按照胖子的说法，这个是鬼干的，那如果是鬼的话……
    苏晨突然脑海一亮，是了，想起来疑点在哪了。
    顿时之间，他直接奔向电脑，也不管赵阳和胖子了。
    “这警官疯了？”胖子有些疑惑。
    苏晨快速将张龙和钱木的视频调出来，然后重新开始看了起来。
    首先是张龙的视频，在他进酒店开始，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每个动作。
    在开完房后，张龙有着一个很明显的向外走。
    就是这里！
    张龙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再随后，便是上楼。
    苏晨将这里又放慢看了一遍，随后又是暂停放大，终于是确定下来：张龙在和人说话！
    为什么会在开完房还有向外走的动作？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直接上楼，但张龙没有，而且刚才放大的时候，张龙有一个点头和张嘴的动作。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但越是如此，苏晨的心里竟然感到一丝丝凉意！
    竟然真的有鬼？
    如果胖子说的是真的，莫非真是鬼杀人？
    苏晨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又是将钱木的视频看了一遍，这一次他能感觉到，钱木在和人说话，虽然这个视角被钱木的头部给挡住了，但他的确是在和人说话。
    不信邪的苏晨，又是将那天晚上拍到的路段视频给查了一遍，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还查到了另外一段视频。
    视频中，钱木开着车开过绿灯，苏晨按下暂停，可以清晰地看到钱木正侧着头，脸上带着笑容，张嘴说话。
    但他右侧的副驾驶位置上，却是空无一人。
    这一下，苏晨只感觉到后背阵阵发凉！
    是鬼！
    这一刻的推断，如同将苏晨多年来的价值观给砸得粉碎。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
    苏晨脑海中的思绪有些复杂起来，怔怔地望着电脑屏幕有些出神。
    “苏晨！”
    老孟走了过来，他还以为苏晨是在想案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担心，这个案子，会解决的。”
    苏晨看着老孟，不知怎地，脱口而出问道：“老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老孟摇摇头：“虽然这个案子目前有些诡异和棘手，但是，是不会有鬼怪的，虽然我是保持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但总体来说，鬼怪是不存在的，我只是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苏晨没说话了，这些东西，要想让一个人相信，实在是太难了，现在他虽然不肯去相信，但也是有些怀疑了。
    从胖子对自己说出那番话，再到现在自己看着那诡异的监控画面，前前后后，都没有超出一天。
    苏晨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脑海中有些纷乱的想法压了下来。
    “小晨，你没事吧？”
    老孟见到我有些心不在焉。
    “没事。”
    苏晨微微一笑，让老孟不用担心。
    只是片刻，苏晨就想清楚了，不管凶手是人是鬼，都抓定了，是鬼，那就抓鬼！
    自己的职业是警察，而警察的职责是将那些凶手绳之以法，管它是不是鬼！
    但是在这之前，他想再试试这个胖子，到底是不是在唬人。
    想清楚这点后，苏晨觉得有必要找一下胖子。
    苏晨进了审讯室，赵阳已经是离开了，他发觉斗不过这个胖子。
    在胖子面前坐下，胖子嘿嘿地笑着凑了上来：“警官，我看你面色凝重，印堂发黑，眉间沉思，显然是打破了思想的枷锁啊。”
    苏晨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这个胖子，胖子丝毫不以为意，在那哈哈地直笑。
    “我需要你的帮助。”苏晨开口说道。
    “什么帮助，先明说啊，要想让胖爷帮你对付那只女鬼，这就免了。”
    苏晨很平静说道：“并不是这个，我现在还不是很相信你说的话，我想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胖子笑眯眯说道，“胖爷我昨天是被关押在这里的，然后也出了命案，反正也能证明胖爷我不是凶手，你还想验证什么？”
    苏晨一字一句说道：“验证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胖子打了个呵欠：“警官，这个我怎么帮你验证啊，难道你还想见鬼啊？”
    “对，我想见鬼。”
    噗！
    胖子咳嗽起来，他瞪大了细小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晨。
    “警官，你说真的假的？你想见鬼？”
    苏晨脸色平静：“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我怀疑你话语的真实性，所以你要让我相信，就必须让我见鬼。”
    胖子嘿嘿笑了一下：“这个嘛，简单，你回去照下镜子，你就会发现，自己长得是个什么鬼样子。怎么样警官，这个方法不错吧？”
    “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要是不帮忙的话，就准备在警局里呆一辈子吧。”
    “警官，你可别唬我，做人办事要公道公正，我也是懂一些法律常识的，你们最多只能拘留我24个小时。”胖子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说道。
    苏晨瞥了他一眼：“你好像忘记你入室盗窃的罪名了，擅自入室盗窃，金额数量在15万以上的可判处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和无期徒刑，你那里的财物加起来，金额已经是有20万以上了。”
    这一下，那本来得意洋洋的胖子，骤然就是直接楞住了。
    “不是吧，警官，又是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