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生 作者:明月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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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伺候着去了净室梳洗沐浴,待她出来时,沈度还未回房,姬央少不得又在榻上盘膝吐纳,听得动静时才放下腿。
沈度走进来,见姬央正立于榻边等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姬央这是在等他,不过虽是新婚夫妻,昨夜又那样亲密地接触过,但到底还是生疏,见面时能说的话也不多,因而便有此种“寒暄式”的问话。
按常理,姬央听了就该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譬如晚上吃多了怕停食所以不睡,或者悲秋伤春的人可以是想家了睡不着,真正的原因大家心底明白就好。
然而姬央嘴里冒出来的却是,“我在等驸马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胃口太好了,身体倍棒儿。
下次应该写个超级病弱的女主,男主一定很喜欢,欢乐。
ps,中书的姑娘们千万别着急,估计五一才能发出,你们别急哈。
☆、静夜时
如此直言不讳倒叫听的人有些尴尬,姬央自己却是不觉的,这样的话被她说来,那就是在向沈度撒娇一般。她的声音泠泠如水,清脆甘甜,但尾音却天然带着撒娇的绵软,喜欢的人听了只觉得心都能掏出来捧给她,不喜欢的人却又要说,这人怎么不分场合不分对象地乱撒娇。
天生狐媚!
沈度闻言少不得扫了姬央一眼,他倒不是没有手段应酬这种话,只是懒得在姬央身上施展而已。
姬央却被沈度扫来的一眼给吓了一跳,她不由想起,玉髓儿今日抱怨的话。
看来沈度是真不喜欢别人以“驸马”相称,想到这儿,姬央难免有些委屈,自己嫁给他,难道他还有什么不满的?不知道多少人争着当这个驸马呢。
不过姬央转念一想,觉得沈度这种不以尚主为喜的态度,又叫她佩服,男儿的功业靠自己双手打拼出来那才是真正的令人钦佩,才算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因而姬央的委屈不过一闪而过,便又化作了对沈度更多的倾慕。
这就是感情中的盲目性。
沈度从净室中出来后,见姬央虽然已经躺在了床上,但眼睛还十分精神地溜溜地转着,知她还未有多少睡意,便开口道:“今日你去大嫂和五嫂那儿了?”这话自然又是寒暄式,其实今日姬央的所作所为,都有人拣了要紧的报给沈度听了。
姬央往床内侧让了让,点头应了沈度的话。
待沈度躺上床,她嗅着他刚刚沐浴过后的水汽,脸上被蒸出了一层薄红来,想矜持地往后再退一点儿,却又觉得舍不得,索性挪过去枕在沈度的手臂上说话。
沈度也没料到姬央会如此主动,但他并不动声色,只道:“大嫂和五嫂都是喜静的性子。”
沈度就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是在提醒姬央两位嫂子的喜好,可细听下来却是在阻止姬央去串门。
奈何姬央就从没想过自己会不受欢迎,也没想过有人会不喜欢她。不说宫中贵人,就是她那些师傅,谁见了能不爱她啊?
人长得天仙下凡一般,性子又跳脱,不拘礼节,见了谁都和和气气的,加之背后还有苏皇后那座靠山,谁能不喜欢姬央,谁又敢不喜欢姬央?是以,姬央至今所遇到的人只有两类,一类是喜欢她的,一类是特别喜欢她的。
因此姬央压根儿没往沈度提醒的方向去想,“是了,大嫂礼佛,尤其喜静,不过大娘子的性子还是喜欢热闹的。”
“五嫂是个大才女,性子又好,我今儿说了去她那儿学小字,她二话没说就应承了呢。”姬央笑道,不过说到这儿,她的眼里忽然添了一丝同情,“其实五嫂年岁也不大,膝下无儿无女,如果就这样孤零零的过一辈子倒是可怜。”
姬央是个说起风就是雨的性子,她得寸进尺地抱住沈彻的手臂,眨巴着眼睛道:“五嫂家里就没有让她改嫁的意思么?”
如今天下不太平,北方屡历战火,人口凋敝,不管是姬央的父皇还是各州牧、刺史等都是鼓励寡妇再嫁的,所以改嫁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沈度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你未免操心过多。”
姬央也回过神来,自己的确是越线了,便有些羞惭的红了脸。
烛光透过红色的薄纱透入,映在姬央的脸上,像周身裹了一团粉云一般,床上的两个人彼此靠得又近,沈度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姬央脖颈间那股似有若无的馨香,说不出来的味道,却叫人心弛神荡。
美人的嘴,在沈度看来,比起说话,用来婉转娇啼才是最好不过,沈度本来还有一丝怜惜姬央昨夜累了,但是看她这会儿如此精神,心下不由一动。
于沈度来说,这种事情只是需要而已,下面躺着的不管是天家公主,还是青楼艳粉,也无甚区别。
姬央感觉到沈度的手指摸上了她胸口系衣服的带子,脸不由更红,身子往后退了退,却被沈度欺身压了上来。
帐子外立在柱子后伺候的青青和子衿,听着里间的动静,虽然早已习以为常,但今日对视一眼之后,却都有些脸红。
又是小半宿的动静,而且响动之大,青青和子衿都不免替安乐公主忧心,也难怪她忍不住,高高低低地婉转娇啼,只是这位公主也太随性了一些,那声音又软又媚,便是两个侍女听了都觉得心神荡漾。
此刻,那帐子里又传来一阵含哭带泣的娇啼,“六郎——”
子衿不如青青那般沉得住气,忍不住转头运足目力往帐子里瞧去,透过轻纱帐,隐约能看见安乐公主正以手撑在床栏上,腰肢起起伏伏,子衿都怕她那纤腰被折断了。
只是那剪影实在太漂亮,像饱满的桃儿一样的胸脯,下凹得可以盛下一碗美酒的腰肢,然后是挺翘的臀,修长纤直的腿,子衿自己看了一眼,都赶紧撇开头,心忖:难怪侯爷的兴致那般高。
如此闹了小半宿,姬央才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清洗都无力进行,不过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天边放出第一丝光芒时,姬央便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而身边的沈度早已不在。
姬央唤了玉髓儿和露珠儿进来伺候她沐浴梳洗,只是她精神还是有些不济,打算待会儿再睡个回笼觉,便只着了一件薄袍。
姬央随口问道:“驸马呢?”
玉髓儿道:“驸马在园子里的空地练剑。”
姬央一听就来了兴趣,眼皮子也不打架了,穿了软底鞋,挽了一条披帛便去了园子里。那块空地就是姬央跳舞的地方,离主屋不远。
沈度穿着玄色窄袖胡服,闪转腾挪如行云流水,剑锋运光,寒星点点,天色未明时看起来,剑走游龙,光如寒练。
姬央在一旁都看痴了,心里却是在想,这才叫真正的舞剑嘛,比起宫里头那些舞姬的剑舞不知英气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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