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一听,笑了,这不就是在那奇花异草山谷中听到的年轻修士的声音吗?他还骂自己小娘养的。李越偷偷探头一看,心下暗呼,世界可真小。那离树不远处休息的三人正是富阳子的三个徒弟,薛博文,李飞,赵诗彤三人,那年轻人正是薛博文。他们应该是五人进入秘境,其他二人不知是走散了,还是遇到意外了。
李飞说道:“薛师弟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往往最是危险时候,活下来的人,一般都有收获,最是容易引起他人的贪欲。现在休息一下,蓄精养锐,恢复体力,最为重要。”
“是呀,幸亏我们师兄妹三人结伴,互相照顾,不然...”那女修赵诗彤说起话来,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她一边还偷偷打量了一下薛博文,脸一红,显然是对他有好感。
薛博文看着李飞与赵诗彤的包裹羡慕说道:“师兄师姐,你们收获可大了。师兄,师姐,喝口水。”
李飞笑呵呵接过薛博文递过来的葫芦,喝了一口,赞道:“好酒!”然后递给赵诗彤。赵诗彤脸一红,接过葫芦,呡了一口,然后将葫芦抱在怀中。
树上的李越眼光一凝,那酒葫芦分为熟悉,他在哪儿见过?
李越还在冥思苦想,地上三人已发生状况。薛博文一扬手,手指碾碎的昆虫尸体纷纷扬扬洒在李飞和赵诗彤身上。两人惊道:“师弟,你干嘛?”
薛博文喝到:
“太上敕令,
左扶六甲,
右卫六丁,
驱邪缚魅,
定!“
定身咒!这是定身咒!《五神谱》!李越心里一惊。
“你是五毒门的人!”李飞怒道,一边凝气试图冲开定身咒。
“师兄,师姐,没用的,你们刚喝了百花散灵酒!哈哈!”薛博文嚣张笑了起来。
“百花散灵酒!果然是五毒门的人!你是谁?你将我薛师弟怎么样了?”赵诗彤脸色惊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薛博文脸上戾色一闪,趋前一步,手起剑落,“噗通”赵诗彤头颅滚落在地。
“师妹!”李飞愤怒嘶吼,眼眶皴裂,血水长流。“哇“他吐了一口血,破了定身咒,突地直立而起,左手持诀,右手持剑向天,喝到:“剑指雷霆!”
一道手指粗细的雷电“啪”抽向薛博文。
薛博文凝气一跳,如风中飞絮,飘飘扬扬,避开雷电,反手将一瓶兽血洒向李飞:
“太上敕令,
青瘟之鬼,
腐木之精,
供吾驱策入尔体魄,
疾!“
兽杀咒,取凶兽之血以瘴腐毒气浸炼,成为灵引,中者如万兽撕咬,百瘴嗜体。
李飞任那兽血如雨落在脸上身上,腾起阵阵青烟,左手持诀,右手剑随心指,一道道雷电激射薛博文。
薛博文在半空如飞絮翩飞,总能在关键一刻,堪堪避开雷电,待到力竭,脚尖在地面一点,复又飞起。他哈哈笑道:“师兄,没想到你已经踏入心动之期了,剑指雷霆挺不错的小神通,可惜你中了我的百花散灵酒,你不能动,也不敢动,不然小弟我早就缴械投降了,哈哈哈!”
李飞似乎听而不闻,那兽杀咒落下的血雨已将他脸颊腐蚀得看得见骨头,手指淋到血雨之处露出森森白骨,他眼含恨意,剑尖雷霆纷飞。
薛博文双手十指挑、拨、捻、拉,如鲜花绽放,咒灵在指尖纷纷扬扬洒落,口中喃喃唱诀,
“太上敕令,
北调凶神恶煞鬼来临,
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
南请四邪五瘟六毒,
七扣杀伐神威驱不榀,
一扣神迷,“
七扣杀伐咒念完第一扣,李飞神情一阵恍惚,剑尖雷霆一顿。
“二扣意乱”,薛博文双掌虚握圆球,高举头顶,对掌一扣,一声古怪的“噗噗”声传入李飞耳中,李飞一阵踉跄。
薛博文围着李飞疾奔,双掌时而头顶,时而胸前,时而后背,时而弯腰,时而后仰,一声声怪异的“噗噗”声如同鼓点,薛博文如同满场踩着鼓点跳着舞步,诡异迷乱。
“...
六扣血涸,
七扣骨离。“
七扣杀伐咒念完,李飞已经七窍流血,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似乎随时脱体飞出。李飞重重倒在地上,双目斜斜看着滚落一旁赵诗彤的头颅,目光迷离,似乎看到一个四五岁,粉嫩粉嫩的小女孩,嘻嘻哈哈,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口中喊道:“师哥,师哥,帮我抓那只黄尾巴的鸟,就是那只!”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在树林中纵步如飞,伸手去抓空中鸣叫的黄尾雀。什么时候那粉嫩粉嫩的小女孩就长大了?什么时候发现那小师妹偷偷打量新来的薛师弟了?薛师弟那么玉树临风,师妹喜欢的是他...
“师妹,我不怪你。我下辈子一定好好保护你!”李飞口中轻轻呢喃一句,再也不动弹。
薛博文哈哈一笑,却并未去拿李飞两人的包裹,他双眼一闭,神识如同蛛网一般四面延展而去。
薛博文神识扫过李越所在树枝,李越识海一颤,警铃大作,他想也不想,双脚在树枝上用力一蹬,人在空中一个翻滚,如同一支箭矢冲向不远高空中的透明管道,消失不见。
“哼,居然会隐身法,也不知是哪门子弟,算你机警。”薛博文恨恨说了一声,捡起地上包裹,扬长而去。
李越等了一刻钟,换了个方向溜下管道,放开神识确保四周无人,选了出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刚才在树上见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李越心有余悸,一阵危机之感涌上心头。那薛博文明显是疯道人!《千面化身》诀!
他明明死于****丹下,他是怎么死而复活的,他出现在这儿是碰巧还是为了追踪自己?他是一开始就化妆成薛博文跟着自己进入秘境还是后来杀了薛博文才化妆成为他的?疯道人是五毒门的人?李越觉得问题越来越多,似乎不知道答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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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李越境况相似的是许爱冰,刚刚以为找到了答案,最后发现其实是一个新问题。
“哈,蒋少,你马子比你还紧张呢。”那个正在车引擎部位忙着什么的年轻人笑道。
但是许爱冰明显留意到他看着自己眼神的古怪,好像眨了眨眼,是在说:“嘿,我在帮你们掩盖谎话哟,得请我吃饭。”
待到蒋天一和他的哥们儿聊得热火朝天,许爱冰装作不经意间来到那年轻人身边,观察他检测引擎部位,她随口说道:“小兄弟贵姓呀。”
“哈,你不会记不住我名字吧,我叫黄金鑫,四个金灿灿的金字。”黄金鑫将一个螺丝拧了进去,说笑道。
“是过耳难忘。对不起,小黄,上次我...”许爱冰讪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上次和蒋少偷偷将车开出去兜风,我没告诉其它人,车虽然撞了,蒋少多付了闭口费嘛,我懂的...”黄金鑫朝许爱冰眨眨眼,表示那还是两人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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