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旋即好言相劝道:“我当时的话,可能确实不好听,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坦然接受,你很优秀,但不是最优秀,东大陆,有的是那种不出世的天之骄子,圣城的圣子,每一人都是五品的最强、六品的最强,他们肩负灵界的未来……”“我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李夜风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李夜风走后,城主脸色有些难看:“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好说,过刚易折,这小子天赋很好,但这性子,有点太狂了……”“他若是能够谦逊一点,一定会是一把很锋利的刀剑。”
“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有的人,看起来隐藏自己身上的锋芒,实际上,并非如此!赤月,其实比他还要高傲和嚣张,为何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他背后还有一个偌大的皇朝。”
身为皇子,一言一行,当然需要顾及皇族颜面。
若赤月是一个自由人,你看他嚣张不嚣张,墨垌的事情,本就是墨垌的错,赤月不分是非,不讲道理,只因那是他朋友的手下,便要不顾道理的出手相救。
很显然,他也看不起药岩等人,认为这种没身份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赤月若真的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彬彬有礼,药岩他们被墨垌暴打的时候,就应该出手相帮了……相比而言,我倒是更喜欢李风的这种直抒胸臆,至少相处起来不会太累。”
城主苦笑道:“可我也不能得罪皇子。”
炎烬笑了笑,看着大厅外,脸上有着意犹未尽的神色,他对这个叫李夜风的小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李夜风回来之后便是坐观悟道。
他距离六品,越来越近了,甚至可以说,他随时可以踏入王境!但,他不想当普通的王!他李夜风的父亲,王境之时,属于最强的王者之一,封皇之时,是最强的皇者之一。
他作为苍龙皇的儿子,不能是平庸之人!“王中之王,方才是我李夜风的道!”
“王可为道?
屁话!老子要当王境们的王!不为王中之王,我不以为道!”
领域,已经打磨至最完美的程度!他在领域巅峰,似乎走到了极致!曾经的领域,没有规则的形状,经过他几个领域阶段的打磨,他的领域,已经变成了一个圆圆的范围,规整,巨大。
但,他现在就是在这个巨大的‘圆球’里,这个圆球,没有缺口!他走不出去!王道。
唯有自己再走出一条道,从这个‘圆球’里出来。
“创造。”
李夜风心中有了感悟,他此时意识置身于一个密封的圆球里,他需要一个东西,为他打开一个口子,一个出口。
但,他现在连应该朝着哪个方向走都不清楚。
两天后,城主寿宴。
李夜风退出了悟道的状态,他已经知道如何从那个密封的‘圆球’里走出来,但他并没有开始做。
他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明明已经五品巅峰了,却始终没办法踏入六品。
牧雪走了过来,问道:“城主生日,有邀请函,你去吗?”
李夜风道:“当然得去。”
他站了起来,身上有一股深渊般的深沉气势刹那间倾覆而下。
仿佛整个城主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一般。
“这对你来说,可能会是一场鸿门宴。”
李夜风笑了笑:“你从小在灵界长大,竟然还知道鸿门宴?”
牧雪翻了个白眼:“我们没有停止对炎夏的了解号码,不只鸿门宴我知道,那些朝代历史,我也倒背如流,英语我也会说。”
李夜风看向城主府方向,他感受到很多人的气息。
五品巅峰,数量最多。
其中,还有一位六品!“牧雪,走!赴宴!今天我砍个王境给你看看。”
城主寿宴,自然是在城主府里举办。
城主何等人物,他所住的地方,也许并不是城内最豪华的,但绝对是城内最有格调的,这也算是担任一城之主的福利吧,饮食起居,绝不含糊。
而近日,城内各方来祝贺,甚至还有其他城市的城主,箫慕河担任城主这么多年,仅仅办过一次寿宴。
第一次是刚来担任天风城城主的时候,眼下这次,是第二次,而且他好像并不是特别热衷办寿宴,都是让手下人去操办。
前一次之所以举办,乃是因为初来乍到,要与当地的豪门见一面,联络一下感情。
因为来人身份大多不凡,所以今晚的城主府,对安全事宜也是格外的重视,但凡出入之人,都需要凭借相应的证明。
金满堂内,人影绰绰。
城主与各方人物坐在大堂之内,有歌姬舞姬在伴舞、歌唱、奏乐,有权有钱之人,自然是跟城主坐在同一个大厅里,而那些前来参加,但是身份地位又不够的人,则是在外围。
他们皆是艳羡的看着大堂之内的一道道人影,有六七十岁的老者,也有十来岁的少年,中年人偏多,还有就是一些二十五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青壮年。
毫无疑问,这些人里没一个是凡俗之人,他们大多有着深厚的背景,在天风城内外,多是一方雄主势力之主或者后裔。
“赤云皇朝三皇子到!”
这时,外面传来了下人一声高呼,不少人露出了惊异之色,旋即纷纷起身迎接,一些没有收到消息的人更是大为震惊。
赤云皇朝!有七品皇者坐镇的皇朝,箫慕河,什么时候跟皇朝皇子搭上关系了?
一身华服的赤月皇子满面春风,在两个侍卫的保护之下走进了大厅,其中一个侍卫手中捧着一个礼盒,大概是什么珍贵的礼物。
“赤云皇朝赤月,前来祝贺,祝城主,一年胜一年,登七品之巅。”
箫慕河客气的道:“托赤月皇子吉言,若有朝一日破七品,必定前往感谢。”
在灵界,为武者祝贺,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贺词更加让人喜悦,哪怕明知道那是虚无缥缈的,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