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岩他们也都已经医治完毕,城主没有让人来赶走李夜风,李夜风自然也就不客气的住下,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代表天风城出战,天风城城主厚待他,大家都是利益交换。
赤月皇子说是去找朋友了,不过,今天李夜风的‘大放厥词’,也被传了出去,以天风城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流传出去。
而且,越传越夸张,比如,有人说李夜风狂傲不可一世,说要在排位战上把所有肩负盛名的同代人全部斩杀。
还有说他要一个人挑所有人,更有人说他看不起整个灵界的同代人,连圣城的圣子在他眼里都是屎一样。
李夜风确实不把东大陆的同代人放在眼里。
赤月,已经代表了东大陆五品巅峰的最高水准,他真不是针对赤月,而是确实,如果只比赤月强一点,东大陆六品以下,没人是他的对手。
外界风起云涌,各种对李夜风的声讨接连而起,但李夜风闭门不出,无人胆敢闯入城主府。
而炎烬和城主,也是颇感头疼,因为天风城各方势力,怨声载道,甚至都要上书让前往罢免他箫慕河的城主之位了。
炎烬心想让李夜风出来道个歉,收回那种狂妄的话语,但就在今夜,被李夜风斩杀的墨垌的父亲,来城主府哭丧。
这位老人,位列四品,都已经年过五十了,上限也就这个样子。
但他毕竟是州云商会的成员之一,州云商会,在天风城根深蒂固,城主也不敢不讲理。
“城主,我儿墨垌,被那贼子斩杀,你却不给我公道,公然袒护他,你这是要逼我老头子死吗?”
墨政双目赤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在大厅里跪着悲愤质问。
“墨主事,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这传出去,哪里像话了!”
“城主若不将那贼子斩杀,给我儿子一个公道,我便是跪破这双腿,也不会起来!”
墨政执拗的吼道。
炎烬拧了拧眉,道:“墨主事,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深究了,否则,对你也没有好处,街上发生的事情,起因经过,很多人看见了,你应该清楚影响有多恶劣。”
“街上之人,看见的是我儿子被人暴力杀害,很多人都能作证!请城主、监察史大人,明察秋毫!”
城主和炎烬眉头微微一皱,这时一道淡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要杀我?
来,我李某人,梗着脖子给你坎!你要是不砍,你就是我孙子!”
大厅外面来人,正是李夜风。
李夜风一身肃杀,他径直走了进来,城主和炎烬脸色都是一黑,混账东西,这小子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这个时候了,还来搅局干什么!“李风!”
炎烬眉头微皱,眼神多了几分冰冷之色。
这对他来说很少见,毕竟他算是一个比较随和容易相处的人了。
李夜风淡淡的道:“监察史,城主。”
城主叹道:“你来干什么?
事情已经够乱了。”
李夜风道:“乱吗?
我看不见得,只是有人想要乱罢了。”
墨政回头看向李夜风,眼中满是仇恨之意:“就是你杀了我儿!”
李夜风淡淡的道:“对,我杀的,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杀的,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是个什么鸟人你应该清楚!”
“你说有人能够作证是我当街杀了墨垌,当然可以,你有的是钱,你能收买一整条街的人,不过,那又如何?
我李风,何须在意你的看法?”
咚!一股狂暴的气势扶摇直上,逼近六品!不,应该说,已经隐隐有六品的象征,李夜风的身后,有有着一个若有若无的雕塑之物浮现,像是他的王印。
城主和监察史的神色皆是变得无比惊骇,他们难以置信的对视了一眼,这李风,怎么突然精进这么多?
!咔嚓!墨政脚下地面,直接崩裂开来,他的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得不行,头上也是有着冷汗簌簌落下。
墨政身体颤抖了起来,这一瞬间,他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听人教唆来找麻烦,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这个李风,已经要称王了!一旦进入六品,李风的地位就彻底变了,乾王州,才几个六品存在啊!大多都是五品或者五品巅峰!这小子一旦六品,恐怕乾王都会直接召见,到时候,何止是箫慕河要给这小子开后门,连乾王都要给他开后门啊!“来,我脑袋伸过来了,你快拿刀砍了我,不砍我你就是个孙子!”
城主和炎烬都回过神来,他们纷纷开口道:“李风,差不多得了。”
李夜风这才将气势收了收,城主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李夜风,继续执拗下去,恐怕他这个城主都要压不住了。
墨政颤抖的转过身去,对着城主和炎烬道:“犬子张扬跋扈,死有余辜,请城主发布公告,以儆效尤!”
而后,他转身对李夜风弯腰躬身,低眉顺眼,道:“还请李准王不要与我这小小人物计较,我丧子心痛,这才如此冲动不理智,望准王大人,能够与我宽宏。”
李夜风淡淡的道:“回去告诉你后面的人,不服,来战,来多少我接多少,哪怕是搬来六品王境,我也照样接下。”
墨政心头狂颤,不敢再说什么,急忙迈步离去,这里对他来说已经宛如水深火热的地狱一般了。
城主和炎烬神色复杂的看着李夜风,道:“你……你要称王了?”
不是没人一朝顿悟,但这么快的人,他还是很少见。
“有所感悟,走运罢了。”
“我也想要你这样的运气啊,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炎烬哀叹一声,他在五品巅峰,也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若是他能够踏入六品,到时候顺位任职三队副队长,甚至是正队长,都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李夜风道:“城主,你我此次,皆为交易,就不要夹杂什么私情了。”
城主愣了一下,旋即他明白,是之前面对赤月的时候,他的态度让眼前的青年反感了,青年人,总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