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宠,刁妃难养 作者:游紫怜
章节名:第一一四章:小凤凰的担忧(万更求月票)
璃月白了一眼靠在门边的那道身影,这个死老狐狸,他存心为难她,落井下石是吧!
宗政无忧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将身上李嬷嬷刚绣的荷包掩了掩,若是能带上他家的小野猫绣的荷包,那感觉绝对不一般。
“姑母,很简单的,你看灵儿都能绣出来。”岳灵儿走到璃月面前,给她打气。
璃月万分苦逼的目光一一扫过这父子三人,大就忽略不计了,这两个小的,那满含祈求的眼神让她无力招架。再看看巴不得她好好的学学刺绣的岳氏,还有岳灵儿乖巧的递上来的针线,心一横,坐在了绣架前。
宗政无忧侧目,只见远处一道阳光下跟本就不显眼的光芒,看了一眼正在准备绣线的璃月,快步走到院外。那忽明忽暗的光芒,不是太阳照射所出的,是暗卫之间相互传递的信号。
转身朝璃月道了一句,“宝贝,我出去一趟。”
璃月抬眸,只见宗政无忧的脸色有些郑重,心思都被这些配线占据着,随意点了点头。
岳氏站到璃月身旁悉心教导着,真的希望,璃月能绣个像样的东西出来。
“从这里穿过去,就如作画一样,第一针很重要。”
璃月感觉自己的手像打了钢板一样僵硬,那个在岳灵儿手中都灵巧的上下翻飞的绣花针怎么到了她的手里就那么的不听使唤!
“这一针在这。”岳氏连忙提醒道,这样子个绣法,这么不开窍,猴年马月才能绣好啊!
“对一针从这里穿上来,好,先练习着。”
突然,针穿出来锦布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扎到了手指头上,血珠子滴在白色的锦布上,别提有多显眼。
“小心。”岳氏心疼的唤了一声,忙拿起棉花将那滴血拭去,“刚开始学是这样的,捏习惯了就好了。”
“你呀,从小就这样,怎么连个针都捏不好,老扎手,娘就没让你学了,还是怪我心太软,要不然,也不至于连针都捏不住。”岳氏在一旁唠叨着。
璃月无奈,心中暗忖,亲娘啊,还好你没有逼上官璃月学女红!一边拿起针来,接着奋斗。
“娘亲,要不我不要了。”小凤凰看着璃月还带着血的手指头,心疼不已。
“没事,娘亲怎么可能连这个都奈何不了。”璃月说罢,捏着针一针一针来回训练着,等到能够走顺了针路,就能开始着手绣了。
这一坐,就是一个早上,宗政无忧自从出去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回来,璃月不时抬头看着天色,一时也想不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暮霭时分,璃月伸了伸僵硬的身子,一大两小两个荷包终于绣好了,其它地方都是岳氏帮着弄的,璃月只绣了上面的花色。
岳氏看着这三个荷包,直想把它们丢的越远越好,简直是丢人现眼!
“来,来,来领荷包了!”璃月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脸上带着无比的得意,这可是她坐了一天的成果!
两个小娃顿时跑上前来,小凤凰的是红色的,凤宇的是个蓝色的,宗政无忧则是白色的。
拿到荷包的两个小娃兴奋的一溜烟跑开了,找几个哥哥姐姐去炫耀去了,只是看到到上面的花色时,两个小娃的表情顿时纠结的好似便秘了一般。
“凤凰,你那个上面是什么呀?”岳姗儿忍不住问道。
凤凰仔细看了一下,“也许是被人打的面目全非的猫。”实则,璃月是精心绣制的hallokiti。
“别说,还真有点像,真特别!你看我的,就是一些花啊,草啊什么的,下次我也要绣这种!”岳灵儿赞扬道。
“风宇,你的绣的是什么?”凤凰突然好奇起来,探过头去瞧了一眼。
凤宇将荷包放在手掌心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得出个所以然来。
“我觉得,是一坨屎,你看这。”岳灵儿指着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东东的头。
“下面那个是什么呢?”岳姗儿歪头看了半天。
凤凰拿在手中,“你说,会不会是娘亲平时给咱们说的那个懒羊羊啊。”
“什么懒羊羊?好像个怪物啊!”岳灵儿看了一眼,实在是分辨不出来跟羊有什么关系。
凤凰仔细的看了一眼,最终,重重的点了点头。
风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拿起荷包放到怀里,“就是懒羊羊,娘亲给我和凤凰说的故事里的一只小羊,我最喜欢了!”
剩下的几个孩子面面相觑。
两个小娃收好了荷包,心里顿时好奇起来,爹爹的绣的会是什么?爹爹呢,回来了没有?两个小娃心有灵犀的互望一眼,一前一后的跑开了。
“喂!”岳灵儿唤了一声,凤宇和凤凰早就跑开了。
“来,姗儿,接着踢!”岳灵儿叫了一声,将手中的鸡毛毽子踢的老高。
粗树,老井,一群可爱的孩子,璃月抱胸看着眼前一幕,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突然,那个毽子朝她的方向飞了过来。
“姑母,接着!”岳姗儿急忙唤了一声。
璃月也来了兴趣,抬脚而起,毽子稳稳的落在脚背上,伸出一根手指朝岳姗儿摇了摇,“要接好喽?”
“好!”岳姗儿兴奋的答了一声,站在一旁紧盯着璃月脚背上的毽子,要是再落地了,她就输给姐姐了。
璃月抬脚,毽子顿时朝岳姗儿的方向飞了过去。
岳姗儿不费力的便接了下来,两个小姑娘又欢乐的踢了起来。
锦儿拿着两个刚出锅的肉包子从璃月面前走过,离老远就能闻到香味,野菜伴着猪肉,皮薄馅多,两个小娃能一口气吃两个!
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色,屋檐下都挂起了灯笼。
“锦儿姑姑,是那个小乞丐又来了吗?”灵儿收起毽子,朝锦儿问道。
“天天都来,反正也不少他一口吃的,夫人说,他来了,就给他点吃食。”
果然,顺着锦儿的去的方向望去,一个瘦的小的乞丐站在院门,看锦儿拿着的两个肉包子,口水差不多都要流出来了。
岳氏一直都这样,心怀着仁慈,虽然璃月开始的时候觉得岳氏懦弱,但是,从对待上官秀的事情,也看得出岳氏的兼任,包容。
虽然她不相信什么好人一会有好报,但是岳氏现在过的很幸福,她能够感觉得出来。
不管过程如何,岳氏还是与她爱着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岳氏有心脏病,看来,上官秀一直将她照顾的很好,这次见到她,感觉气色红润,一点都不似有病的人。这一次见到上官秀,璃月心里的排斥也少了些许。
两个小娃回到东院的厢房里,只见宗政无忧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东西呆,眉宇紧紧的拧在一起,别提有多的纠结。
“爹爹,娘亲给你绣了个什么?”
宗政无忧万分苦逼的看着两个孩子,一字一句道,“万箭穿心。”
吓!两个小娃娃睁大眼睛,忙拿过爹爹手里的东西,纯白的锦布上,一个鲜艳刺目的红心,一只箭,不,是很多支箭,都插入那颗心上。
好惊悚!
“娘亲为什么要绣这个给爹爹呢?”凤凰不解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难道娘亲不爱爹爹了。”
“我想也是。”
宗政无忧听着两个小娃煞有介事的分析着,心里更加苦楚。
终于,正主回来了!璃月刚踏进屋内,对上宗政无忧那种好像被抛弃了的眼神,心中一沉,这三人是怎么了?
“娘亲,这是什么?”风宇拿着荷包递到璃月面前。
“一箭穿心!”璃月得意的看着那个荷包,多经典的图案啊!虽然那箭绣的时候没绣到一条线上去,感觉好像很多支箭一样,但是她也觉得,能绣成这样,绝对是超水平挥了。
宗政无忧抬手,支额,另一只手抚上左心房,那正一抽一抽的痛。
“爹爹,你别伤心了,娘亲肯定不是不爱你了。”
“对啊,一箭穿心也不一定会死啊!华先生就能救活一箭穿心的伤兵。”
宗政无忧抬眸,看着两个小娃娃,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爹爹,你节哀。”两个小娃齐声说道。
这一句话,又把他打回冰窟。
什么跟什么?璃月看着眼前的父子三人,他们不明白一箭穿心的意思?突然,恍然大悟,在这个时代,一箭穿心那得是多大的仇恨啊!
“那个,我解释一下。”璃月有些尴尬的说道。
三道目光不约而同的朝她的方向射来,让她突然感觉,代沟真是无法跨越的沟壑,更何况,她们是跨越了时空的代沟。
“天上有一个掌管爱的小天使,他叫丘比特,他的手中一有只爱神之箭,只要被他的箭射中男女,就会相爱一生,所以才有了一箭穿心一说。”
宗政无忧黯淡无光的眸色突染上一丝绚丽的色彩,拿起那个荷包,顿时觉得越看越顺眼。
“代表爱意?”虽然心里欢喜,但他还是不确定,这图案,真的让人连想不到爱的感觉,恨还差不多!
璃月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别说一箭穿心,万箭穿心也值了!”宗政无忧立即荷包放到怀里,站起身来将璃月搂在怀里,在那张红唇上印上一吻。
璃月尴尬的从宗政无忧的怀里探出头来,只见两个小娃娃的目光四处飘移。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两个小娃立即用手捂住双眼,还不忘从指缝里偷看一眼,脸上染上坏坏的笑意。
“这可是爹爹给娘亲的谢礼。”宗政无忧朝两个小娃招了招手,“你们呢?”
“我们也要!”两个小娃娃一个扑到娘亲的怀里,一个扑到爹爹的怀里,朝璃月的脸颊亲了过去。
一家四口抱成一团,璃月看着这父子三人,今天的手被扎了十多次,也值了。
“好了,锦儿姑姑又做大肉馅包子了!谁要去吃?”璃月看着两个小娃顿时垂涎的模样,母子三人争先恐后的朝屋外跑去。
宗政无忧将荷包拿在手中,轻轻的抚上那颗红心,唇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这个荷包,他可舍不得用,一定要贴身收藏着。
几个小娃围坐在桌前,一直到宗政无忧来了,岳氏与上官秀这才落坐,对于这样的情况,璃月也习惯了,古代人的尊卑思想,也不是她说改就能改得了的。
至从他们来了之后,这些孩子天天都留在东院吃饭,每天吃饭,就是整个院子最热闹的时候。
“你们两个杵着干嘛?快点拿碗坐下来吃饭!”璃月朝一旁的锦儿和瑟儿说道。
“小姐!”两个丫头顿时摇了摇头。
“坐下,平日里不也是这样吃的吗,怎么今天到拘谨了。”岳氏将两个丫头拉坐下来,璃月平日里不在,她也是看着这两个丫头长大的,自然也就当成自己孩子,至从出帝都,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宗政无忧抬眸,“记得安王府时,璃月不也与你们同桌而食吗?我来到,反倒客气了。”
此言一出,两个丫头顿时放开了。
璃月朝宗政无忧一笑,表示赞扬。
“凤宇,你吃了三个了!”岳灵儿握住凤宇的手。
“灵儿姐,再吃一个!”凤宇伸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手缓缓的揉了揉饱胀的肚皮,可是嘴还馋着呢。
“我也要吃一个!”凤凰趁几个孩子不注意,偷偷的从一旁拿了一个先放到自己的小碗里。
一只大手挪向包子,突然,感觉所有的目光全都盯着她。
“姑母,你吃了几个了?”灵儿看着璃月的碗问道。
“三个四五六个吧?”璃月不确信的转向宗政无忧。
宗政无忧揉了揉鼻子,柔声纠正道:“八个。”
璃月低头,额头不禁满是黑线,那只手,万分不舍的收了回来。
突然,岳姗儿站起身来,小手里拿着个本是她的包子,声软软的响起,“姑母,你吃姗儿的。”
璃月激动的看着岳姗儿,真是个小孩子啊!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岳姗儿的头,另一只手接过包子,咬了一口。
宗政无忧低头,今天晚上,一定要卖力的给她消消食才行!
“这种野菜难寻,也就只有这个季节才有,要不然,就可以天天做给你们吃。”锦儿看着满满的笼包子就这么没了,夫人老爷一个没舍得吃,姑爷也没吃,光是小姐加几个孩子就差不多消灭完了。
璃月一听,又这么难得,真恨不得再从盘子里拿一个!
岳灵儿突然收回手,“剩下几个给风宇凤凰留着,明天热了还可以吃。”
“谢谢姐姐!”两个小娃顿时朝岳灵儿说道,真是卖萌不收费,看的岳灵儿心里一热,毫不犹豫的将盘子里的两个分给两人。
“姐姐,我爱死你啦!”凤凰忙将包子往面前挪了挪,朝岳灵儿甜甜一笑,漂亮的眼睛弯的像天上的月亮那么美。
风宇脸皮比凤凰薄些,只是朝岳灵儿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了笑。
吃完这餐热闹的晚膳,已是华灯初上,这个有着浓郁乡土气息院内,到处都散着清新的气息。
一家四口前前后后回到厢房,两个小娃不禁揉了揉肚子,今天晚上,净吃包子了,外婆准备的一桌好菜,几乎都没有动。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咱们就要动身回璃国了。”宗政无忧朝两个孩子说道。
“怎么这么快?”这次,是母子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宗政无忧淡淡一笑,对着两个小娃催促道,“去换锦姑姑清洗一下,回来睡觉。”
“是!”两个小娃乖巧的应道,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璃月看着宗政无忧的神色,心中不免有几分猜疑,宗政无忧却执起她的手,今天一口气绣了三个荷包,一定被扎了无数次!被刺伤的地方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轻轻握在手里轻抚着。
“疼吗?”
“废话,当然疼。”璃月娇嗔一声。
“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璃月失笑,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宗政无忧,“你确定,只是亲一下?”他的眼神里,分明还有一些暧昧不明的情愫。
“如果,你还需要点其它的,我也一定奉陪到底。”宗政无忧邪魅一笑,将璃月抱在怀里。
“我不需要,你给我吹吹就好。”
此言一出,宗政无忧立即一副受伤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也许,但还是轻轻的将璃月的手指轻轻的放在唇边。
璃月不禁问道,“今天,生什么事了?”
宗政无忧认真的吹着热气,目光还在璃月的手指上,刚刚他一用力,一个伤口又冒出了血珠子,别提有多心疼。
随口一答:“晋西王兵败,战死。宗政离笑已经驻军晋西王封地,除去晋西王亲卫之外,剩下的三万多将士均已受降。”
璃月眸色微暗,“黑羽军还在与虎啸营僵持着,若宗政离笑挥军而下,璃国不是很危险?”
宗政无忧沉默了一下,轻抚上璃月的脸颊,“所以,黑羽军必须在十日之内调集到涞阳城,我已经传令到漠北,漠北军已经挥军南下,行成南北夹击之势。”
“岳府这里怎么样,可有异动?”璃月心中有些不安,岳兼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若双方真的兵戎相见,他必然是站在宗政离笑那边。
“震龙戟可能已经在宗政离笑的手中。”宗政无忧猜测道,又轻轻的吹着璃月的手指,只是刚刚还隔着一点距离,这次唇直接贴上了去。
璃月抽了一下,却被宗政无忧握的更紧,眸色中充满蛊惑,对着璃月呢喃了一句,“别乱动。”
璃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了出来,她一向对宗政无忧一点免疫力都没有,用力的抽回手,再这么亲亲吹吹下去,他把持的住,她就难说了!
“暗卫在附近现了九公主踪迹。”宗政无忧突然说道。
“她还在这?!”璃月心上一阵诧异,可是一听到“九公主”这三个字,她的心里就涌起一阵不安。那个女人还在这里徘徊究竟是何用意?
“暗卫跟了几天,没了踪迹。”
璃月心中一沉,九公主一向恨她入骨,这一次听说她来了,肯定来者不善!
“宝贝,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岳父岳母接到璃国。”宗政无忧看着璃月的神色轻语道。
璃月摇摇头,“今日我也问了一下,娘暂时不想离开,他在教书,一走,那些孩子就没有先生授业。”无奈的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说白了,岳氏对上官秀的感情是极为深厚的。
宗政无忧轻轻的抚着璃月的背,“我会留一些暗卫下来暗中保护。”
璃月抬头,对上宗政无忧的眸子,淡淡一笑,“无忧,谢谢你。”
宗政无忧摇了摇头,竟然他说谢谢?抱起璃月朝内室而去,突然一沉,在落到床上的时候,宗政无忧顺势欺身压了过来。
璃月下巴微扬,看着这个随时随地,一秒钟变恶狼的男人。
突然,一只手向她的腰迹,一阵难以忍受的酥痒传来,璃月顿时躲到床的一角。
“好痒!”看着宗政无忧,忍不住娇嗔一声。
“你刚刚对我说什么?”
“好痒!”璃月面色难看的重复了一句。
“不是,上一句。”宗政无忧惬意的挡在床前,封住了璃月所有的退路。
“谢谢你?”璃月不是很确定的回应道。
宗政无忧顿时扑了过去。
“啊!宗政无忧,你个禽兽,你放开我!”
“不要,不要!哈哈,好痒,我受不了了!”
“我,我知道错了!”璃月无力的倒在床上,看着宗政无忧抬起的魔爪,心中一悸。他是怎么现她的怕人瘙痒的,次次都用这招!
“错在哪了?”宗政无忧看着卷成一团的小野猫,这么一番折腾,衣襟散开,脸颊带着诱人的红晕,让他忍不住心神荡漾。
“我不该和你说谢谢。”璃月这才找到重点。
宗政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可以不用嘴说,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怎么证明?”璃月坐起身来与宗政无忧不视,眼中带着一丝茫然,装的绝对单纯。
宗政无忧灿笑,“比如,这样。”拉起璃月的手,放到他的身上……
璃月柳眉一挑,“那我就好好用实际行来证明明一下!”
眼中媚波流转,头一歪,带着几分难掩的妩媚,“选择模式:细水长流,狂风骤雨,恩泽绵延。”
宗政无忧不假思索,满含期待的回道,“宝贝,狂风骤雨!”
璃月灿笑一下,宗政无忧只感觉一股超级熟悉的手法更加流畅突然而来,猛烈,急切,真如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一般,那双柔软的小手竟然让他如狂风骤雨一般缴械投降……
对上宗政无忧的神色,璃月的唇角染上一丝坏坏的笑意。她可以说,学有所成了吗?终于也让他败下阵来。得意啊,心里那个得意啊!
宗政无忧颓丧的支起身子,心中万分苦逼的问道,“细水长流是什么?”
璃月灿然一笑,“时间比这个拉长两倍。”
“恩泽绵延呢?”
璃月不答,而是别有深意的舔了一下红唇。
宗政无忧彻底内伤,看着自己这一身狼籍,最终只得了一个“狂风骤雨!”
一想到明天还要起早赶路,璃月就忍不住犯困,轻轻的倒在床的一角,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看着还在郁闷不已的宗政无忧。
“洗洗睡吧。”璃月打了一个哈欠,有了刚刚的“狂风骤雨”,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宗政无忧翻身而起,不满足的了看自己,似乎,真的很不满足,尤其是听到璃月解释另外两个的时候,他竟然瞬间复苏!
床上的人儿一沾上枕头便响起的平稳呼吸声,宗政无忧无奈的走了出去,这一身狼籍,不洗也不行了!
璃月美梦正酣,突然感觉背后贴来一阵炽热的气息,身子不适的微微一动。
“嗯~”感觉到身后的人强势侵入,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声。
宗政无忧听到这一声呢喃,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直到感觉璃月又沉沉睡去,这才从身后将那个睡颜娇憨的人儿搂入怀中。
这样的夜如此美好。
这样的样如此难熬。
如今的他,进退两难,就如同含着一块美味鲜美的肉,却不能吞下去,更不舍得吐出来。
但也总比没有得吃强,最起码,在嘴里也能感受点味。
破晓之时,雄鸡的叫声准时响起,璃月缓缓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感觉到有些不适,还没有反映过来,身后的宗政无忧却早已迫不急待。
迎接她的,是一个狂风骤雨的清晨!
宗政无忧轻轻的靠在璃月的耳边,“宝贝,喜欢这样的回礼吗?”
璃月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朦胧,无力的将抱着宗政无忧的手垂下。喜欢,真tm的太喜欢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被这个男人榨的油尽灯枯!
她还没睡醒,就打了一场极其消耗的狂战,如今,又累又困,宗政无忧起身,她却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管他要回哪,她也懒得理会了!
“宝贝,穿衣服了。”宗政无忧往床边走去,只听一香甜的娇鼾不时响起。
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床上的人儿抱了起来,放到梳妆台前。
璃月眼皮沉重,任由宗政无忧摆布着。
“抬胳膊。”
从衣内将那一捧乌黑的长掏了出来,露出修长的玉颈,晨曦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眼前的的人儿的皮肤好似透明的一般。宗政无忧不禁抬起手,抚上那张精致的脸颊。
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他爱到骨子里!拿起一旁的木梳,轻轻的梳理着那一头乌黑的青丝。
两个小娃早就整理妥当,来到爹娘房中就看到这天怒人怨的一幕。带着羡慕的神色悄悄的退了下去。
两人并肩走到台阶上坐了下来,此时,天刚亮,不远处的花草全都隆重在一片温暖的光泽之中,就连上面的水珠,都无比的璀璨。
“娘亲美的像花一样。”凤宇指着眼前刚刚绽放的花朵。
“俗!”凤凰不悦的白了凤宇一眼,“娘亲的美,哪里是这些花能相比的。”
突然,凤凰带着一分同情看像一旁的风宇。
“我深深的为你感到担忧。”
凤宇眉一横,“你担心我什么?”一想起那个小象的事,他的怒气还没消呢!可是,谁让他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他不原谅她也没有用!
“担心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女人。”凤凰灿然一笑。
“你真不害臊,这是一个女孩家能说的吗?”凤宇前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对凤凰沉声说道。
“有什么不能说?我长大了,要嫁给霜华叔叔!”瞧瞧她的眼光,多高端!
凤宇垂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凤凰那种憧憬的模样。
“这件事,你千万不能让父皇知道。”
“为什么?”凤凰不解,喜欢就是喜欢,还怕人知道不成。
“父皇知道了,霜华叔叔会死的很惨。”
“啊!”凤凰张着小嘴,久久说不出话来,难道,她的情路一开始就受阻了么?父皇,你坏!
两个小娃各有心思的纠结着,看到还在爹怀里睡着的娘亲,两个小娃都不由自主的抚额,叹息。
娘亲这一天是怎么了?她们睡了一晚,白天能活跃一天,娘亲怎么天天都睡不够的样子,活像每天晚上都跑了千万里路的模样。
岳府的人齐齐出来送行,只见宗政无忧的身后一边站着一个依依不舍的小娃,那个正主,还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睡的昏天暗地。
岳氏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舍得叫醒璃月,转而朝两个小娃娃望去。
“这是吃的,还有外婆给做的衣服,想外婆了,就来看看外婆。”
两个小娃看着沉甸甸的两包吃的,还有这些外婆连夜赶出来的新衣服,顿时扑到岳氏的怀里,外婆这一夜熬着给他们做衣服,眼里都是红血丝。
“外婆,你和我们一起去不好吗?”
“外婆有空了就去。”岳氏说了一句,拭了拭眼角,一旁的上官秀慢慢的走上前来,递给岳氏一个帕子,搂着岳氏的肩膀无言的安慰着。
“外婆,我们会想你的。”两个小娃齐声说道。
岳氏突然站起身来,扑到上官秀的怀里泣不成声。
李氏也上前安慰着,将给两个小娃连夜缝制的小鞋子交给一旁的锦儿。
岳灵儿从怀里拿出两个荷包,“这是给你们两个的,我虽然不会绣姑母绣的花样,但这也是我最拿手的,你们给我记住,千万不能压箱底了,就算带十天姑母绣的,也得带一天我绣的!”
说完,岳灵儿仰着下巴,本来就比两个小娃高了一头了,这一仰,头都抬到天上去了。
“灵儿姐姐,我两个都带着!”风宇接过,细心的收在怀里。
岳灵儿低头,眼却红了,她是真心的喜欢这两个表弟妹,才这么短的时间,说走就要走了,相较于几个小点的孩子,她更知道的离别的愁绪。
宗政无忧看着几个孩子告别,相互赠礼,缓步朝一旁的岳兼走了过去。
“殿下,就此别过。”岳兼的率先开口。
“若有机会,再好好的品一品岳老亲手种的茶。”
岳兼神色一僵,没有出声,看着宗政无忧的背影,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茫然,究竟,这一次所做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上一次,岳家两个丫头的纷争,他做了一个决定,岳氏,从此无离皇权纷争。
突然,他响起那一句话,“既然二十年前,你已经做出了决择,二十年后,又何必让这个决择失去意义?”
那时的她,还未脱稚嫩,如今,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这一句话,却让岳兼终身难忘。
这一次,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明白,这丫头的心跟明镜似的。
两个小娃娃与刚刚呆了几天的亲戚依依不舍的告别。
“灵儿姐姐,再过三个月,葵海花开,我让母后派人来接你们一起到璃国玩,好不好?”凤凰含期待的问道。
几个孩子看了一下自己的母亲,眼中满是期待。
“自然是好,但是,要把课业做好了。”李氏代表三个儿媳开口。
几个小娃兴奋的跳了起来,抱成一团。
看着站在远处的爹爹,两个小娃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跟上宗政无忧的脚步。
锦儿与瑟儿将几包东西放到两马背上,红着眼睛看着靠在宗政无忧怀里紧闭着双眼的璃月,想叫,却又不敢叫。
“姑爷,小姐,一路保重。”两人齐声说道。
宗政无忧微微颔首,抱着怀里的人儿纵身而起,稳稳的落从于马背之上。两个小娃爬上马背,紧跟在驮了一背东西追风身后。
马儿向前方急速驶去,扬起一地尘烟。
岳氏已经是泣不成声,这一别,又不知道几时能见,上官秀搂着伤心的岳氏,轻声安慰。
“璃月这孩子是重感情的,不时又能回来了,你若是想她,我将私塾的事情安排妥了,带你去璃国小住一段时间可好?”
岳氏这才抬起头来,含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马儿的颠簸让璃月有些不适,从宗政无忧的怀里探出头来。
宗政无忧唇角微扬,靠在璃月的肩膀上轻问:“终于肯醒了?”
璃月侧目,握着宗政无忧的手,“我只是不喜欢那种氛围。”
“我懂。”
马儿的速度稍减了一些,璃月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岳府已经在眼帘消失,入目之处,只是一片树林。她的心里,沉沉的仿佛压了一块石头,烦闷的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们一家四口离开望川镇不久,岳兼也简单装出行,离开了这个小镇,然而,却与她们完全不同的方向。
相较于来时惬意,回到璃国,仅仅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一回到青洲,宗政无忧便在御书房中,一呆便是整整一天。
这样的忙碌,只是一个开始。
一切,都按照宗政无忧的安排进行着,突然的调兵并没有引来宗政擎宇的穷追猛打,这一点,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涞阳城的兵力,已达八万之众,再加上漠北的近两万勇士,十万大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挥军进!
璃月坐在御花园的秋千架上看着头顶的这片蓝天,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弧度。
想到岳府的那些人,敦厚的李氏,腼腆的几个表嫂,还有神经大条的两个活宝兄弟,那些讨喜的孩子们,以及她人生难得一次的刺绣经历,以往,独来独往习惯了,没想到,一大家子在一起,也能那么其乐融融。
活泼机灵的岳灵儿,温顺听话的岳姗儿,还有四个调皮的小子,也让她打心眼里喜欢。那样一大家子,天天都充满着欢声笑语。
入夜,宗政无忧还在忙碌,两个孩子已经熟睡,璃月靠在软榻等着宗政无忧归来,原本只是想小寐一下,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渐渐的,有一种失重的感觉,眼前是一片白雾,白雾渐渐散去,眼前竟然是岳府,璃月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府门紧紧的关着,突然,院内传来一阵惊恐的呼喊声,接着,一阵杀戮的声音杂乱的响起。
绝望的呼喊声,惊叫声,还有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这片苍穹之下徘徊不去!
璃月想冲过去,却怎么也动不了,身形好像被人定住一般,只能听着那些声音越来越绝望的响起,她紧紧的闭上双眼,指甲都陷入肉中,却怎么也无法向前挪动一步!
直到,杀戮停止,所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消失,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无法直视的惨境,血色的她的双眼生疼。几个孩子,凌凌散散的倒在一旁,借着月光,她可以看到从岳姗儿腹部刺入的利刃还没有拔出来,血顺着白森森的刀子缓缓的流到地上。
“不!”璃月失声尖叫,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如果,她可能动,这些孩子绝不会惨死在她的眼前!
突然,睡在软榻上的身影迅速坐了起身来。
眼前,是熟悉的月室殿,哪有那种梦中的惨境!抚上额头,却现,早已是汗流浃背,这个梦境太过真实,那种身临其境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现在还让她的心一阵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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