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邪(dearfairy)| 遗嘱
叶天澜下葬以后,琬宜回家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蒙头大睡,直接略过早餐从中午睡到晚上十点多,饿得胃绞痛才不得不起身去厨房找吃的。
厨师们已经下班,菜都放在蒸笼里保温,琬宜一个个揭开后当即就没了胃口,几个厨师估计一时忘了叶天澜死了,蒸笼里的菜全是他的口味,油油腻腻的看得她只想吐,琬宜回房吃了几粒胃药后又睡下了。
次日睡到自然醒起床,琬宜洗漱完化了个素雅的淡妆,穿上凸显身线的长裙站在全身镜前打量自己,明媚而又年轻,跟昨天之前死气沉沉的自己大相径庭,她冲着镜子里的人满意地笑了笑,拎包换鞋出门。
每次都要装成只兔子给叶灏骂,琬宜其实不太 叁w点点siTe 想去老宅子那边,可今天这一趟不得不去。
律师通知她今天宣读遗嘱,她得去瞧瞧叶天澜会分给她多少财产。
一走进玄关,在座的叶家人听到动静不约而同望向门口,十多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琬宜面色微讶:“这么隆重?”
她声调温柔面带笑意,叶灏只要见到谢琬宜就来气,敲拐杖怒斥:“还不滚过来!”
莫名其妙又被训斥,谢琬宜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的笑,脚踩尖细的高跟鞋姿态婀娜地走到客厅,巡视一圈没位置落座也不觉尴尬,挺直了腰背身姿清雅地站立一旁。
客厅短暂地寂静,叶青玄低声吩咐十二岁的表妹:“去餐厅搬个椅子过来。”
他这表妹尤其听他的话,闻言立即起身小跑去了餐厅,他姑姑想阻止都来不及,不赞同地地看向叶青玄,后者眉眼低垂翻阅手中的报纸。
对方搬了把椅子放到谢琬宜旁边,小声地喊了句“大舅妈坐”,不等琬宜说话又坐回了叶青玄旁边,她动了动唇,道了句谢后整理裙摆坐下。
叶灏打量了眼琬宜的着装,不满地说:“天澜才刚下葬,成何体统。”
她今天的穿着是比守丧时靓丽了点,但绝算不上花枝招展,琬宜默不作声无视他的挑刺,安静坐等叶天澜的律师来宣读遗嘱。
十点整的时候,叶天澜的三个律师到达,点了叶青玄和琬宜的名字去书房详谈,其他人就懂了,最愤怒的是叶天澜的两个弟弟,当场坦言亡兄胳膊肘往外拐脑子糊涂了,竟然把身家财产分给个外姓人,叶青玄冷眼扫过去:“两位叔叔说话自重。”
“都给我闭嘴!”
叶灏要脸面,没当着几个律师的面发作,但也是盛怒地瞪着她。
外姓人谢琬宜优雅起身将散发别到而后,冲几人隐隐挑衅地一勾唇,跟在叶青玄身后施施然上楼梯去书房。
两人到了书房后律师宣读遗嘱,事实证明叶天澜对她很不错,尽管琬宜嫁进叶家没生出一儿半女,可他还是顾及到了这七年的夫妻情分,将名下所持的公司股份一分为二,她跟叶青玄各得一半,其余动产不动产也都照此平分,这大大超出琬宜的预期,没想到叶天澜对她这么大方,突然有些后悔哭丧时没多流几滴泪。
总之,感谢亡夫的阔绰,她谢琬宜一跃跻身婺陵的富婆行列,还是单身年轻漂亮的那种,带着这些身家又何愁找不到下一春。
她面上不显却在心中自嘲,律师这时来了个转折,也不念出来了,把文件递给她让她自己看,琬宜默读了一遍,理解句意后短暂地愣神,而后勾唇轻笑了一声。
叶天澜就是叶天澜,老奸巨猾死了都不肯放过她。
琬宜在受益人处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姓名,再把文件递给对面的叶青玄,两人的指尖一触即离,她站起身落落大方地离开。
终归只是个外姓人,哪能真跟亲儿子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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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遗嘱的事回到家中,琬宜吩咐佣人给整幢房子做了个大扫除,只要是跟叶天澜有关的东西全清理出来烧掉,从他的衣裤到床单被套,新买不久几万块的大沙发,卧室客厅的窗帘也一块拆了下来,琬宜早看这窗帘不顺眼了,灰沉沉的怎么看都阴气重,没准就是这些东西招来邪祟要了叶天澜的命。
琬宜喜欢阳光,喜欢呆在明亮的地方,她重新换了套奶白色印花的纱帘,整幢房子顿时就敞亮了许多。
又过了一晚,翌日清晨琬宜把几个佣人全都喊到了客厅,言辞恳切挨个儿感谢表扬了一番,而后拿出几个信封一一放在桌前,每个信封里都多包了一个月工资,美其名曰遣散费。
其中一个厨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在叶家呆久了养出一身膘,抖成一团战战兢兢地问她:“太太,我们是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的吗,您说出来我们一定改正,现在外面工作不好找,您千万别赶我们走啊。”
另外三个人连声附和,琬宜搅拌手中的咖啡,温顺的眉眼含着笑意,告诉他:“你做的菜太油腻了,我不喜欢。”
“可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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