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荣驾驶马车不错,楚南乔坐在门口处,跟他说话。
到了镇上府邸,立即有人出来迎接,恭恭敬敬的很。
楚荣再笨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尤其是这府邸很大,温北海不知道什么时候,牵住了楚南乔的手,两人的手又藏在了宽大的衣袖下面。
但楚荣瞧见了。
等进去后,有人上前,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公子!”
温北海颔首。
“先带楚公子下去休息!”
“那南乔呢?”楚荣忙问。
温北海轻笑,“南乔住我院子里,你的院子就在隔壁,很紧!”
“可,可……”楚荣犹豫。
“三哥你去吧,没事的!”楚南乔摆摆手。
让楚荣先去。
楚荣没得办法,只能先去隔壁院子。
温北海牵着楚南乔进了主院。
架子上已经支撑着十几套男装,好多种颜色,楚南乔伸手摸了一下,“里面是丝绵么?”
“嗯,是蚕丝,外面套上披风就不会冷,披风是斗篷样子,带上后防雨!”
就是鞋子,都是长靴,看样子还浇了东西。
“这个是不是防水?”
温北海又点头。
楚南乔笑了笑,“我先去试试!”
拿了一套衣服进了内间,快速换好出来。
“很好看!”
“头发……”楚南乔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温北海立即上前牵着她坐到梳妆台边,给她梳了一个髻。
小公子俏面如玉,眉目含笑,真真公子如玉,陌上无双。
楚南乔起身,朝温北海作揖,“公子有礼了!”
“有礼!”温北海还跟着回了一礼。
楚南乔先自己笑的开心。
温北海瞧着,眉目上也渐渐染上笑意。
温北海又让人拿来了袖箭,给楚南乔套在手腕上,“这个袖箭一共有三十支小箭,可近距离发射,不过由于这箭很细,所以在上面淬了剧毒,进了山千万要小心,不单单要小心野兽,还要小心同伴,以免被误伤!”
“有解药吗?”楚南乔问。
“有的,每个人都有几粒,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楚南乔颔首,内心激动坏了。
“我左手手腕也要一个!”
“左手也行!”温北海诧异。
楚南乔却是快速用左手摸了一支发钗从窗户射出去,只听得外面一声惊呼,是个小丫鬟的哭声。
“呜呜……”
怀翠是被吓坏了。
她原本奉命过来送东西,哪里知道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从窗户飞出来,直接插到她发髻里。
楚南乔、温北海出来,就看见怀翠瘫坐在地上,手里托盘的东西都撒在地上,她哭的很伤心。
“……”
楚南乔有些懊悔。
不该拿个小丫头试验的。
上前去一看,还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丫头。
脸圆圆的,一双眼睛里都是泪水。
“呜呜……”
“我不是故意的!”楚南乔道歉。
“……”
怀翠倒是惊了一下。
主子跟她道歉?
“公子,没关系的,奴婢,奴婢就是一下子被吓到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东西都撒了,奴婢,奴婢!”
“没关系的呀,这糕点撒了就撒了吧,我也不喜欢吃!”
楚南乔轻声安抚几句,这小丫头倒是好哄,抽噎着收拾东西端了东西出去。
楚南乔回眸对温北海说道,“这小丫鬟真可爱,以后就让她伺候吧!”
“嗯!”
温北海含笑应声。
他记得,楚南乔死后,身边所有人不知去向,唯有这个丫头遍体鳞伤的出现在楚南乔墓前,哭成泪人,诅咒谢云深不得好死。
和如今胆小怯弱懂事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
温北海又哪里知道,他早早的去把人找出来,怀翠压根就没经历过前世的一切,又怎么会变得刚毅不训。
温北海相信了楚南乔左右手都会使用暗器,那么袖箭自然不在话下。
他其实很好奇,楚南乔到底什么来历?医术好,暗器用得好,毒更是厉害。
隔壁
有人正在教楚荣用袖箭。
楚荣一直问,“为什么要我学这个呀?”
那教他的人想了想才说道,“一会你问公子!”
“……”
楚荣顿时不再多问。
不过这袖箭也不是特别难,很快就学会了,但是苗头不准。
不能做到例无虚发。
等楚南乔、温北海过来的时候,楚荣正玩的上瘾。
“三哥!”
楚荣看着楚南乔一身直缀男装,外面还讨了件宽大的袍子,“呦呦呦,想不到你穿男装还挺好看的!”
“那是我人好看!”楚南乔立即反驳。
她过来也有话跟楚荣说。
等她说完,楚荣惊叫一声,“你说什么?”
结结巴巴又问了一句,“你们要去干什么?”
摸金,摸金……
他早时候听都没听过这个。
然而今天他听到了,自家妹妹还要跟去。
“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是不去你必须在这里等我,如果你要去,也不用怕,跟紧我,我会保护你!”
楚荣看着楚南乔,“你保护我?”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保护我,我,我……”
楚南乔没有回答,只是快速的射了几支袖箭出去。
只听得咔嚓咔嚓声,是几个碎掉的酒瓶子。
他,他练到现在,瞄准有瞄准,一个都没射到,南乔她……
“你,你……”他似乎,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妹妹了。
楚南乔微微摇头,“三哥,不用这样子看着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幺妹,这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情!”
这是楚南乔的真心话。
她永远记得,初到大房时的情况,也记得家里人对她的关心和疼爱。
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
她都是大房的闺女。
“可是,可是,你这样子,我觉得好不熟悉,我一直以为,是该我保护你的!”楚荣说着,很是泄气。
“这有什么差别?我保护你,你保护我都是一样的,三哥,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楚荣看着楚南乔。
这是第一次,从楚南乔眼里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拿着他从来不曾拥有的自信和骄傲。
“我去!”
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去。
至少他跟着去了,在危险的时候,还能为南乔挡刀。
从未有过的热血,似乎在胸腔里沸腾,他知道,从这一刻额开始,他将有所不同,彻彻底底跳出了土农民,乡巴佬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