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军说,“人贾帅遇事冷静,沉着,你呢?莽莽撞撞,冲动,容易犯低级错误,有他在,我跟你妈都放心。”
高燃翻白眼,“我哪儿有那么差劲啊。”
高建军说,“差不了多少,你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瘦的跟个猴子一样,却赶不上它一半聪明。”
换个人,能被打击的头抬不起来,高燃没那样。
他不服气的顶嘴,“帅帅跟我一般大,也没学过武术,遇到不法分子,还不是只能跑。”
高建军搓儿子的锐气,“就算是跑,有他在,也能找一条能成功逃掉的路,你只能慌不择路,绕一圈跑到敌人面前去。”
“……”
高燃一脸血的摆摆手,“行吧行吧,就这么着吧。”
敲门声打断了父子俩的谈话。
张桂芳上门,手里还拿着一个宽白的塑料瓶子,里面全是自制的蜜枣。
刘秀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张桂芳是为什么事来的,果不自然听到她说,“刘姐,你看以后能不能让你家小燃跟绒绒一起上学放学?”
以往张桂芳是不同意的,她瞧不起高燃,觉得他成绩一般般,贪玩的性子,偏偏还长了张讨小姑娘喜欢的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张桂芳怕高燃带坏自己的女儿,所以总是提防着,不让他们一块儿走。
现在不太平,什么事都有个轻重缓急。
刘秀没一口答应,“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家小燃起的比绒绒晚,他有睡懒觉的习惯。”
这是大实话。
天天早上喊好半天才慢吞吞下楼,赶不上吃早饭就急匆匆去学校,晚上放学还要在外头逛一圈,全家就他最忙。
不知道在忙什么。
张桂芳忙说,“那没事,晚点就晚点吧,不用那么紧赶慢赶的。”
刘秀见儿子从里屋出来,就喊了声,把事给说了。
高燃笑着说,“可以啊。”
张桂芳也笑,眼角堆满细纹,“那我就放心了。”
高燃迫不及待的打给贾帅,“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贾帅说,“嗯。”
高燃嘿嘿笑,“心里乐疯了吧。”
贾帅说,“有点。”
高燃听到贾帅他妈的声音,叫他回屋做作业去,“那我挂啦。”
贾帅说,“你期中想要挤进前二十,现在就要开始了。”
高燃懒洋洋的说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我心里有数的,挂了挂了。”
夜里封北跟高燃讨论案情,不知道是不是话说多了,嗓子眼发干,人还有点儿晕乎。
随时都有可能控制不住的做点儿什么。
高燃看他一杯接一杯喝水就说,“小北哥,我上楼时拎的满满一水瓶水,就剩个底了,你肚子不涨啊?”
封北煞有其事的说,“换季的时候容易上火。”
高燃挤眉弄眼,“心火还是那个火啊?”
封北看少年那小样儿,心里猫爪的痒痒,他装作不知道的问,“哪个火?”
高燃手托着脸,“少来,你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能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火?”
封北的额角一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坦,他也就二十多岁,还没奔三。
年纪差的也没有……那么多吧?
封北有意逗逗少年,“我还真不知道。”
高燃翻身大字型躺着,“别逗了,我又不傻。”
封北在心里叹气,你是真傻。
一牵扯到案子,脑子转动的那叫一个快,又很灵敏,一个勘察小组都没找到线索,他找到了。
但是某些方面特别迟钝。
迟钝的找不到形容词形容,封北拿他没办法。
高燃好奇的说,“你平时总有正常的需求吧,怎么解决的?”
他故作老成的拍拍男人的肩膀,“咱俩都是男的,不用不好意思。”
封北挑挑眉毛,“还能怎么解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的话锋一转,神情苦恼,“就是最近……”
高燃凑近点问,“最近什么?”
封北看看少年,最近办事儿的时候不能集中注意力,效率低下,一直搞不定。
到最后都得靠偏方。
封北按太阳穴,那扇门是永远都关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