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林初桐便愈发断定起来。
    因为她发现这个名称是一大堆无序数字的粉丝，送出了价值近万的礼物之后，竟然一句话没说。
    如果真的是自己粉丝，怎么也不会一句话不说的。
    想到白术可能在电脑另一端默默关注着自己，林初桐的眼眶不禁微微一红，心里既是感激，又升起一抹淡淡的委屈。
    感激自然是白术帮助自己把那些带节奏的水军给压制了下去，委屈则是想起了自己刚才被水军负面弹幕刷屏的时候那种无助感无人诉说。
    看到林初桐的表情，白术立刻便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于是打字道：“主播加油，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
    尽管白术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看到白术这段发言之后，心有灵犀的，林初桐立刻便知道了，这个名称是一串数字的观众，就是白术。
    想到白术真的在默默关注着自己，林初桐忽然觉得平静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感情压制下去，道：“这位名称都是数字的朋友，不知道你想听什么歌？”
    白术想了想，道：“今天我这里月色不错，就唱‘月夜的雪’吧。”
    听到这首歌的名称，林初桐愈发肯定了，这个名称全都是数字的观众绝对是白术无疑。
    因为这首“月夜的雪”，是两人某次约会偶遇下雪时她唱给白术听的，之前白术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首歌。
    “好，那我就给大家唱这首‘月夜的雪’。”
    想到白术在电脑前观看自己直播，林初桐的心里忽然宁静了许多，轻咳一声，开始演唱起来。
    听着林初桐干净澄澈的声音，白术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就在这时，【零】的声音在音箱中响起。
    【设计师，我已经把在林初桐直播间带节奏账号的ip确定了，并且顺藤摸瓜找到了背后的水军公司。】
    作为地球上唯一的人工智能，【零】仅用了几分钟便把这一切调查清楚。
    “说。”
    白术点点头。
    【在林初桐直播间带节奏的水军公司共有两个工作室，一家位于京城，一家则位于深都……】
    随着【零】的汇报，白术很快便知道了这两家水军公司的具体信息。
    【除此之外，我还查探到了这两家水军公司和别人使用聊天软件商量如何在林初桐直播间带节奏的聊天记录。】
    “哦？”
    听到这句话，白术脸上露出一抹诧异，问道：“是谁在幕后捣鬼？”
    之前他之所以没有让【零】调查这个，是因为他觉得那些娱乐公司不至于会在这方面留下破绽，但是却没想到【零】竟然如此轻松地就得知了这个线索。
    【是‘橙色娱乐公司’、‘彩宏娱乐公司’以及‘深空娱乐公司’。】
    听到【零】的这个回答，白术脸上露出一抹彻骨的寒意：“想不到竟然还是三家联手，他们还真看得起初铜啊。”
    尽管这三家娱乐公司的市值加起来要突破两百亿了，但是白术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沉吟一阵，对【零】吩咐道：“立刻调查这三家公司的真实财物状况，另外，紧盯着这几家公司老总的个人行踪。”
    【是的，设计师！】
    得到白术的命令之后，【零】便准备过去调查，就在这时，只听白术再次开口道：“等等！”
    【设计师，还有什么吩咐？】
    【零】开口问道。
    “除此之外，你看看这三家公司还有哪些练习生留在节目组，调查一下她们的信息。”
    白术吩咐道。
    【是的，设计师。】
    很快，【零】便陷入了沉寂。
    发布完任务，白术继续观看林初桐的直播——他不认为仅凭自己一次的“前方高能”，之前那些水军就会偃旗息鼓。
    果然，如白术所料，每过一段时间，那些水军便会再次纠集起来，打算重新带起节奏。
    但是因为白术的存在，每当他发现弹幕上的评论势头不好，白术反手便是一百个“前方高能”砸下。
    就这样，白术又连续送出五次连续一百个“前方高能”礼物之后，这些水军终于意识到，自己等人碰上硬茬了。
    加上白术最开的那一次“前方高能”，他们发现白术已经在林初桐的直播间刷出了近六万的礼物，而且看架势，他丝毫不介意再多来几次。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算想节奏，也根本带不起来。
    迫不得已，这两家水军工作室只能把这件事报告给了那三家娱乐公司。
    得知这一情况，三家娱乐公司倒没有多想，只是认为自己等人运气不好，碰上了林初桐的土豪粉丝撑腰，再加上林初桐现在的人气只是排在第五名，并没有进入前三，于是商量一阵之后，三家娱乐公司也就放弃了针对林初桐的计划。
    不过他们放弃了攻击林初桐，白术可没有打算放弃反击他们。
    几分钟后，随着【零】对这三家公司的练习生的调查结果出炉，他的反击也来了。
    ……
    笑笑直播间。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哟！”
    看着直播间上不时出现的各种礼物，笑笑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尽管她也知道，这些礼物有很多都是自己背后的公司出钱买的，但是她依旧觉得很满足。
    不过很快，就在她准备演唱一首粉丝点的歌曲的时候，直播间弹幕上忽然出现的一条评论将她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笑笑，你整容过吗？】
    “整容？”
    笑笑的脸色微微一僵，只觉得自己鼻梁骨、眼角、下颚等动过手术的地方忽然开始隐隐作痛。
    是的，她是做过整形手术的，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整整四次！
    不过对此她并不后悔，因为正是这四次手术，让她从一个相貌平凡，甚至于稍显丑陋的女生，变成了现在这幅人见人爱的可爱模样。
    只不过她也知道，目前观众们对于整形过的女星接受度有多差，再加上她一直在节目中宣称自己没动过一次刀，所以，对于这个评论，她只能是当做没看见。
    不过就在她无视了这条弹幕之后，紧接着，她就惊恐发现，越来越多的质疑她进行过整形手术的弹幕开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