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沉躺在部队宿舍的床铺上一下午,看着白花花的屋顶,无力的叹息一声,把胳膊盖在眼睛上假寐。
他都走了整整一天了,那个小没良心的一个消息都没有。
电话,短信,微信,什么都没。
好吧,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打了电话过去,可是没想到是卢星洲接的。
卢星洲一直屈服于他的威慑下二十多年了,这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整个人都飘了:“阮凉啊,阮凉拍戏去了……对,她现在可认真了,昨天晚上看了整整一夜剧本都没睡觉,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人也没精神……”
荆沉听的心就像是被一双大手扭毛巾一样使劲拧巴着,皱眉道:“你怎么知道她一夜没睡觉?”
“因为我也在房车里啊。”
“卢、星、洲!”
“诶诶诶,你别误会啊,是她y拉着我不让我走来着……”
荆沉恨恨挂断了电话,肺都快气炸了。
期间,那个阮洋又发了几个短信过来,他心烦的要命,干脆直接拉黑,世界才算清静下来。
翻了翻相册里的照片,都是阮凉在做其他事的时候他偷偷拍下来的,一张一张翻过去,心更是痒的厉害。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了一天拍摄的阮凉回到了房车里,刚一挨到床整个人都瘫了。
周梅体贴地帮她拆掉头上的大头巾和身上的大花袄,一边忙活一边说着:“老板来了就来了呗,你也不用这么拼吧,脸都晒红了。”
阮凉蓝瘦的一b,拍戏倒不是很累,累的是她得时时刻刻提防着那个色狼导演,他总是以讲戏的名头蹭到她身边,阮凉一想起他笑成一朵大菊花的脸都直犯恶心。
她哀嚎了一声:“要是荆沉在就好了。”
周梅扁着嘴轻笑:“想他啦?”
阮凉不太想承认,但也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
这些天……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只要有他在,一切都妥妥帖帖的,不像现在,她手上脚上都是泥,踩了整个房车里都是,没人会记得在车下面等她,蹲着帮她洗干净了小脚丫再把她抱上来。
周梅是个女人,也抱不动她呀。
阮凉用头磕了磕软乎乎的床:“梅姐,荆沉有没有说他去几天呀?”
周梅摇摇头:“没说,不过他临走的时候我倒是顺嘴问过一句,他原来呆的部队在x市,距离我们这里一千多公里呢,能这么急吼吼的把他叫走估计是有急事,可能时间不会短。”
阮凉整个蔫了。
周梅劝她:“想他了就给他打个电话呗,你难不成还怕长途贵啊?”
阮凉鼓了鼓腮帮子:“不打,有小仙女主动给男人打电话的吗?阮洋那种主动g搭的才会,我不是那种人。”
周梅闻言也没说什么,帮她收拾好了一切就下了车去自己的房间了。
晚上,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阮凉一个人睡。
刚开始还好,她累的不行,很快就睡着了,但是——人有三急。
她想尿尿。
但是外面一片漆黑,乡下的夜晚暗的一点光线都没有,安静的很诡异。
她憋了好久,还是不敢下车,那个色狼导演没准还蹲在外头,守株待兔呢。
阮凉用指纹解开了手机锁,一小片亮亮的光线往外扫了扫,自从好几次被差点被变态侵犯,阮凉现在更有自保意识了。
外面似乎……有淅淅索索的脚步声。
人的脚步声!
阮凉惊的一声冷汗,赶紧关了手机,把窗帘全都拉上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恐惧战胜了面子,她慌张地按下了一串号码,打了出去。
只想了一声,电话很快被接起:“小软儿?”
一听到荆沉的声音,阮凉瞬间就绷不住了,不争气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荆沉,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荆沉刚刚洗了个澡出来,浑身还湿漉漉的,本想着再给她打个电话碰碰运气,又怕打扰到她休息,犹豫了一会儿,没想到小兔子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一听到她软着嗓子撒娇,荆沉的喉结有些不自觉的上下滚动:“……可能得过几天,还没睡吗?”
“我想尿尿,可是房车外面有人。”阮凉呜呜咽咽地:“荆沉,你快回来好不好?我……我……只要你回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嘛。”Шīй⑽.мêЙ(win10.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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