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有问题!”
谁能想到平时自己待的地方会被人放迷药,那么熟悉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问题。等到察觉时早就吸入了好几口,哪里还来得及。
这是绵绵从上一世那些变态中学到的手段,比如易品郭在赛车结束后,比如白霄对付汉尼拔时候,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能帮助白磊助纣为虐的人能是什么正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绵绵就在做这个恶人,活学活用。
看着这些人在自己面前倒下,殷焰从楼梯口走了出来,淡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不愧是决商,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这些人给一起抓起来了。”自言自语了一会,又朝楼梯上方喊道:“你们那儿怎么样?”
“OK!全倒!”
莫诀商用事实告诉他们,什么叫做异想天开,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要拿下基地,其实并不一定要循序渐进,只要方法用的对,一样可以出奇制胜。
不愧是他们的智囊,如果没有决商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他们可以失去任何一个人,但不能没有灵魂。
莫决商就是他们的灵魂。
殷焰小团队在楼道上集合。
“夏天,你去检查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根据资料上显示这里总共是49个,现在还不确定跟着白磊有几个人,但这里至少还留着20多个备用。其余人,我们把这些人都拖到废弃仓库,等着决商处理。”殷焰说道。
“决商他身体怎么样了?”边麻利的拖着一具具“尸体”,边说着话。
“阿清说没事,应该问题不大。那家伙不用我们操心,什么能逃过他的算计,操心他的可大有人在。”殷焰打趣道。
众人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焰哥你这话内涵很深啊,要是决商真有事情,先发飙的大约就是冰冰和阿清,我们想表示关心可还要排队。”
“你们说决商比较喜欢谁,冰冰还是阿清?要不然这两人打一架?”
“冰冰还小吧,要让决商知道你们拿她妹妹来开玩笑,可怪我没提醒~再说阿清是男的吧……”
“男的怎么了,如果决商愿意我相信想上他的床男男女女不会少。”
“说得你好像亲眼见过似的,决商也只是个17岁的男孩,说不定还是个雏。”
“有可能,那张脸很禁欲啊~~到底年纪太小,应该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你说我们要不要弄个女人给他开苞,嗌?阿清,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逸清出现在楼梯间,光影交错中他的神情难以辨别情绪。
“在你们谈到我和冰冰的时候。”
那不是全听到了!?
没有哪个正常男人喜欢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凑一块吧。
刘逸清话语很平静,反而越让人胆战心惊。
“你们做完事情就过来,我先去决商那儿支援。”看上去刘逸清并没有哪里不对劲。
但正因为他平时那在绵绵面前老犯二的形象,自从决商之前失踪后,他就撑起了整个团队的运作。
这样一个人,深藏不露,心机不可谓不深。
比起决商那样直来直去的干脆性格,刘逸清这样“不咬人的狗”才更恐怖。
人呢?
再回头哪里还能看到刘逸清的身影。
你该不会一个人就把外面辣么多守卫都搞定了吧?
殷焰几人没心情再去想刚才那点小插曲,等他们把人都拖到楼下,才看到那壮观的一幕。
基地内外的树木体积暴涨,那些枝蔓好像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挥舞着。
而四处流窜着拿着武器却惴惴不安的守卫正被枝蔓卷到半空中,越是挣扎越是无法挣脱。
真是尽得莫决商真髓,好一个杀人不见血,刘逸清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面就能解决这么多人。
当刘逸清马不停蹄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绵绵在坑底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他身边躺着生死不明的殴天齐。
“决商!”
听到喊声,绵绵抬头就看到刘逸清出现在坑上边。
那张肃然的脸勾起的唇角仿佛在笑,那是一道划在他脸上看似遥远又很亲近的痕迹。
有时候语言在特定的环境中显得多余,他们不需要说话也知道对方的意思。
刘逸清二话不说,绿光包裹着他和殴天齐,万幸的是冰女已经将殴天齐的致命伤口都封住,拖了足够多的时间来救治。
而上方的大树延长着灵活柔软的枝干,将绵绵和冰女两人缠住一举带到坑上方。
贝贝赶紧站了起来,跑到绵绵跟前。
拉起她的手,上面是两道渗血的擦伤,在白皙婴儿肥的手臂上很明显,低沉而颇有压力的声音,“受伤了?”
“啊!”贝贝脸越发红了,一双大眼好像兔子似地被点燃了红色烟火,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伤,直到被绵绵提醒才觉得很痛。
应该是刚才地震的时候擦到的,哪有时间去考虑身上痛不痛。
从背包里取出绷带药水,绵绵的包扎技术因为末日也有十足涨进,拿起消毒水就先抹了一遍,“女孩子身上不应该留疤痕。”
“嘶。”贝贝倒抽一口气,却没有阻止。
她讨厌全天下的男人,因为有一个和真爱相亲相爱的父亲,幼时的阴影从没消减过,严重的时候就是看到男人坐过的位置她都会去消毒。
但决商,却是除了同伴外的例外。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好情人,也不是莫爵那种魅力四射的类型,但他哪怕只偶尔流露出这么一点温柔,也弥足珍贵。
因为稀少,才能感觉到他骨子里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