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太子,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我和你还没那么熟,放开!”阮绵绵蹙着眉面露不善道。
“我知道下午是我不对……我……我早就对你……”
“停!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无法挽回,往日的情谊一笔勾销,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手腕上被抓着的疼痛勾起了阮绵绵体内压制的怒火,烧得他比平时凶狠了几倍。
甩开对方的手,阮绵绵迈步走了上去。
像是被一根根细针刺入血肉中,一丝丝的疼痛绵绵悠长,易品郭痴迷的望着阮绵绵消失在楼道的身影,心一点点往下沉。
“易太子,你甘心吗?”
突然,冷清的楼道中响起了诱惑的声音。
和白展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是熟悉的,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易品郭并不是没脑子的二世祖,稍稍一沉吟就奇怪了,没有请帖的白言郞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展机特意给他的?莫非展机对这只不识好歹的东西还执迷不悟?
没了面对阮绵绵时的痴迷愧疚,他双眸尽是讥诮的,白言郞还不配做他的情敌。
加上已经有了单斋霍的前车之鉴,压着一肚子气没地发,碰到这个白展机之前朝思暮想的柔弱美男子就全没了心情,他还不知道白言郞已经成了挂名的白家三少,口下更是一丝情面也没留: “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我这么说话了?别以为展机给你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
白言郞那一双娇弱柔媚的杏眼充斥着戾气,但一想到白管家那句“主动出击”,小不忍则乱大谋,硬生生将脾气收敛了起来,白言郞最大的痛处就是那不堪的过去,现在这么摊开来展示出来,就像在人前撕开了他的皮面,但为了将白展机铲除,这点忍耐还是有的,他不会永远都被人踩着,“易太子难道甘心吗,他宁愿喜欢我也看都不看你一眼,和他熟识了那么久难道太子不想知道我的看法吗?”
“不需要,我怎么做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易品郭在阮绵绵吃了鳖不代表在别人那里就失去了他与生俱来的高傲。
“但是白展机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你!你连我都不如!”白言郞眼底的讽刺就像在嘲笑他易品郭是最大的笑话。
易品郭狠历一勾,不怒反笑,将他的下巴几乎捏出一道紫红印记,两人距离近的似乎能呼吸道对方呼出的气体,弥散的冷笑汇集成一道冷硬的线:“你想试试惹火我的后果吗?”
若不是怒急,易太子怎么也不会用这种口头威胁的方式,他更喜欢用事实说话,将所有看不顺眼的人事物处理掉。
也许是两人离得太近,白言郞发挥了在会所里学到的技巧,吐气如兰的不退反进,柔软的身段仿若无骨的靠了上去,那语气听的人酥麻,“如果我有办法让白展机乖乖就范,你要听吗?”
冷厉的脸稍稍松了一些,语气依旧不善,“说说看!”
“我得到一批药粉,你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似乎见易品郭有些犹豫,白言郞一看有戏就马上再接再厉,“它可以混入空气也可以混入水中,无色无痕,就算是白家主也不可能查出什么痕迹,你能得偿所愿我又能得到我需要的自由!”
易品郭也是老手,一把捏了捏白言郞的屁股,眼神邪恶的上挑,嘴角抿了抿,像是在考虑是否要冒险。
“难道你不想看到白展机楚楚可怜的乞求你,不想看到他的身体完全属于你,不想看他魅惑撩人的姿态吗?”白言郞再接再厉的诱惑着,见易品郭有一丝心动更加觉得这办法太管用了,他易品郭除了有个好的出生还有什么,骨子里还不是和那些衣冠禽兽一样,什么手段都要试一试。
“考虑的如何?”抬起自己的一条腿,磨蹭着易品郭的身侧,那身姿缭绕的让人不禁想到白言郞不愧是A市会所半年内最红的红牌之一,外貌还是其次,这手段就算不是弯的又有哪个男人能够逃过这魅力。
而他今天又刚好将上身的衬衣开了几个口子,在刚才一番撕磨中更是划开了视线,两人的身高差距另易品郭刚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红缨。
对方霸道的视线就像一只凶猛的雄狮,白言郞本能的有些害怕又有些自豪,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易品郭这副品貌这么强大的背景,也难怪会所的少爷小姐们争破头也要得到一个眼神眷顾,也难怪那个单单会招那么多人嫉妒,若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拐这样一个男人回去也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到底要不要啊……不然我们去旁边的房间好好谈谈?”意有所指的望了这层的空房间,白言郞要不是为了潜伏钓白展机胃口做出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早就露出放荡的本性,面前有这么个不管将来地位还是私生活都对自己有利的男人,不抓紧所有时机擒住不就太对不起他内心对权势的渴望了。
这么想着,更是加把劲的纤指摸上了易品郭的胸口,眼中染着点点妖娆的色彩,绸缎似地身子像一条游蛇更贴紧,几乎将人的魂魄都要勾了去。
易品郭眼角勾出一道上挑邪魅笑容,一掌抓住那双正在游离的纤手,放到唇边轻轻摩挲着,像是对情人的抚慰,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一口含了下去。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尖窜入新端,白言郞心中雀跃,几乎都忘了之前的目的,太上道了,易太子果然是调情老手,两个同样是高手的男男,碰到后就激发出了燃情的火花。
正想要进一步引诱,手指一阵剧痛,“啊——————”
白言郞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他这才回神发现易品郭狠辣深沉的眼睛,口中咬着一块他手指上的碎肉,而原本纤细的指尖被咬的鲜血淋漓,摇摇欲坠的挂在手指上,惨不忍睹。
易品郭的愤怒的双目眦裂,鬓发也遮掩不住太阳穴青筋隐隐跳动,熊熊的怒火欲杀了面前的人,“你敢动展机看看!他是你这种东西有资格使坏的吗,他少一根寒毛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一把掐住白言郞的脖子摔到一旁的墙上,盛怒中的易品郭根本不注意力道,完全将对方的挣扎控制在手中,红丝布在易品郭眼中,看上去可怖非常,就像要将面前的人吃了。
刚被摔倒墙上想要反击,却被一把按住脖子,喉腔被掐的剧烈紧缩,所有空气像是被挤出体外,没过多久,已经几乎无法呼吸,脸部涨紫,早没了一会儿前的魅惑姿态。
“不准再打他的主意!”易品郭毫不怜惜的凶狠,随即又温情脉脉的轻声道:“死也有很多死法,你想要哪一种?”
第18章 法则17:假戏
眼神渐渐空茫,白言郞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瞪大了一双铜铃似地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景象越来越模糊,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所有的恐惧愤怒仇恨都汇聚在脑海中轰炸着神经,难道他真的想杀死自己?
白言郞就是想不通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明明一切都是按计划好的进行,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偏离了原本的认知,白展机不是那个白展机,连看着爱玩的易品郭也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样。
前世的白言郞因为种种因素巧合导致了成功,将白展机和易品郭都拉下马,没了这方面威胁使得他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奈何继承人只有他一个,攀炎附势的人自然而然的忘了还有一个曾经一时风光的大少和一个被遗忘的二少,只白三少一人,加上此人的手段心机,在一段时间里的上流圈子中混的如鱼得水。
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阮绵绵的介入,易品郭提前进行那场尴尬的强迫未遂事件,早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情,刚巧这白言郞在这种时刻戳中他的痛楚,提到了现在最不能揭开的疤,当然要将出主意的人往死里整。
加上易品郭此人是个十足的霸道性子,自己能干的,别人不能干, [我喜欢的人只能我欺负,别人一丁点儿也别想。]的强盗思想,此刻他是对白言郞厌恶至极,这种朝三暮四的野男人哪里好了,展机怎么就喜欢他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像是拎着一袋垃圾般的提着白言郞,斜眼瞥了走廊尽头一眼,细微的脚步声隐隐传来,也许是听到刚才白言郞的惨叫声赶来的保全,将人直接扔到了地上,冷声道:“今天所有对话都给我闭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我吞回肚子里烂掉!”
白言郞脑中嗡嗡作响,全身血液逆流似地让他听不清耳边的冷怒声音,等他获得自由激烈咳嗽的时候,周围站着几个人居高临下的觑着他,却不是保全而是西装革履的男人,易品郭早已没了踪影。
呛的眼泪涌湿润了眼眶,模糊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挑起了他的下巴,本来就红肿的地方钻心的痛,只听那人低沉的声音似带着一抹怜惜,“啧啧啧,美人儿被这样对待可不人道……”
这人……是谁?
白言郞在三教九流的地方待多了,形成惯性防线,无缘无故对自己示好的人必然有所图。
……
四周静到极致,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半遮半露,一脸任君采拮的摸样,带着情欲的魅力。
映入白霄眼帘的是一具纯男性的身体,身材矫健修长,淡草米的肌肤色泽,是个美男,但也是这身体令白霄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了下来,他三十多年的生命里碰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再美的男人也提不起劲。
但下身还硬的发疼,精神的不满足和身体的渴望让他如冰火两重天,血亲的伦理人常让他不想把儿子卷入自己的欲望中,但脑海中却不停闪过儿子躺在地上,被割碎的衬衫下那细柔的白皙肌肤,那双紫葡萄似地眼睛闪着倔强凶狠的光芒,这么一想,下身越发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