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地亚里缉毒局分部的会议室内。
莉薇拉看着端坐在对面的分部长官,激动地说道:
“每天都有九千块钱存进这个账户,连续五年。”
“我明白,”分部长官点点头,“但这并不犯法,只是有嫌疑,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莉薇拉抓起桌上的单据,用力晃了晃。
“还不够……”分部长官摇了摇头。
莉薇拉翻起白眼,长长喘了了口气,放下单据,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分部长官,缓缓说道:
“那么我认为国税局会认为这些是违法的。”
“好吧,”分部长官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或者你希望我们做什么?”
“抓捕迪亚兹,然后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抓捕他背后的家伙。”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分部长官笑了笑。
“我接受的培训,都是如此操作。”
“哦,按章办事?”
“是的,至少看起来是按章办事。”
“我明白了。”分部长官点点头,“你知道吗?去年我们起诉的毒品案,比之前两年加起来都要多,但是,现实中你感觉到了吗?或者你听说过吗?毒品在减少吗?你觉得我们要赢了吗?”
“我……”莉薇拉垂下头,沮丧地说,“没有……长官。”
她知道,分部长官说的是事实。
分部长官无奈的摊开手,他说:
“所以,上面派马特这样的顾问参与进来,希望借由他的手搅乱局势,让犯罪分子有所反应,并出现失误,这样,我们才能在毒品战争中取得真正的优势。”
莉薇拉点了点头。
分部长官继续说道:
“随着局势的混乱,他们开始紧张,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小弟,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盟友,开始转移资金,开始内斗……这些开始将给我们带来下手的机会,这也是马特这样人参与的目的。”
莉薇拉看着分部长官,叹了口气,想到马特的所作所为,她心中还是有所芥蒂。
分部长官看着莉薇拉,语气深长地说:
“你要知道,这些不是我拍脑门想出来的方法,我没有权利雇佣顾问,也不能授权跨机构合作行动计划,也不可能让三角洲去蒂华纳接送犯人,所以,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明白。”
莉薇拉连忙点头。
“这些决定、计划,都是在那座白色宫殿里做出的,做决定的人,是由人民一票一票选出的,所以,你如果对自己的行为,对这次行动感到哪怕一点越界的话,我告诉你,你们没有,因为界限被挪到了。”
莉薇拉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分部长官,摇了摇头,问道:
“我说的,你明白了吗?”
此时,莉薇拉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答道:
“明白,长官!”
“那么继续配合马特的行动吧。”
“是的,长官!”
……
……
圣地亚哥,海军圣迭戈军用机场,一架小型客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
舱门打开,罗夏从马特安排的小型客机上走下,在他身后是伊莎贝拉,她在一名三角洲大兵搀扶下,缓缓沿着扶梯走下客机。
此时,她的头上被套上了黑色头罩,耳朵里面被塞入降噪耳机,一路来,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在客机旁,是一辆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奔驰s级轿车,三角洲大兵将伊莎贝拉推进后排,罗夏和三角洲大兵也一左一右坐进后排,将伊莎贝拉夹在中间。
他们都没有说话,司机默默启动轿车,沿着跑道,向军用机场外驶去。
坐在罗夏身旁的伊莎贝拉一动不动,他能感觉到现在的伊莎贝拉要比刚坐上飞机时镇定很多。
罗夏偏头看了眼女孩娇小的身体,微微摇了摇头。
奔驰轿车驶到圣地亚哥郊外,在这里有一座军方的安全屋,他们将把伊莎贝拉安置在这里。
当他们抵达安全屋时,已经接近黄昏时分,罗夏迈下奔驰轿车,环顾四周,这附近只有这一栋洋房(安全屋),非常安静。
罗夏扶着伊莎贝拉走进洋房,在客厅坐下,开始等待预定的时间。
时间慢慢过去,端坐在椅子上的伊莎贝拉不自然的晃了晃脑袋,然后她抬起被帮助双腕的手臂,试图摘下头上的头套。
罗夏见状,按住她的手。
在罗夏碰触到伊莎贝拉手指的瞬间,她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显然被罗夏吓到。
她急忙说道:
“求你,请你不要伤害我。”
罗夏没有回话,只是将她的双手压下。
“求你了,你想从这里得到什么?钱吗?我父亲一定会给你的,求你,不要伤害我。”
罗夏看着她,耸了耸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可以执行第二阶段了。
罗夏站起身,然后一把将伊莎贝拉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突然被拉起的伊莎贝拉心中一惊,她的身体开始不住颤抖。
“求你,不要伤害我,求你!求你了!”
罗夏对一旁休息的三角洲大兵招了招手,他们两人架着伊莎贝拉向洋房里面走去。
穿过客厅,他们走下楼梯,来到地下室内,在这里,有一间囚禁室。
囚禁室门前有一名墨西哥裔的特工,他们将伊莎贝拉交给他,然后退出地下室。
墨西哥裔特工待他们走后,将伊莎贝拉头上的头套摘下,取下眼罩,然后取下降噪耳机。
伊莎贝拉睁开眼,看着墨西哥裔特工大喊道:
“求你了,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我父亲都会给你们的。”
墨西哥裔特工冷冷看着她,缓缓说道:“里面有水管,渴了就喝。”
说完,他推开囚禁室的铁门,将伊莎贝拉拽了进去。
随着哐当一声的关门声。
伊莎贝拉扑到铁门前,一边流泪一边大喊:
“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
伊莎贝拉拼命敲打着铁门,但根本不会有人回应她。
在哭喊了半天后,伊莎贝拉无力地跪在铁门前,她缓缓转过身,抱着腿,眼泪不停夺眶而出。
“呜呜……谁能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