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说,张大蛮凭空多了一个儿子,还在石窠村中心小学上学了。
今年她刚好是分到担任学前班班主任,这样一来,岂不是张大蛮的儿子,就在自己的班上?
石窠村中心小学,是村部旧仓库改建的,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严格的学前班和一年级之分。
都是在一个教室里,分成四排座位,两排是学前班,两排是一年级。
所以,秦琳既是学前班、也是一年级的班主任。
论学历,秦琳在石窠村中心小学,那可是高学历。
高到什么程度?类似大专师范毕业,这个时代里,尤其在石窠村,像秦琳这样的学历,已经是高学历了。
其他的任教老师,大多数不过是多认识几个字、会一点算术,一边务农,一边教书。
一手执教鞭,一手执犁头。
听说,秦琳有可能被提为下一任校长候选人,不过,在她上面,还有一个教导主任。
张大蛮望着渐行渐远,背影消逝在视线中的秦琳,他一时之间,像是充满了希望。
最起码有秦琳这样的美女,也才配得上他重生归来。
前世记忆里,石窠村中心小学,后来盖建了新的教学楼,是一位香港歌星资助盖起来的。
说是有人写了求助信,刊登在了报纸上,发到了新闻媒体,被这位好心的香港歌星看到了,于是,不远万里,长途跋涉,来到了石窠村。
而秦琳在竞选下一任校长的时候,被教导主任以不择手段打压,导致秦琳并没有当上校长。
张大蛮心里琢磨着,如果这件事,由我来操作,最后,要是吸引了香港歌星来盖建教学楼,他把这个功劳归功于秦琳……
想到这儿,他立即精神振奋,一个宏伟远大的“把妹”模式映入他的脑子里。
他赶紧回到家里,从那些乱糟糟的杂物下,找出来了信笺纸,拿起一根墨水钢笔,展开信纸,开始在信纸上写了起来。
张大蛮虽然匪里匪气,但自小他喜欢看书,也爱写字,所以,他写的字隽永苍劲,一手行楷写得龙飞凤舞。
本来他肚子里也有些墨水,写这样一封求助信,不过是小菜一碟。
写好了求助信,折叠好,塞在衣袋里,然后开始收拾屋子。
狗窝式的屋子,真特么的不知多久没有收拾了,将那些多余的杂物,都丢了出去。
在房间里,那一口旧木箱上着锁,黢黑的木箱,那一把锁也是那种旧式锁。
尼玛!
这一口旧木箱,难道有什么宝物?
张大蛮虽然心里雪亮,绝对不会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心里还是忍不住意淫一把,走上前去,踢了两脚。
还挺沉!
看样子是实木的木箱,有些重量。
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开锁的钥匙,他从一旁取来了劈柴用的斧子,朝着那把锁,一斧子劈下去。
“咔嚓!”
锁断落,他好奇地蹲下身子,打开了箱子,一股发霉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啥?红肚兜?婆娘的!
翻了几下木箱,翻出几件红肚兜,还有一双新缝的布鞋,这种布鞋那可是农村特有的产物。
鞋底是用一些碎布纳成的,然后剪成鞋底模样,再用线按照一定的方式缝制成鞋底。
最后,再用布剪成鞋面,缝在鞋底上,就是最为传统的布鞋。
张大蛮看了看脚下那一双胶鞋,大脚趾头探出个脑袋,像是要打探新奇的世界。
他将胶鞋脱下来,将这一双布鞋穿在脚上,嘿,刚刚合脚。
这旧木箱里看上去,都是女人的衣物,是谁的呢?
难道是罗玉红那个婆娘的?
张大蛮瞧了一眼红肚兜,心里有一丝激动,真不知罗玉红穿在身上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自己对于号称自己老婆的罗玉红,没有一点印象了呢?连记忆都好像是空白的!
甚至罗玉红长成什么样?他脑海里都是模糊的!
“嘎吱!”
他正在沉思之际,房间外的门却像是被人推开了,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来?
莫非又是杨荣华?讹诈了他一千块钱,又找人来打击报复?
他刚准备走出房间看个究竟,只听见一个尖细的女子声音说:“都跟你说,张大蛮那个没用的不在家里,瞧把你怕的。”
你大爷的,谁没用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没用了?要不要来大战三百回合!
“玉红,赶紧的,拿上你的东西,我们就走。这房屋阴森森的,像破庙似的。”一个男人声音有些畏惧地说道。
张大蛮听得血液逆流,你妹的,你家才是破庙呢!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尤其听到“玉红”二字,看来,进屋里的是抛弃自己的老婆罗玉红,那个男的,看样子是罗玉红跟着跑的男人。
“不对啊,杨伟,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动过屋里的东西了?那些灰尘、那些蜘蛛网……”
尖细女人的声音惊讶地说。
阳痿?噗!罗玉红跟着一个“阳痿”的男人跑了?张大蛮差点没有嗝屁。
当然,他知道,此杨伟,非彼阳痿!
他正犹豫之际,一个桃花眼、脸蛋鹅蛋型的女人,径直走进了房间里。
两人几乎同时看到对方,女人还是尖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玉红,发生什么事了?”一个身材魁梧伟岸的男人,足有一米七五,看上去和张大蛮一样健硕,但是比张大蛮矮一点。
论长相,当然也没有张大蛮帅!
阳痿?罗玉红?张大蛮看到女人的时候,印象中总算是记起了一点罗玉红的样子,这个桃花眼、鹅蛋脸型的女人,就是罗玉红。
而那个男人,自然是罗玉红跟着跑的杨伟!
张大蛮摊了摊手,手里刚好拿着红肚兜,在仔细地端详,故作惊讶,率先发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干嘛?”
罗玉红一个箭步蹿了过来,一把将张大蛮手里的红肚兜抢了过去,没好气地说:“别乱动我东西。”
说着,她弯下腰,准备去收拾旧木箱。
谁知,张大蛮“啪”一脚踩踏在了旧木箱上,打量了几眼那个叫杨伟的男人,一副玩味地狞笑了一下,阴沉地继续问道:“你他妈的是谁啊?这是老子的家好吧,这里的东西,都是老子的!怎么成了你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