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作者: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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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衫显然更关注是不是鬼神杀人。
楚钰秧笑了笑,说:“密室杀人是最不明智的作法。我一直都很不明白,密室杀人的意义何在,难道真是要把凶手的嫌疑嫁祸给鬼怪吗?说出来都感觉太好笑了。”
“什么意思?”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如果一个人死在了野外,杀他的方式可以有千万种。但是一个人死在了精心安排的密室里,杀他的方式就被严重压缩了。因为密室本来就有很多的限制,满足这些限制杀人,本身就是在给自己制造难度,难度越高,露馅的几率就会越大,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赵邢端说:“听你这么说,好像真的很愚蠢。那你发现了什么破绽?”
楚钰秧站起来,凑到赵邢端身边,说:“端儿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赵邢端:“……”
楚钰秧不再耍二皮脸,拉着赵邢端蹲下来,将尸体往旁边挪了一点点,说:“你摸这里,是不是有一条细细的痕迹。”
赵邢端伸手去摸,皱眉,点头说:“的确。像是划痕,但是并不像是刀子一类的划痕。”
“我觉得像很坚韧却又极细的线的划痕。”楚钰秧说。
赵邢端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我听说有一种兵器叫做青丝劫,是一种比头发还要细的丝线,非常锋利,可以轻易割下人的头颅。”
楚钰秧说:“如果有一根结实的线,一端压在尸体身下,就是这里。”他手指着划痕的地方。
“然后一直将线从那边的气窗拉出去。”楚钰秧又指着身后的气窗,说:“他杀完了人,出门,将铜锁锁上,取下铜锁上的钥匙,然后找到从气窗穿出来的线,用细线穿过钥匙孔,拉住细线,只要稍微倾斜一抖,钥匙就会顺着倾斜的角度,按照细线的轨迹划入房间,最终被尸体阻拦住,落在尸体身边。这个时候,只要将细线拉出来就大功告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10个红包已发(好文都被河蟹啃了、灼心、逸何、zhaocc、目乏、从前有块地地里有株辣椒辣椒很辣、左岸葵花、木木林、专注单身一百年、夏日飘香)
恶鬼寻仇4
楚钰秧说完,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觉得他说的实在有道理,而且是个非常简单的办法。
滕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叫楚老弟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办法一点也不高明,敢情原来真不是鬼神杀人啊。”
楚钰秧拍了拍手,站起来,说:“把尸体带回去吧,然后进一步验尸,不知道还有没有可用的发现。”
滕衫点头,然后让官差们把尸体带走,又留下人手盘问张家的下人管家。
众人从张家离开回了衙门去,折腾了一大通,已经是后半夜了,大家全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楚钰秧虽然很想和赵邢端秉烛夜谈,不过他刚要笑眯眯的说话,赵邢端已经“嘭”的一声,进了隔壁房间,将门关上。
楚钰秧张着嘴巴,话都没来得及出口,顿时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淮水看的眼皮一跳,说:“师父早点休息罢,我也回去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忽然说:“咦,隔壁的那间是谁住的?”
淮水看了一眼楚钰秧手指的方向,那间房大门紧闭,不过里面有昏黄的烛光。
淮水说:“是滕捕快的表弟,说是来住几天的。”
“林百柳吗?”楚钰秧顿时眼睛就亮了。
淮水一愣,说:“师父你怎么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了?”
“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楚钰秧自豪的说。
淮水本来想要开口说什么,不过瞬间就闭了嘴巴没有言语。自从义父告诉他,楚钰秧开始怀疑他了,淮水就事事小心,不敢多说一句再惹楚钰秧的怀疑。
楚钰秧多看了几眼林百柳的房间门,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是回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虽然林百柳也很好看,不过楚钰秧感叹,自己可是个专一的人。
他进了房间,点上了灯,将怀里的一个本子拿了出来,正是那天掏出来给淮水瞧得本子,类似于账本一样。
楚钰秧取了笔墨纸砚来,又将账本放在桌上,翻开一页。账本外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里面竟然全是白页,根本一个字都没有记录。
楚钰秧拿起毛笔,在白页上歪歪扭扭的写下几个字。
——九月初三,男神好像吃醋了!
写完还在后面用毛笔画了大叹号。
楚钰秧没练过毛笔字,实在对付不了软趴趴的笔尖,字写的让人哭笑不得,而且个头都很大,比五岁孩童写的还要难看,尤其是后面那个大叹号,完全格格不入。
楚钰秧写完了日记,还颇为满意,将本子拿起来吹吹,好让上面的墨迹早点干。不过他蘸的墨有点太多了,连后面的第二页全都给阴湿了。
墨迹干了之后,楚钰秧才合上了账本,然后放回怀里拍了拍,一副颇为满意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楚钰秧本来想要洗漱之后就睡觉的,不过晚上喝了点酒,让他浑身热乎乎的,有点不太舒服,竟然睡不着。
而且刚经历了所谓的密室杀人案,楚钰秧还有点缓不过来劲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还全都是尸体的模样,脑子里还在飞快的运转着。尤其是,尸体血淋淋空洞洞的左眼……
楚钰秧并不是害怕,而是好奇的要死,但现在就像心里揣了只兔子,一直在蹦跶,一点也不安分。为什么凶手把许氏的眼睛挖走了一只?
楚钰秧觉得,自己已经是强迫症晚期了,但凡有事情想不通,就难受的要死。
他翻身坐起来,穿好了衣服打开门出去。
衙门里面安安静静的,大家全都睡了,尤其是后院住人的地方,更显得安静。
楚钰秧一个人,就往临时停尸的房间走去。
房间在最里面,周围都没人住,楚钰秧推门走进去,就看到尸体盖着白布放在房间正中间的地上。
房间不算大,却也不小,尤其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显得空旷了,尸体放在那里,非常的突兀。
楚钰秧走进去,然后顺手掩了门,他蹲在尸体旁边,将白布掀开。虽然房间黑暗,月光很弱,但是尸体狰狞的面容和血洞一样的眼睛还是看的很清楚。
楚钰秧皱眉,仔细的看着尸体失去左眼的地方。
赵邢端虽然是王爷,身份高贵,不过他从小习武,警觉性很高。隔壁房间“咯吱”一声开了,赵邢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细碎的脚步声,从隔壁的房间离开。赵邢端不用起身开门看,就知道是楚钰秧出门去了。这大半夜的,或许是去出恭。
不过过了很久,赵邢端侧耳倾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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