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雪拿过长生玉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淡淡道：“我看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石头，难道……长生玉？”
    “嗯？”
    “不过，相传长生玉是一对的，你怎么就戴了一个呀？
    另外一个送给谁了？
    肯定是你的相好的！不会是你老婆吧？”
    说着，杨程雪有些不高兴地把长生玉扔回给林阳，“哼，把这剩下的一个送给我算什么意思？
    没劲。”
    林阳却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你说这块破石头，还有另外一个？”
    “是啊，我好像是在一次玉石交流会上听说的，具体是什么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了，当时我看了一眼照片，跟你这块石头一模一样。”
    林阳把玩着长生玉，这玩意儿看起来就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雨花石，无论是外观还是形状都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怎么就能让杨程雪印象深刻呢？
    “我还听说，如果将两块长生玉合二为一，就能开启什么机关，反正挺不可思议的。”
    杨程雪其实也很好奇，这块破石头究竟有什么妙用，“喂，另一块你到底送给谁了？”
    林阳挑了挑眉毛，“想知道？”
    “嗯。”
    “不告诉你。”
    “喂！”
    杨程雪被林阳笑了，“有你这么对待女士的吗？
    真是没风度。”
    杨程雪正要撒娇，想跟林阳出去转转，钟晓到了。
    “爹！”
    杨程雪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你刚才叫他什么？”
    钟晓也笑了，“这位是……小妈吧？”
    一句话差点没把林阳给噎死，杨程雪也懵了，什么情况啊这？
    林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伸出食指在自己脑袋上转了一圈，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张程雪这个人脑瓜子有问题，“你不是还要到店里做指导吗？
    快去忙吧。”
    杨程雪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还会惹林阳猜疑，这倒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她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林阳，林阳一脸吃惊，这女人的房卡简直无处不在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杨程雪又冲他眨了一下眼睛，风情万种，那个转身，小腰一扭，更是魅力无边，惹得钟晓咽了口水，眼睛都直了。
    一直到杨程雪消失不见，钟晓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推了推眼睛，“爹，我……”林阳一脸无奈，“拜托，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daddy？”
    卧槽。
    林阳真是无语了，“这样，你以后就称呼我老板，行吗？”
    钟晓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铁铮铮的汉子，在没有得罪林阳之前，他可是北城第一狗仔，也是牛的一批的，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卑躬屈膝，天知道他那喊了一声爹，喉咙有多疼。
    如今，他总算熬过来了。
    他一定会吸取之前的教训，抓住这个机会，跟着林阳好好干。
    “好的，老板。”
    林阳叫钟晓过来，本来是陪他喝酒的，不过经杨程雪那么一搅和，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
    有句鸡汤怎么说的？
    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不是蠢吗？
    他才不生气呢！至于那个老不正经的，一定会为他今天所做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钟晓一口水也顾不上喝，便拿出了他调查这么久得到的资料。
    “我走访了乔依诺当年在江城大学的同学，有三个人说乔依诺跟你是恋人关系，有六个人说，乔依诺喜欢你，剩下的就是一些不知情的，还有联系不上的，虽然得到的不是确切的结论，但可以证明一点，三年前你跟乔依诺是相识的，而且她追求过你，你们很可能交往过一段时间。”
    交往过吗？
    唉，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说乔依诺跟你是恋人关系的那三个人都是乔依诺的室友，我觉得她们说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而且其中据其中一个室友透露，乔依诺怀了你的孩子。”
    刚喝了一口酒，准备消化一下这个信息的时候，钟晓突然爆了这么大一个猛料，林阳终于喷了。
    喷了钟晓一脸。
    “人命关天的事，你可别瞎说啊。”
    钟晓没去擦脸上的酒水，一本正经道：“事实还有待考究，我只是在陈述我调查到的资料。”
    什么事，钟晓都能忍，但是，如果有人敢质疑他的专业，他就忍不了！乔依诺的室友说的有板有眼的，还能有假？
    等他找到那个孩子，把dna检测报告摆在林阳面前，看他还会不会质疑！林阳扯了一张纸巾递给钟晓，“口说无凭，我要证据。”
    “好的老板，我会继续追查的。”
    “对了，关于我，查出什么了吗？”
    “也查到了一些资料，不过也是一些学生口述的，空口无凭，还是等我找足了证据再说吧。”
    “别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赶紧说来听听。”
    “好的，老板。”
    钟晓整理了一下桌面，把所有的资料都收拾起来，“据说老板你并不住寝室，男生对你基本上没什么印象，提供资料的都是女生，他们对你的印象只有两点，帅，神秘。”
    “嗯。”
    “嗯。”
    “继续啊！”
    “其他的就没有了。”
    “嗯？”
    “她们说你不经常来上课，而且也不爱搭理人，到大二以后，你就没怎么来过学校，只有期末考试的时候才能见你一面，毕业前夕你彻底失踪了，毕业照上都没有你。”
    “我怎么那么忙呢？”
    林阳挠头，他怎么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啊！“对了，她们也说大一的时候服装设计专业有一个女生疯狂的追求过你，她们都很羡慕那个女生的勇敢，我猜那个女生应该就是乔依诺。”
    林阳眉头一拧，这个钟晓，怎么就盯上他跟乔依诺这点破事了？
    要是让他继续追查下去，非得把那个孩子安到他头上不可。
    “这样，咱们换一个思路。”
    林阳敲着酒杯，“抛开学校这条线索，从我家入手。”
    “老板，这不合适吧？”
    “这不是你强项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之前还不是把我查个底儿掉？”
    林阳起身，拍了拍钟晓的肩膀，“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