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你是说他现在成了太监了?
他被阉割了?”
苏婉茹惊异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对。”
苏婉茹不觉捂住了嘴巴,那一刻有恐惧,也有大仇得报的畅快!哼,你不是总想法设法地想要我跟你睡觉吗?
你不是总以睡过哪个哪个女人为荣吗?
你不是凭借卑劣的手段逼人自杀吗?
好啊,看你现在还能做什么!虽不是死罪,用不了几年就会被放出来的,到时候,男不男女不女的,你可还能活?
报应,这就是报应!苏婉宁也是同样的惊异,她昨天只是听罗宾提到过一嘴,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被阉了。
她还记得林阳问过她,如果她找到那个人渣,会怎么做,当时,她脱口而出,“阉了他!”
这个人渣怎么就真的被阉了?
她不觉看向林阳,林阳却是一脸淡然,看不出这件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也是,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阳要是有那个能耐,又何苦在她家当三年废物呢?
“其实,我今天叫你们过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想要找到这个罔顾法律的人。”
三人面面相觑。
“你不会觉得他变成这样是我们干的吧?”
苏婉宁一脸错愕,虽然她的确很想把这个pua男给阉了,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罢了,别说连人在哪儿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她也不敢动手啊。
“当然不是,你们也不要过度紧张,其实,在这个案件中,你妹妹的损失是最小的。”
一听这话,苏婉宁顿时不乐意了,举起苏婉茹的手臂,“纱布还缠着呢!难道非得我妹妹死了,才叫严重吗?”
“你先别激动,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看见刚才那几个女人了吗,每一个被骗财又骗色,有割腕的有吃药的有跳楼未遂的,反正都自杀过,有一个女人是银行会计,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挪用公款上千万,现在也面临着坐牢的风险,还有一个女人,为了供养他,借了网贷……”“所以,我才会说相比之下,你妹的损失最小,当然,作案动机也就最小。”
苏婉宁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小妹还没有被戏耍到献身献钱的那一刻。
“你们可以走了,有线索的话,随时跟我联系。”
其实,警察心知肚明,实施私刑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些柔弱的受害者当中,若她们真有这个本事,也就不至于被一个pua男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他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得到线索的机会,毕竟上头催得紧啊!问他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那小子拿着笔就写了两个字:阎王。
问他在哪里被打伤的,他又写:阎王殿。
然后,就吓尿了。
不论再问什么,他都只是摇头,不再配合。
算起来,这种奇怪的事已经发生了十年了,在全国范围内都有这样的案例,他们专门开会研究过,认为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里头汇集了各种各样的“精英”,“人才”,他们总是用自己的方法动用私刑,来惩罚嫌疑人,但从来不要嫌疑人的命,只是把人丢到警局门口了事。
今年,在他的辖区内就已经发生了两起这类案件,他的压力真的很大。
阎王,呵,总不会真有阎王吧?
你到底是谁呢?
林阳冲他点点头,扶着苏家姐妹缓缓离开。
三人各怀心事。
苏婉宁为了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拉着苏婉茹说道:“奶奶说今年六十六岁大寿本来不想操办的,但是,为了能加入龙腾商会联盟又不得不办,不想收礼,所以,不让大家送礼物,今年总算不用再为这事头疼了。”
“姐,奶奶说不收礼,你还真就不送啊?
难怪奶奶不喜欢你呢!”
“嗯?”
“那个老太婆最喜欢显摆了,过生日还邀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吗?
要是没人给她送礼,她哪来的面子?
她能开心?”
“那怎么办啊?”
“先准备一份大礼,有人送咱就送,没人送,咱就留着明年送。”
“嘿,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一直都很聪明的,好吧?”
苏婉宁搂着妹妹的小腰,好一顿亲昵。
“林阳,礼物的事就交给你了。”
“林阳?”
“林阳!”
“哦,怎么了,老婆?”
林阳猛地回过神来,傻呆呆地看着苏婉宁。
“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林阳当然是在想警察说的话,虽然他知道警察不可能找到他们,否则阎王殿也不会存在十年了。
可是,被警察盯上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下次得换换路子了。
“哦,没什么。”
“你该不会是被那个pua男吓傻了吧?
果然是废物!”
苏婉茹一脸嫌弃。
林阳和苏婉宁都感到奇怪,苏婉茹对林阳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
之前搂着他的脖子,哭着喊着要嫁给他的人,难道不是眼前这个苏婉茹?
不过,苏婉宁心里却轻松多了。
小妹终于不再缠着林阳了,否则她这个当姐姐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整天穿个破衬衫,你不热啊?”
“哦,还行。”
林阳挠挠头,热倒不算什么,关键是捂得慌,好几处伤口都发炎了,待会儿他必须要找个机会偷偷处理一下。
“我说,你抓紧时间给奶奶选个生日礼物,奶奶信佛,投其所好,明白吧?”
“哦。”
苏老太太要过生日了?
他,也快到而立之年。
真该要个孩子了。
可惜,连房间都进不去,更别提近身了,唉,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因为新闻事件,苏婉宁彻底惹恼了苏老太太,但苏老太太为了与林氏的合作,也没办法真的把苏婉宁一家逐出家族,现在,记者被起诉,各大网站纷纷发文致歉,澄清事实,之前在苏家老宅的一场闹剧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苏家也不会派人登门向苏婉宁姐妹道歉。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维系着看似和谐却早已满是蛀虫的血亲关系。
苏婉宁希望能通过奶奶的寿宴缓和一下,没想到还没等到奶奶的寿宴,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