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这小子不会跟梁家那小子是一路货色吧?!”穆老爷子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一群人窃窃私语的讨论。
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力,众人将目光看向屏幕时,就正好看到了江焱把两个已经被击倒的对手丢下了塔吊的一幕,还有他扔完人之后懊恼的拍了下自己脑门的动作。
了解了情况,总控室里的一群人又将目光看向了强哥。
“我事先声明,这小子之前怎么样我可不清楚,就是不小心在尸潮围攻东山城的时候捡回来的。我还怕他妇人之仁,感情用事,现在看来这小子手黑着呢,倒是还有点儿疯狗性子。”
强哥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有点儿自得,一边的穆老爷子被气的肝儿颤,就想直接开口就骂,又看见了一边的孔思成,突然一股邪火就涌了上来。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专门找这些不安分的回来,到时候要是弄出了什么幺蛾子,老子就找你们负责。你找回来那小子怎么样了?考试副本不能杀人,他总不能弄出人命来吧?”
穆老爷子矛头直指孔思成,一脸无辜的孔思成只能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咱们看看?”
一旁已经有教官接过了话头,一边翻找数据一边回报给穆清元。
“他们那场是个人赛开始的比组队这边要早,现在已经出结果了。我查查看……这场考试用时最短,决赛圈还未开始,比赛就已经结束了。第一名是梁无欲,击杀数52,超过了半数……嗯……还遭到了21名同组学员的举报和投诉,原因有作弊、手段残忍和言语威胁……”
穆老爷子听的眉头直皱,“现在的学生就是这种程度吗?举报投诉的全部取消下一轮资格,脑子都不带就出门,这种学生要了也没用。”
说完似乎气儿还不顺,又转向强哥和孔思成,大声数落着。
“还有你们两个,看好那两个小子!考试里瞎捣乱我不管,要是违反规则全部取消考试资格!”
说完拉了张椅子坐下,继续气哼哼的看起了比赛监控。
……
江焱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个“变态杀人狂”的连累而上了黑名单,不过这也不怪别人,谁让他就那么懒,好好的干掉两个对手也就是了,非得弄的像是虐杀对手一样。
刚从塔吊上下来,江焱就从盒子里搞到了一把【s686】。现在他觉得自己很幸福了,至少已经摆脱了最开始跳伞所带来的一系列霉运,开始渐渐的走上了正轨。
此时距离刷圈还有一分多钟,江焱还有时间将附近的东西扫一扫。打开通讯器,江焱联系上了宋小石,想要了解一下他们那边的情况。
“火哥,我们这边很好啊,刚又干掉了一支小队,之后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我们现在正往港口方向移动,准备绕路去地图中间等刷圈,你那边怎么样了?”
小石头一口气把江焱想要知道的信息全报了出来,好在没有添油加醋,让江焱很满意,“我这边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副岛上人特别多,附近有一队人在活动,被我干掉了两个,暂时可能找不到交通工具,你们尽量想这边靠拢吧。”
话音刚落,第一次刷圈的时间已经到了,江焱打开地图,对安全区的白圈刷新位置很满意,整个副岛大半都被刷在了安全区内,将两岸全包括在内。这种情况下决赛圈位置一定就在附近,墨青萝他们不出意料会被收过桥费的堵在对面。
“这算是天命圈了吧,可是老子头顶上那通红通红的圈圈是什么鬼?让我靠着双脚躲轰炸吗?”
江焱看着地图,整个人都不好了。人多不要紧,杀出去就是了,可是现在的局面很明显没准备给江焱这个机会,要么选择继续在塔吊这边宅着,要么就去那群占了c字楼的“兄弟”那边借个地方躲躲。
可是刚干掉了人家两个人,现在又杀上门去真的好吗?
……
总控室里,程青青面带微笑的看向强哥,“你这个运气可真是不怎么样,跟你比起来也差不多了吧。”
强哥被说的脸都黑了,郁闷的掏出烟,看了一眼一边的穆老头,又老老实实的收了起来。
“运气虽然是实力的一部分,可不是主要的那部分,在我看来倒霉的是屋里那几个。两个人被个塔吊上挂着的这么容易就干掉了,还看不出风色,也该着他们被淘汰。呵呵,在这个时间点被淘汰,想进下一轮就难了。”
强哥用幸灾乐祸的方式,一举抚平了自己运气方面被质疑所带来的负面情绪,现在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这小子鬼门道儿多着呢,你多看看,回头说不好战术课还要你来教。不过这是个刺儿头,不太好对付。”
“刺儿头?比得上你和老孔?”程青青带着戏谑的问道。
强哥出奇的老脸一红,“谁都有年轻不懂事儿的时候不是……”
“你现在也不年轻了,怎么也没见你懂事儿点,还把老爷子气成那样。”程青青面相文静,嘴上却厉害,丝毫不饶人。
强哥闻言一叹,“唉,还不是老孔,他找来那个魔王强是强了,同期里谁能制得住他?在学院里当然没问题,到了外面总不能一直单打独斗吧?现在不是咱们那个年代了,以一敌百的也就出了那么一个。现在大家都有系统性的教学,培养出来的新人个顶个的不差,一个人再强也有限啊……”
程青青似乎没想到一句调笑让强哥难得的正经了起来,表情也有些严肃,“唉,敌人越来越强,咱们这边内斗却越来越严重,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门户之见。”
“换了你能把到手的资源随意送人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老话传了有上千年了吧,可不是针对那些异界生物说的啊!”
强哥摇头苦笑,止住了话题,这些东西涉及到的层面他们还接触不到,发发牢骚可以,说的太深了难免对将来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