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旧山河 作者:曲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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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因其而死,我双眼失明。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弗元清的身上!惊魂,只是刚刚开始。”
秦松子的眼睛都红了,百里晴迁虽未讲述事情的经过,但他却能体会她的感受。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楚,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是至极之悲!
晴迁居然挺了过来,他心疼了。
百里晴迁冷漠其词,她虽然恨南王,却从未想过害弗焯。
对于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弗焯真的没办法。就连大姐,也是助纣为虐!
弗瑾月来了,当弗瑾月站在弗焯面前时,秦松子和百里晴迁都不在。
弗瑾月身后有很多精兵,她今天来,就是奉了南王之命,搜查王府。
弗焯是南王的亲生骨肉,而秦松子是弗焯引荐进宫。秦松子的惊魂酒有毒,就算弗焯毫不知情,也要担个失察之罪。
此时,却是包庇窝藏之罪了。
弗瑾月分外遗憾:“焯儿,不是大姐不保你,只是这次死的,是父王最心爱的男妃凰儿。父王怒上心头,也是一时冲动才封了你的王府。乖乖把秦松子交出来吧,我会在父王面前替你说几句的。”
弗焯坦然道:“秦松子昨夜便离开京城,不知去向。大姐,父王既已震怒,那你便锁了我吧。”
弗瑾月盯着弗焯,一眨不眨地盯着。忽然问:“她也走了?”
弗焯如实道:“是。”
弗瑾月根本不相信,她不相信任何人。从昨夜开始,她就派人一直盯着王府,根本无人进出。她不信百里晴迁还能插翅飞了!“给我搜!”
第 7 章
她仿佛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中有长歌的姿容,也有父母的身影。还有一个好友,在她陷入人生低谷时,帮了她一把。
秦松子的反应很快,在弗瑾月带人冲进王府的一刹那,他们已经消失在地道尽头。
弗瑾月命人搜府,最终毫无所获,气愤离去。
弗焯此刻还是王子身份,并未被弗元清废去,于是弗瑾月也拿之没办法。
弗元清的后宫冷冷清清,这次不仅是凰儿的死影响了弗元清的心情,也影响了后宫众人。
这些男妃各个万里挑一,弗元清最爱的,却是那个名叫凰儿的男宠。
只因他长得太像凤儿了,凤凰……凤凰……去凤归凰!
弗元清将自己关在大殿里,黑暗企图吞噬烛光,让寂寞长存。
殿门开了,弗瑾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弗元清斜坐在九龙宝座上,偏头盯着自己的女儿。“抓到秦松子了吗?”
弗瑾月低头道:“父王恕罪,秦松子在儿臣赶去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他是处心积虑,蓄意谋害!父王放心,我已放出追杀令,定要在短时间内,抓住秦松子!”
弗元清沉默着,黑暗里的眼神闪烁着幽绿色鬼火。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酒坛,一个空荡的酒坛。
就是这坛酒,将他的凰儿给毒死了!
啪!
殿中飘散着醉人的酒香,怕是这香味都是有毒的!弗元清却笑的邪恶,“醉千里不会毒杀我,秦松子背后,一定另有人在操纵。”
会是谁呢?这个人酿酒的本领很高,又懂毒。毒者,必与医术相通。
他已经想到这个人了。
百里家的那个余孽,百里晴迁!
弗瑾月身后的人走了出来,俯身跪拜在南王的脚下,“见过冕下。”
“抬起头来。”弗元清目光冷凝。
此人将头抬起,弗元清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凰儿!”
他不是凰儿,而是与凰儿长得一摸一样。这不是他的长相,但是公主殿下必须要他以这张容颜面见南王。
公主的技艺太神奇了,只要喝了她调配的药水,再用一种绵软如泥般的东西敷在脸上。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而且就算平常洗脸之后,他也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有再喝那个药水,估计才有效。
来这里之前,他只知道公主要他以另一个人的面孔见南王。说是可以改变他一生!
感受到弗元清火辣的目光,他才深深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竟是别人的替身。那个凰儿,是王的宠妃!
原来如此。
他的下巴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不疼,却有一种被掌控了的感觉。
弗元清满意地笑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凰儿。”
弗瑾月笑着离开了,当宫门关闭时,她笑的更狂肆。
父王爱的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内在,而是外表。最开始是凤舞子,而后是凤儿,再到凰儿。一直以来,他都在跟一张熟悉的脸谈情说爱。
那么做女儿的,何不顺了父王。这个凰儿死了,还有下一个。源源不断!
西北湖上泛舟飘摇,春风洋溢美酒如斯。
她躺在一个很大很大却很简易的船上,眉眼和煦,长发飘飘。白衣胜雪,的确是胜雪,就算是苍山的上雪,也比不上她的衣色。
她是干净的,如此干净的一个女子,不招人喜欢那根本是人神共愤啊!
七里香为她煮酒,心甘情愿为她煮酒。白皙的手,托着精致的酒杯。她眼中的天,仿佛变成了另一种色彩。
酒中天,心中情。
百里晴迁淡笑道:“湖光天色,酒香四溢。景美,酒美,人更美。”
“你的确是美。这普天之下,还有哪家的女子,能与你争辉?”七里香头一偏,正好与百里晴迁的目光对上。然后,脸就忽然红了。
也不知百里晴迁有多大的魅力,只是一看见她那双眼,自己的就会情不自禁的害羞。
百里晴迁现在可是通缉犯。弗瑾月在追捕秦松子之时,顺道带上了她。
是私心还是奉命,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百里晴迁认为,私心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些。于是,她只能又回来这里。她与七里香的酒,注定是有缘啊!
对于七里香的害羞,百里晴迁装作没看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一杯香飘飘的热酒递到面前,她笑着接过:“谢谢。”
七里香嗔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再说谢谢啊,我可就不高兴了。”
百里晴迁笑了笑,耳边响起一声蝉叫。
七里香“咦”了一声,眼前白影闪掠,百里晴迁不见了!
待七里香惊诧之际时,一抹清纯的酒香飘入鼻中,百里晴迁回来了。
她依然是先前的悠闲姿态,杯中酒未洒半滴。那蝉声,却在她归来时,截然而止。这蝉叫生的古怪,茫茫孤湖,怎会无端飘来鸣音?
于是她不得不心起防备。果然,在那远方的薄雾之中,她找到了蝉声的来源。
百里晴迁伸手在七里香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七里香微张着嘴,似是被惊吓般颤抖着声音:“你,你方才……”
方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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