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外,离第二关大比不远的地方搭建着一处高台,高台之上,就是负责此次大比的十位评委。
这些评委一个个都是年过花甲的资深阴阳神厨,每一个背后都有着不小的能量,不容小觑。
阴食界这次的大比就是由这十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负责,无论是出题还是评判,都由他们十人商定。
火老此刻就坐在这群老头的中央位置,一身火红色的长袍,端地耀眼,尤其那一脸的得瑟,看地其它老头不由无语。
“火老头,这大比又没有你徒弟徒孙参加,你这两天这么兴奋干嘛?”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揶揄道。
火老闻言,很是得意地哼了一声,摸着自己的胡须,不无炫耀地说道:“那紫晶莲藕可是老夫第一个见到的。你说这值不值得高兴?”
其他人闻言,不由无语,尤其有人还不服气地说道:“就算你发现地又怎么样?也没见那脸黑的小子送你一节,怎么着,老脸尴尬不?”
众人闻言,忍不住哈哈一阵大笑,纷纷说道:“对啊,火老头,尴尬不?那九株的评定还是你一手拍板的。”
火老闻言,抚摸胡须的动作不由一僵,然后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其它几个笑地乐不可支的老家伙一眼,说道:“你们懂个屁,老夫给的评定难道不公平?那紫晶莲藕的效用就不用了,单单它长出了九节,那就是妥妥的九百年份的食材,给个九株的评定怎么了?”
其他人闻言,顿时无语,话是这么说,可这毕竟是大比,牵扯着各方各面的利益,你给出这样的评定,除了天然居,其他人不背后骂死你才怪。
一群德高望重的人在高台上相互调侃,丝毫没有一点阴阳神厨的风范,其中有些对话甚至可以说是粗鄙不堪,若被其他人听到,非得惊掉下巴。
然而这群人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说着闹着甚至偶尔还对骂一阵,至于远处场内的大比,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充其量就是一群小家伙,虽然牵扯的利益不少,但他们这些人只负责公平出题评判,其它哪管那么多?
……
场内,我看着手中的纸张,心里一阵无奈,不由埋怨道,刀灵啊刀灵,你怎么就不提醒我一下?
这一下子把所有食材都挑出来了,那不是太惹眼了?就算咱们出点风头,拿个第一,也没必要这样吧,这不是生怕别人不惦记咱们?
我看着手上的纸,不由发愁,这一千零三十六个木盒,除非是阴阳神厨,一个小时内能够分辨出七百个都是凤毛麟角,若是分辨出八百个,那怕百分百前十,甚至可能就是第一!
至于九百个,那根本不敢想,没人能做到!
若能做到,只剩说是天赋异禀!怪胎中的怪胎。
想到这,我不由一种头大,一个小时分辨出这一千零三十六个木盒,怕就算是阴阳神厨也累地够呛,说不得可能还会出错那么一两次。
可阴阳神厨会出错,那是因为阴阳神厨毕竟也是人,也会累,也会疲惫,也会嗅觉疲劳,但刀灵不会啊!
有谁能够比刀灵这种养灵被各种珍惜罕见食材以及一位阴阳神厨的心血孕育而出的阳灵更熟悉食材的气息?
我敢百分百保证,我手上这张纸上所写没有丝毫的差错!
“奶奶的,这下倒好了,不想拿第一页不行了。”
我欲哭无泪,但却只能装成一脸严肃,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的木盒,还每过几秒就挪动脚步换一个。
不管怎么说,表面一定不能表现地轻松,相反,必须要拼尽全力,表现出一副全力以赴甚至是拼命地架势。
想到这,我不由心想要不要吐两口血表现地心神耗费过渡试试?这样一来,就算结果出来震惊所有人,那也有点说辞不是?
就像别人知道后,即便震惊,但也能理解,毕竟人家心神消耗地都吐血了,你们是比赛,人家是拼命,那夸张一点又算啥?
而且没看人家这么年轻,这么年轻就被天然居派出来参加这样的大比,那自然是天才了,没点惊人的手段那叫天才?
什么?天赋异禀?那就对了,不是天赋异禀人家天然居会派这么一个年轻的出来?
没看到其它参赛者都一个个三四十了,甚至有些都五十岁出头了,比人家大上一轮,人家拿第一,那是因为人家是天才,凡人怎么可能跟天才比?不是时间长岁数大就能赢的。
啥?你说参赛里也有年轻的?
扯淡!
那几个年轻地也都有二十七八岁了,可人家拿第一这人才多大?二十三?二十四?最多不过二十五,你懂不懂,这二十五是个界限,前者叫青年才俊,后面那都特么的中年人了,不是一个层次!
“呼……”
我思前想后,心想要是吐几口血那效果可能还真不错,不过什么时候吐血好呢?
太早了有点夸张,太晚了怕没效果,这其中必须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这样才能出其不意,达到震撼的目的。
十多分钟后,场边的一柱香已经燃烧殆尽,在一旁等候的执事立马进场停止。
我抬起头,盯着一双黑眼圈,面容憔悴地看着眼前一脸严肃地执事,颤颤巍巍地把手上的纸张递了过去。
“下去休息吧”执事见此,毫不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毕竟前面那些人也大都这副模样,只不过情况没眼前这么这么严重而已。
谁料,执事刚接过纸张,眼前这人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斑斑点点沾染了大半张纸还有执事的半截衣袖。
这情况顿时吓了执事一跳,不由连忙问道:“怎么吐血了?你没事吧?来人,快来人!”
“咳咳,不用”
我“虚弱”地摆了摆手,看着眼前一脸着急地执事说道:“只是心神耗费过渡,气血有点不畅,我去休息会就好了。”
执事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升起几分同情还有几分敬佩:“尽力就好,这只是一场大比,没必要拼命。”
我摇了摇头,也不言语,转身脚步虚弱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