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直升机在山头上方盘旋,一条黑色的绳索陡然从直升机上垂落,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极速下降的身影,那身影根本没有抓着绳索,只是直直地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
我和二奎看的目瞪口呆,直升机至少距离山头还有七八十米高,二那个身影就这么直直地跳了下来?
就在我和二奎傻脸的时候,从直升机上跳下的身影猛的抓住了绳索,下坠的身子猛地一顿,连带着直升机都颤了一颤,然后那道身影又松开绳索跳了下来。
幸亏此时高度只剩数十米,虽有些夸张,但也算不得什么,二奎和我都可以做到,不过这也足以说明来者是个高手。
嘭!
岩石地面猛然凹陷了三寸,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直起身子,身体魁梧地跟二奎有地一拼,那雪白的胡须和霜染的鬓发显示老者年纪并不小,但这童颜鹤发的模样颇有种仙气,尤其那下落的姿态,端地霸气无双!
“呵呵,上面的老家伙,都他娘的赶紧下来,磨磨蹭蹭地在家生孩子呢?”老者谁都没看,抬头看上上面的直升机喊了一声,嗓门大地数里内斗听得到。
老者看起来仙风道骨,可一开口却颇有种毁三观,让人很是无语。
说是粗犷倒也没错,问题这用词还有语气,配着他这副外表,颇让人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老者话音刚落,直升机上就响起一声不满的哼声,尤其平地惊雷,即便隔着百米依旧感觉声音震耳,随后一个同样童颜鹤发但身材瘦弱许多的老人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
这次跳下来的老者并没有抓着绳索,就在二奎我们以为他会站着刚才那老者下落的方式一样的开场,没想到老者忽然从背后摸出一把伞,伞很大,足有一丈方圆,伞面是黑色的油布一般,给人一种坚韧的感觉,然后老者就这样从近百米高的直升机上飘飘地落了下来,而且还是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摸着胡须,好一副高人模样!
“又拿这把破伞出来装.逼,切!”率先落地的魁梧老人撇了撇嘴,然后转身扫了一眼众人,先是看了一眼唐昊,很是不屑地说了一句:“乌合之众。”
唐昊脸色不变,他身后的几个阴阳诡厨却脸色很是难看,但奇怪地是,竟然没人出声反驳。
接着,魁梧老人又扭头看向楚云中,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哈哈一笑说道:“小云中?哎呀,怎么弄成这样?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似的,都,旁边这闺女长得俊,不错不错。”
二奎一脸懵逼得扭头看着我问道:“小九?这是师父请来的帮手?你确定不是楚云中那边的?”
我无奈地看着二奎,心想我哪知道,你该问师父去。
“秦老”师父这时开口说道,脸上破有些无奈。
魁梧老者正准备往楚云中那边走去,闻言不由一愣,接着转过身,看到师父不由脸上一喜,哈哈大笑道:“小李子,哎呀呀,好久不见了。”
师父:……
我:……
二奎:……
我和二奎强忍着笑意,小李子这三个字可真是把我们两个雷到了。
显然,眼前这魁梧老人的辈分很不一般,唐昊楚云中和师父他们只是小辈。
“师父从哪找来的老古董啊?”二奎看着我小声地嘀咕道:“小九你说行不行啊?”
“行不行?”我瞥了二奎一眼,你从百米高的直升机上跳下来试试?这身手,尤其这浑身阴阳神厨的气息,比之师父楚云中他们强太多,连唐昊都略逊一筹!
这时打着伞从天上飘来的老者终于落地,老人合上伞,当拐杖一般拿着,一脸没好气地看着魁梧老者说道:“老秦,你就不能有点前辈高人的模样?这么多小辈看着呢,你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呢。”
魁梧老人没好气地顶了一句:“嘿,我丢脸?你整天拿个伞,又不是小云中旁边那俊俏的闺女,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拿伞老人一头黑线,盯着魁梧老人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敢嘲笑老子?是不是想打一架?”
“切,打就打,谁怕谁?”魁梧老人毫不客气地回道。
我和二奎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一群人先看他们两个打一架,然后再说怎么收拾唐昊?
二奎捂着头,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完蛋了完蛋了,折磨不靠谱的援兵,老子这一百多斤估计今天得交代这了。”
二奎还没说完就被师父瞪了一眼,然后又被师父不解气地踢了一脚。
“秦老,楚老”师父扭头看着两个童颜鹤发的老人,一脸无奈地说道:“您两位打了一辈子,分不出胜负的,今天还是先办正事,正事。”
师父话音刚落,一个很是低沉的声音忽然想起,带着一种不满的语气:
“你们两个老家伙,就不能消停点?忘了今天是干嘛来的?”
开口的是一个同样年纪很大的老人,只不过不同于眼前两位老人的童颜鹤发,这位突然出现的老人是个光头,垂耳大脸,活脱脱像一尊佛陀。
“程老”师父看着老人恭敬地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山头已经多了五位老人,装扮各异,除了刚开始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两位外,其余三人不知什么时候落地的,居然没有让人突然察觉。
被师父叫做程老的老人似乎威望很高,他一开口,魁梧老人和黑瘦老人就不说话了。
“小李子,怎么搞成这样?谁断了你的胳膊?”程老眉头一皱,语气很是不善地问道。
师父苦笑一声:“这个回头再说,今天请几位长辈过来,一是做个鉴证,二是为了清理门户。”
程老闻言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的意思我们几个老家伙明白,放心,今天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我倒要看看谁敢放肆!”
这位跟师父说话的程老虽然看起来像一副和蔼的佛陀,但这一说话,可不像一个好相与的,是一个脾气暴躁嫉恶如仇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