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灰尘随风飘散,好久才完全沉寂下来。
看地出来,这个院子很久都没有人来过,门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铁娘子推门的位置清晰地留着一个手掌印。
铁娘子看着门上的手掌印,不由皱眉,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灰泽,抬头扫了一圈,然后走到我旁边,伸手在我衣服上摸了摸。
我嘴角一抽,无语地看着她,见她又露出笑脸,不由无语。
这个院子并不大,屋子也不大,但屋子里面却保存地不错,里面有几个大大的书架,是图书馆的那种,一排排,足足有五六个,将整个屋子占据了大半。
书架上放着不少书籍,都是线装本,看样子有不少年份了,我走近去一看,只见不少书都被凌乱地放着,书上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你有多久没来了?”我无语地看着铁娘子,这些书籍也算一笔难得的财富,她居然就任由它们在这里胡乱放着,要不是这房子不错,没有漏雨,恐怕这一屋子的书早就毁了。
铁娘子扫了一圈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像就七八年前进来过一次。”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书很重要?”我一头黑线地看着铁娘子。
铁娘子撇了撇嘴,动人的脸上闪过几分嫌弃,看了一眼满屋的书说道:“这些书的确有用,可对我又没什么用,难不成我还能把它们卖了?”
我一听,十分无语,可铁娘子说的倒也不错,她要这些书干什么?
就算是卖,恐怕识货的也没有几个,而如果遇到识货的人,那怕就是直接开抢,搞不好还有血光之灾,还不如扔在这里。
我看着她,竟然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屋内的书不少,加起来足足有五六百本,里面大部分都是个阴阳神厨有关的书籍,张家虽然没有阴阳神厨,但作为火神庙下的四大家族之一,尤其要辅助乔家对付那些不守规律的阴阳神厨,自然要对此有所了解。
我随便翻了几本,发现有些事记载着一些关于火工一界的往年趣事,有些则是对阴物的讲述,有些则是针对阴灵的克制方法,还有一些就是针对阴阳神厨的分析。
其中就有这样一个有趣的例子,那是三百面前,当时的清朝还没有软弱到任人欺负,也没有到那段黑暗的西方列强辱.华史。
当时有一个破坏规矩的阴阳神厨,他居然用婴儿来兼职阴灵,而且所杀的婴儿还不不止一个两个,简直血腥无比,丧尽天良!
当时,火神庙下令,令乔家和张家对付这个阴阳神厨,至于火神庙,也会派人出手。
只是阴阳神厨强于一般人,火神庙能够派出人手有限,主要靠属下的四大家族出手。
当时,因为情报有误,张家的一个小队在赶往情报地点的途中碰到了这位阴阳神厨。
张家小队只有五六个身手不凡的好汉,但和一名阴术之道沉浸不少年的阴阳神厨相比,可谓是以卵击石。
然而戏剧性的事情却发生了,那位阴阳神厨先是召唤自己炼制的阴灵,却发现奈何不了张家的那一小队人。
这可把那位阴阳神厨气坏了,于是那位阴阳神厨勃然大怒直接召引来了一位强大的阴灵,然而却被张家小队的人在关键时刻打断,生生被反噬致死!
而事后经过火神庙调查,才知道,那队张家的人中有一个张良的家伙,他特意喜欢搜集阴阳神厨的消息,并且喜欢分析,分析如果才能用普通人的力量打败这些犹如天助的阴阳神厨。
而那场较量,就是靠他多年的分析,以及准备的猜测,成功摸透那位阴阳神厨的弱点,在关键时刻一击致命!
然而,说起来简单,但过程却艰难至极,张家那整整一小队人卧床休息了大半年。
阴阳神厨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然而,这终究说明,阴阳神厨也并非那么地不可敌,只要方法得当,普通人也可以致他们于死地。
看到这个记载后,也只心里暗暗咂舌,要知道上面记载的那个阴阳神厨可是一位成就阴阳神厨十几年的老家伙,即便是火神庙内,也不敢有多少人可以正面胜之。
能够成就阴阳神厨的人,身体被阴阳二气洗礼,身体的极限远非正常人可比,就拿普通人所说的力顶千斤,这已经近乎是普通人的极限,没有几人可以做到。
然而千斤之力,对于阴阳神厨而言,却不算什么,只要身体没有太大隐疾的人都可以做到,这也是为什么二奎身为特种兵,一米八几的大个,甚至能够单手举起寻常人,然而在师父李秋易面前不堪一击,轻轻一掌就能拍飞他。
好比杯子和水桶,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阴阳神厨是质的变化,远非常人所及。
我看着手上的古书不由想起师父曾经跟我说过的话,现代科技的发展,不过是对外物的浅显应用,其中的道理还很浅薄。
而阴阳神厨也是一门科学,一门研究万物研究自身的科学,这门科学深奥无比穷极一生也可能难窥门径,想要真正搞懂,不是一两代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师父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并不想重振火神庙,他一生所致力于对阴阳神厨的探索,对阴阳二气千变万化的追寻,对这门无比深奥的生命科学的追溯。
人体从孕育到老死,无时无刻不从自然中吸取能量,而吸取能量的唯一方式便是一个吃字,师父说阴阳神厨应致力于这个“吃”字的本源,为什么会这样的食物对人有这样的影响,那样的食物又有那样的作用,而并非怎样将食物的味道提升到极致,所谓味之极致,不过是小道尔……
“小九?”
二奎的声音忽然想起,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二奎好奇地瞅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古书,然后扭头看着一旁的铁娘子问道:“这么多书,到底哪本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