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过去的。”
    战谦言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话，又看一眼站在旁边脸色微微发白的田紫歆，拉着凌琦上楼了。
    言漫漫变了，他自然不可能还是三年前的他。
    三年多了，战清宇还没学会珍惜眼前人。
    战清宇握紧了拳头，隐忍的不去看两人离开的背影。
    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田紫歆后背僵硬了一下，她知道那事对她说的。
    “你知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对不起。”
    低声说完，她看到楼上保姆带着莫莫下来，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放下手里的提包，朝着儿子迎过去。
    “莫莫，今天在家有没有听阿姨和爷爷的话？”
    如果战进怀在的话，他们自然是让孩子叫战贤曾爷爷的。
    可是战进怀早就被赶出了战家，曾爷爷孩子叫着也绕口，后来自然的改成了爷爷。
    “莫莫很听话。”
    看到妈妈回来，莫莫脸上扬起笑容，丢开保姆的手，兴奋的撒开小腿朝着妈妈奔过来。
    田紫歆忙蹲下来，双手远远地就伸开，下一刻就把儿子抱了个满怀。
    在无望的爱情里，唯一能给她温暖和安慰的，就是这个小家伙了。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偷偷的算计战清宇，生下这个孩子。
    “莫莫有没有想爸爸？”
    看到儿子，战清宇目光闪了闪，走过来低头弯腰，站在田紫歆的背后温柔的问。
    莫莫从田紫歆怀里抬起头，看着爸爸歪着头想了想，“爸爸会不会给莫莫买好吃的？”
    战清宇哭笑不得，忍不住提醒他，“妈妈也没有给你买好吃的。”
    莫莫才不管，冲他做个鬼脸，钻到妈妈怀里去了。
    他就是要耍赖，谁让爸爸老是惹妈妈不开心？
    “好莫莫，爸爸明天给你带好吃的，让爸爸抱抱你好不好？”
    战清宇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又凑近了些。
    有些可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喷洒在耳后，田紫歆只觉得后颈一阵酥痒，僵着身体不说话。
    战清宇虽然不爱她，却是一个好爸爸。
    就算当初她怀孕的时候他是愤怒的，可对莫莫却从来没有过半分冷脸。
    感觉莫莫在怀里动了动，似乎是在考虑。
    田紫歆笑着松开了手臂，含笑看着一脸纠结的儿子。
    她没有权利阻止他们两父子的亲近。
    莫莫只是对战清宇撒娇，却不是真的讨厌他。
    果然，思考了片刻，莫莫勉为其难的朝他伸出手，一副“朕允许你”的傲娇模样。
    见状，早有预料的战清宇笑着弯腰，双手托着莫莫腋下，一用力就把他抱在了怀里。
    莫莫在他怀里早就笑弯了嘴角，小手揽着他的脖子，眉眼弯弯。
    田紫歆脸上的笑更浓了些。
    其实这样挺好的。
    战清宇对她没有爱情，有亲情也是不错的。
    “清宇，你们回来了？真会赶时候，刚好饭熟了。
    快去洗洗，叫谦言还有爷爷他们下来。”
    程翘从厨房出来，看到还算和谐的一家三口，笑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