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不悔听了狗的话,不由得笑道:“你瞎什么?你知道人家穷得找不到老婆?”
“你没看他自己都了,找了个什么泉客当老婆。那泉客一听就不是人,人身鱼尾的。哎呀,我虽然没结婚,也知道他俩那事……那事他办不成啊。”狗颇为感慨的道。
宋承秋哈哈笑道:“狗兄弟倒也没错。所谓的泉客就是鲛人,长着人的身,鱼的尾巴。据传,它们常年生活在南海之中,其泪可化珠,其油可长明。相信你们在墓里也见过用鲛油所做的长明灯了。只是,它们竟能和人类结合产,这倒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海不悔捻着胡须道:“天下之大,这事也不算稀奇。我看电影里还有和马、和驴的呢……扯远了扯远了,咱们也别管这些人啊鲛啊的破事了,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
我附和道:“依我看,这石室闭不透风,氧气维持不了多久的。”
可是,举着手电来回一扫,这石室面积不大,一眼就能看个明白,除了已经关闭的那扇石门,哪里还有出口?
更要命的是,这间石室的墙壁地板全是坚硬无比的黑岩,一铲敲上去,噌噌直冒火花,却连一个石头都敲不下来。
看来想出去的话,只有让人从外面再拽着那尊人面虎身兽打开石门才行。可这荒郊野外的,连采石工人和牧童都不往这里来,指望着别人来救,只怕等他们找到这里,我们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
大家顿时陷入了沉默,僵持了几分钟后,宋承秋提议我们先把手电筒关了,只留下一盏有点光亮就行。谁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我们手头所有的资源都要分配着使用了。
就在这时,狗忽然一拍大腿,用手电指着石室正中的石棺叫道:“你们这石棺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兴许里面藏着暗道呢?”
这句话提醒了我们,这种可能性又不是没有,这间石室从里到外都透着股邪劲,或许还真被狗猜中了。再,我这一会也生出了好奇心,很想看看传中的鲛人尸身到底会是什么样。
当下,我们几个人也不犹豫,各自掏出家伙便去撬那厚重的石棺盖。
“喀吱喀吱”……
棺盖看似十分的沉重,但架不住我们几个人的求生欲望,没两下就把它彻底撬开了半边。
“呼”!
棺材被撬开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阴风从棺中吹了出来,与此同时,我们手里唯一的光源——狗的手电筒,也跟着急速扑扇了两下,旋即便失去了光亮。
手电筒的熄灭,让原本就漆黑的石室,瞬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当即涌上我的心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草,这手电真逑劣质!你们快开自己的。”狗似乎比我更怕,扯着嗓提醒道。
可是我们几个人掏出手电,吧嗒吧嗒的按了十几下,竟然全都不亮了!
“大家别慌,抓住身边人,马上靠成一圈!”焦急之时,海不悔经验老道的指挥着我们。
我们几个人立刻听话的就往自己身边摸去,因为之前一起撬棺盖,大家都相距不远,只要往旁边稍微一探胳膊,就能碰到身边的人。
“狗,我抓到你的手了!”我在黑暗里摸到一只手掌,根据之前的站位,左手边应该是狗的。
“我也抓到你了!”狗在我左手边回应道。
同时右手边的宋承秋也回应着抓到我的手了。等大家全部抓好了之后,海不悔又指挥着我们往中间背对背的靠去,这样可以形成互相戒备的态势,以免黑暗里钻出来什么东西,从某个方向袭击我们。
现在,我、狗、海不悔、宋承秋、哑铃铛,五个人全都背靠在一起,凝神聚气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手电筒虽然质量不行,但是绝不会出现这种同时无法打开的怪事,这间石室里一定有什么怪东西在影响着我们!
就在这时,忽然从我们面前不远处,传来轻轻的一声响动,好像是有人从石棺中坐直了身而发出的动静!
我的心咯噔沉了一下:难道石棺里的泉客没死?又或是……里面是只蝎?他娘的,黑灯瞎火的,看不到东西真碍事!
却那个玩意儿从石棺里坐直身后,听动静似乎是直接从石棺里爬了出来,在石室里开始缓缓的走动起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听上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随着它的走动,我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气也在随之缓缓流动!
我更加紧张了,要知道这可是当年整整淹死了三千士兵的泉客啊!我们五个人的实力,只怕不够给人家塞牙缝!
幸好那玩意似乎是和我们一样,都不能在黑暗里看到东西,所以它一时还没有发现我们的位置。
这时海不悔凑着脑袋用极低的声音道:“大家往后退,退到墙边!”
这是最保守的做法,却在眼下最为实用,我们距离墙边大概有六七尺的距离,五个人踮着脚尖,悄悄的挪了过去。
可刚站到墙边,一股阴风便从我的面前刮了过去,好像是什么东西快速经过时带起的风,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却也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没等我松口气,狗却在低声在我左手边抱怨道:“海爷,你他娘的别在我脖后面吹凉气,行吗?凉飕飕的,你想吓死我啊!”
海不悔声疑道:“我吹你个鸟!爷都被你们拱到墙上了,连头都回不了!”
狗的话,起初我还不信。可就在海不悔话的时候,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从脖根后面飘来一股阴寒至极的凉气,仿佛被人放了块冰疙瘩一样!
我当即苦声道:“别他娘的了,我也感觉到了……”
到一半我就后悔了,现在我们五个人全是背靠背站在一起的,海不悔他被我们拱到墙上了,转不了身。而哑铃铛虽然也在后面,但他绝不会这样无聊。
再了,人吹出来的口气,断然不会像寒气般冰凉。
也就是,有东西在我们后面!这感觉真他娘的瘆人!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激灵,赶紧捏了捏了狗的手,示意他留心。
可捏了半天,狗却没有一点反应。同时我也察觉出一丝异样:怎么狗的手,摸上去……有点毛茸茸的?!
“狗,你手上的毛该刮刮了。”我有些厌恶的道。
“你还我?你手上那汗毛跟猴爪一样,膈应人。”狗反埋怨起我。
我一愣:不对!难道我抓得不是狗的手?我当即又低声问道:“狗,我刚才捏你手了,你怎么没反应?”
狗却古怪的悄声道:“我捏了你半天,你不是也没反应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我拽得不是狗?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阴风再次扑面而来,我恍惚间觉得似乎有个人站到了我的面前。但是黑灯瞎火的,也瞧不清楚,只是凭直觉,觉得有人正在黑暗里悄无声息的与我们面对面站着。
我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脑海里嗡得一下乱成一团。却没想到狗比我反应得快,瞬间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扯着嗓便叫唤道:“我草,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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