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的发问,句句敲在要点。仔细回想,我们lu上碰到的多数机关基本全是一次xing的,方刚说的这几个更是明显,毁了很难再复原。四爷哑然吃惊,恍然大悟道:“那就是有其他人进来过?和咱们走的不是一条道?”方刚一摊双手:“我不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四爷激动着喊道:“肯定有人来过,我不会猜错的,肯定有人!”
四爷脾气沉稳,说话有时看似不着调,但后面往往应验,可眼下却被方刚给难倒了,一时之间,qing绪激动在所难免。我只好上前劝wei道:“爷,您别想这事了。咱们去看看那蝎子身上有什么不就得了。”
四爷大声道:“对啊,忘了这事。走,我就不信揪不到‘空手刘’的狐狸尾巴。”
狗子用短剑将锁子甲挑开,抖楞几下,除了洒出血水来,再无他物。而地上,除了那滩黑血,也无异常。狗子怪道:“不会是一起给化没了吧?”郑为guo道:“童子尿而已,化尸不化物。”
可我们自从剥了蝎子,便无人再动过它。难道东西留在石棺里了?众人只好返回那里查看。
我悄悄把明珠拉到一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知道你被冰魄掳走了,我……我们都担心死了。你没有受伤吧?”她扑哧笑了出来,红着脸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也是只大蝎子?”我赶紧解释道:“我才不敢这么想哩,你长得漂亮,怎么可能变蝎子。”
明珠脸上更加红了,赶紧装着暖手把手背贴到通红的脸颊上,末了才从领口小心的拽出件东西,亮在我眼前,竟是个一指长短、拇指粗细,造型颇像虎牙,却通身发黑的小物件,细看上面还刻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珠望望四下无人,才悄悄道:“这是离家前,我爸爸特意交给我的。他说这东西叫‘摸金符’,是他一位吴姓老友送他的礼物,可以驱邪保命,他那位老朋友还特意交待,不到万不得已时,千成别露出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一直toutou藏在身上,又听你讲过关于盗墓的事,知道这个符可能与此有关,更不敢说了。”
我摸摸那件“摸金符”,虽然紧贴着明珠的身体佩戴着,可入手冰润。我生平第一次摸到盗墓者的贴身护符,透过它感受一股神秘又威严的力量。明珠将符又塞进领口,讲道:“我在外面等你们,突然觉得周围很冷,一看身旁,竟然不何时多了股白烟,心里十分害怕,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就一片空白,立即失去知觉。再醒来的时候,就是你在石棺旁边喊我。”
听罢,我指指她的衣服,又看到她两臂紧紧环抱在xiong前,浑身不住的**着,知道是墓里的寒气太重,冻得冷了,当下将自己的外衣脱了,递上前道:“我身子棒实,你先穿我的吧,等你的外衣找到再还我。”她羞涩的点点头,接过去穿好,若有所si的道:“你可能不相信,我在昏mi之时,隐隐约约的总觉得有人在拖动着我,我的衣服就是那时被挂掉的。可是我喊不出声,也睁不开眼。那感觉,就像……就像我在外面的暗坑差点摔下去,又被托起时一样。”说完,她紧张的看看四周,低声道:“无妄,我总觉得这墓里还有活人,只是一直藏着不愿现身!”
明珠的话听得我直砸舌,不过转念一想,古墓里的人和物都存在太多的mi团了,不妨多这一点,宽wei道:“别多想了,真有活人,还巴不得他出来见一面,让咱们长长见识。再说人家接连两次救你,肯定一副菩萨心肠,不会害咱们的。只要你没事就好,周李两位大哥才最担心你。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位对你的事真是上心,好羡慕。”
她娇羞的笑道:“你误会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我一直把他们当亲哥哥看待的。”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生出一阵暗喜,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悦。
四爷他们已经在石棺旁边研究起来,我们赶紧追了过去。只见几道灯光在石棺上来回扫动着,一群人里外仔细检查是否有可疑的地方。我看看四周,石棺所chu的高台上没有放置任何的宝藏,只是在靠近东边暗河湖的边际chu,摆了张暗红贡桌。桌子被油得发亮,又加之水气的浸润,显得颇有质感。上面整齐的垒放了十几捆胳膊粗细的竹简,均用金丝绶带绑着,从外表上看,保存的相当完整,甚至连虫眼儿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