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回头诧异的说:“不对啊,他们多个人!”四爷无奈的摇摇头,又劝道:“你呀,不见棺材不敲钉。”我有点好奇便也凑了过去。
只见对面石室里,除了方刚几个人围在火堆旁外,果然还能依稀看到旁边的石露出一双人脚出来。我奇道:“不会是咱们这边哪个没骨气的过去求饶了吧?”狗子恨恨的道:“可千万别是明珠以肉换肉啊!”
但仔细一看,又瞧出些端倪,那双脚尺寸较大,明显不是女孩子家的脚,而且始终没有动过位置。这时方刚把锅里那点肉分出去,端起锅子往石gchu走去。我只好乍着胆子又往外边靠靠,那个躺着的人逐渐在我眼框里现形。
可看清后,我的胃部顿时一阵翻滚,从里往外猛的窜起一口酸水,哇哇作呕。狗子惊道:“瞅你那没出息的样,看见的大姑娘,怕了?来,我瞅瞅。”我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作势让他赶快看。
狗子虎扑过来,刚看一眼,“扑哧”从嘴里喷出股浓液,赶紧擦擦嘴向着四爷颤声道:“爷,他们……他在吃人肉!”
石躺着的不是人,是之前被方刚枪杀的孙大个的尸体!我看的时候,正看见方刚拿着dao子在尸体的上割肉往锅子里面装。我不怕尸体,但吃人肉这种事,谁他娘见了也恶心。
谁知四爷轻描淡写的道:“是啊。‘蛊人’受了伤,全凭尸油养。我闻到这气味就知道不对劲,出来又没看到孙大个的尸体,就猜出他要干嘛了。方刚这阴货,还真物尽其用。炼了尸油出来自己用,肉渣还不忘犒劳那帮弟兄。好了,别耽误事了,咱们赶快回去商量下,省得他们吃饭了过来找事。”
走的同时,我特意又看了一眼,只见方刚把装满了人肉的锅子重新放到火架上烤,反身坐到石,拿起刚才倒出来的尸油猛喝起来。我干呕两下,不敢再看。
回到周教授那里,我们把看到的qing况简单复述了。众人无不惊愕,尤其是明珠听到他们拿孙大个的尸体炼尸油,一双水灵大眼里眼泪不停打转。我想安wei她几句,可想到她之前待我对同阶级敌人般的tai度,心里打了退堂鼓。
火光在众人脸上跳动着,沉默liang久,四爷摩挲着双手问道:“方刚的狐狸尾巴还要藏一阵。只是不知道这峡谷里还藏着多少‘冰魄’?那玩意儿才棘手。”
周教授缓声道:“当年在大西北沙漠里,我做为副领队跟着老领dao参与‘西ye古城’的发倔工作。当我们进展到第十天时,终于发现了‘西ye古城’的主城遗址,可前方现场却突然要求停止施工。我和老领dao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竟看到从古城下面挖出一大块冰砂。”
回忆起当年的事,周教授脸上恢复了一丝陶醉的神qing,继续说道:“那块冰砂在沙漠正午的阳光下暴晒了两个小时,仍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工人们都担心是得罪了神灵,不敢动工。老领dao说不能因为这一点封建mi信就耽误发掘进度,拍板让我带人负责将冰砂破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时我正年轻气盛,喊了两个同事,抄起电锯就强行破冰。随着那些被冰在一起的砂子逐块剥落,深裹在冰砂里面的竟然是具完整的尸体。这具尸体的四周被一层通透的冰晶bao裹着,从着装上一眼就能看出是具有年头的古尸。”周教授脸上那惊讶的表qing应该无异于当年:“我立即将这qing况汇报给老领dao,他自然也不相信。当然这具古尸的发现对于当时考古界来说,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甚至可能由此改变整个考古界对古人保存尸体的看法。我俩当即商量着把尸体送回北京,交给更专业的部门研究。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周教授干咽口唾沫道:“由于裹着古尸的白冰太过通透,阳光直接穿过它射在尸体上,我们商议的当间,那具古尸竟在冰晶里开始腐蚀,等到我们发现后安排人员遮挡阳光进行抢救时,古尸已经化为了黑烟,在冰晶里不停liu动,最终破冰而出,冰晶也随之化为液体,蒸发消散。这件事写成了报告立即送往了北京,但再无下文,毕竟一点证据也没有的事件,无从考证。之后类似的事就也没有再发生过。今天陈工这番解释后,我断定当年yu到的便是‘冰魄’,只是缺乏研究,我没有办法提供意见。”
我心中暗想:“周教授说话从来不离科学依据,四爷这点确实不如人家。”
四爷听完周教授的往事,略感惋惜,只好又看看郑为guo。后者着两把锈铁锤——他把上面的铁锈除了点,使锤头更加尖锐,无奈的说道:“我没yu到过这玩意儿,不知从何下手。今天恐怕又要开眼了。”
“铃铛,你呢?”四爷向du自躺在石始终一言不发的哑铃铛问道。可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起身去推他可没想到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我心道:“这小子睡着了吧?”旋即走上前,看到他的表qing有些不对劲,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