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只好忍受,愤恨不已地收回脚。
“快说!”
林师爷不敢犹豫,忍着痛道:“姜大夫可能是南疆国的人,”顿了顿,他又匆忙补充道:“其实这个消息,草民也不确定……”
“南疆国……”赵主簿呐呐重复了一遍,随即拍了下手,眼中精光一闪,“原来如此……我就说大齐国哪里会有这种诡异的人,原来是南疆国的残余孽党。”
孙县令也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到儿子的病,又头疼不已,儿子身体越来越弱,不知当今谁能治好他的病?想必也只有御医有办法吧?
他连忙把这个问题朝赵主簿问出了口。
“御医可能有办法,还有就是找到下蛊之人,他一定有办法。”赵主簿沉吟道。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那姓姜的?孙县令皱了皱眉,挥手让衙役把林师爷带下去录口供。
“今日就把一切证据弄好,我明日就启程回郡城。”赵主簿等所有人下去后,冲孙县令道。
“大人这么快就走?”孙县令一惊。
“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那姓姜的图谋不小,肯定早就离开了,你还以为他会乖乖呆在你们金平县?”
“大人说的是!”孙县令行了一礼,道,“我这就去办。”
赵主簿点了点头,又道:“我有点事要办,要出去一趟,你派一个人给我领路。”
孙县令忙应了一声,唤了一个人给赵主簿带路,随后目送着两人出了门。
薛盛安正在药堂里给人写药方,忽然一个熟悉的人进来了。
他连忙起身行礼,唤了一声:“大人……”
赵主簿摆了摆手,让他不必多多礼,环顾了药堂一圈,问道:“叶郎君在吗?”
“不在,他昨日就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
薛盛安点点头,不动声色道:“他说总是借住在我家不太好,便买了一栋小院子自己住着。”
赵主簿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没想到叶岩居然还在金平县买了院子,难道他还打算长住在这里不成?
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语气不容置疑地开口道:“不知薛小郎君可否带我去叶郎君那里。”
薛盛安忙道:“请大人稍等一会儿,草民写好这张药方就带你去。”
赵主簿瞥了一眼等在一旁一脸惊疑不定的百姓,耐心地点点头。
等写完药方后,薛盛安立刻起身,带着赵主簿出了门。
在去叶岩院子的路上的时候,他嘴唇张了好几次,想打探赵主簿找叶岩的原因,可话到嘴边又不敢问。
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叶岩的院门处,大门半掩着,但并没有关实。门里铿锵不断,一听就是兵器的碰撞声。
赵主簿好奇不已,上前探头一瞧。
好家伙,原来是叶郎君与人在练武!
看叶郎君的攻势那么迅猛,打得另一个人节节败退,他不禁下意识地赞叹了一声:“好!”
叶岩和阿古听到了院门出传来的拍掌声,立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向来人看去。
“原来是赵主簿。”叶岩笑着拱了拱手。
赵主簿推开门走了进去,爽朗笑道:“没想到叶郎君武艺这么不凡,果然不愧是武国公的外孙儿啊!”
叶岩闻言,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他从小长在边疆,每日坚持跟着军营里的士兵练武,才练成了一身不错的武艺,怎么就与外祖家扯上关系了?
赵主簿不知自己拍错了马屁,又道:“我此时来是找叶郎君有点事,不知叶郎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请赵主簿随我来。”
薛盛安原本默默站在后面低着小脑袋,不发一言,听了两人这话,神色一动,抬眸与叶岩视线交汇。
叶岩笑了笑,用眼神安抚了下心上人,转头又冲阿古示意,让他招待好少年,才带着赵主簿进了自己房间。
薛盛安盯着两人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冒出些许不安。
阿古收好手中的佩刀,冲薛盛安殷勤道:“薛小郎君,你渴不渴?要不随我去堂屋喝点茶?”
薛盛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岩的房间,应了声“好。”
等了两刻钟的功夫,茶盏里的茶只喝了一点点,薛盛安坐立难安,越等越心焦,最后忍不住起身去寻叶岩。
此时叶岩和赵主簿正好出来了。
“千柏?”薛盛安眼神湿漉漉的盯着叶岩,呐呐喊道。
赵主簿撇了一眼薛盛安,又扫了一眼叶岩,忽然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古怪。
不过他现在事情很多,也没细想,就告辞离开了。
叶岩送赵主簿出门后,随手关掉院门,转身拉着薛盛安回了屋。
一进房间,叶岩就什么话都没说,动作强硬地按着怀中人儿吻去。
薛盛安被动地承受着,推又推不开,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察觉到少年的慌乱,叶岩立马转变了态度,捧着薛盛安的脸细细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