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百万对我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若是你随意将画撕开,说上这就是玄机,岂不是拿我当傻子。”
马正经冷笑道。
王旭摇头,脸上微笑更甚:“放心,我绝对不会这么干。”
马正经先是点头,脸上得意露出,然后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不对,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
王旭这话怎么越想越是别扭…… 绝对不会这么干?
干什么?
拿他当傻子?
这意思是当面说他是傻子呢?
一股邪火陡然从心底升起,但马正经却又不能发泄,只能强行忍着,一张脸被憋的更加阴沉、难看。
“对了,也不是我不信你,空口无凭,立个字据如何?”
这时,王旭又说了一句,让马正经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怎么?
这是说他马大少输不起?
都说了,一百万他马大少不放在眼里! 不等马正经发火,一边陈冷妃已经摇头道:“不用立字据了,有我见证,他还不敢赖账。”
瞧瞧,这话说的,就好像马正经已经输了一半。
此时,马正经脸色能好看的了?
都开始扭曲,逐渐向变态靠拢了!“好。”
王旭冲陈冷妃笑笑,看也不看马正经,直接向旁边站着,端着酒水托盘的一个女服务员招手道: “给我一杯酒。”
他这话,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好巧不巧。
这女服务员,正好是之前讨好赵芸那群二代小姐,故意散播王旭‘身份’的那个女服务生。
‘哼,什么东西?
你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装逼还装到老娘头上了?
’ 女服务生心中很不爽,但却不得不保持着微笑,不情不愿的走过去送上一杯酒水给王旭。
‘这女服务生怎么回事?
脸上笑这么假,工作压力这么大的吗?
’ 王旭古怪的看了眼女服务生,随后平静的接过酒杯,再也不看她,转身扫视马正经和刘老,从容的说道:“两位,看清楚了。”
话音落。
“啪!”
王旭抓着画卷的右手一挥,巧劲爆发之下,画卷像是一片银河在空中洒出,纸面轻动,上面留画的那片竹林,顿时像是在风中舞动一般,栩栩如生。
一般人也就算了。
像是刘老等这种鉴定大师,当场眼睛就瞪到最大,里面全都是震撼。
脑海里这一刻,竟是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片竹林……好似活了一般!’ 有钱到了一定程度,都会培养除钱之外的爱好,能来拍卖晚宴的,自然也有不少高人。
不止是刘老一人。
四周。
同样有不少眼力很高的人瞪大双眼,一片震惊。
这一刻,连半句话都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能把一片风中竹林给画活的,哪怕这画没有任何署名,就算古代那画师只是个无名之辈。
此刻,这画的价值,也绝对呈几何指数上涨,堪称无价之宝。
刘老更是浑身微颤,声音都在哆嗦: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画只在表面上看,却像是学术不精之人的随手涂鸦,原来内情在这里!”
虽是震撼。
但其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是激动,那是身为一个鉴定大师,见到巅峰画作的激动之情,不受控制的自然流露。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中,更是有几个中年男子直接就站了出来,激动出声道: “小兄弟,这画能否转手割爱?
我出一百万……不,五百万……不,一千万!”
在几人语无伦次的争相竞价下,转眼间竟是就到了两千万的天价,比之今晚拍卖最后一件压轴都要贵上三分之一。
而之前来送画的拍卖行之人,更是脸都青了。
那是一种叫心绞痛的感觉! 因为陈冷妃的身份不一般,买的又是压轴三件拍品之一,所以来送画之人并不是普通员工,而是拍卖方的一个负责人。
他捂着胸口,这一刻,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开口反悔,说王旭手里这画不卖了。
但他没那个脸! 也不敢!如果王旭不是和陈冷妃一起的,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反悔的决定。
但陈冷妃在旁边,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只是…… 真的好心痛,像爱情那种!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怎么可能?”
马正经脸色更是跟被一口塞了屎一样,难看的可怕。
而此时。
只看那几名中年富豪激动的样子,四周那些不懂行,光看热闹的人群,也是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张开嘴巴。
目瞪口呆!但就在这时。
王旭抬起了手中酒杯,微微一仰头,轻松喝下半杯红酒。
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王旭的动作而移动,见到这一幕,无数人心中都骂了开来。
‘艹,这个时候喝酒?
这家伙是在装逼吧?
’ ‘踏马的绝对是在装逼吧?
’ ‘老子好想打他啊!’ ‘老娘也好想打他啊!!’ 这一刻,四周人群中,不管男女,不管老少,全都是一脸扭曲复杂的表情。
赵芸等一群二代小姐们,眼神更是莫名的复杂。
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种有能力的小白脸,她们…… 似乎也想要啊! 叶赫更是看傻了,目瞪口呆。
这时。
突然。
王旭缓缓抬头,在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
“噗!”
一口酒水,直接被王旭喷在了画卷上,瞬间,风中舞动的竹林顿时变成雨中竹林,再无一点活性。
这一刹那。
“原来不是喝酒,是吐酒……”无数人表情变的呆滞。
但下一秒。
王旭似乎看第一口酒水喷的不够多,也不够均匀,竟是又喷了几口,整副古画,就这么彻底被酒水打湿。
瞬间,所有人脸上表情一僵,然后逐渐变态,眼神疯狂。
这么一副巅峰画艺的古画,就这么被毁了?
暴殄天物! 简直是暴殄天物!“你……”刘老激动的舌头都打颤,刚想说什么。
就见王旭竟是又伸出右手,两指并起,灵巧的捏住画卷一角。
而随着他的掀动,那层被酒水打湿的画表,竟是缓缓被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