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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姻缘命中定
    为团团的小靴靴舵主+
    宋明在外面八面玲珑,手段强硬,内院却一团糟,隔不了多久就出事。不仅他儿子差点被害死,自己也两次被他家的下人和侧妃暗害。看来,以后得跟那父子二人保持距离才行。虽然宋默没有错,但他们郡王府不干净,跟他也少来往为妙。
    陆漫是真的气着了,心里把宋明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
    不过,复杂的宅斗真的能简单化,就是下毒,现在连宋明都用这一招了。再看看那几个最终解决的人,大夫人洪氏,长安长公主的孙子孙和良,赵侧妃,收拾他们的几个毒方都是出自《慎疾集》。那本书,可以被尊为宅斗最高秘籍了。
    内宅,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太可怕了。现在,陆漫特别痛恨那些用阴私手段害人的女人,被毒死也活该。
    而和郡王府里,等到吃完饭把宋默和赵侧妃打发走了,老王妃和宋明密谈着。
    “今天去宫里,赵贵妃话里话外她这个堂妹贤良淑德,温柔敦厚,就差把‘可以升正妃’的话说出来了。”老王妃气道,“我装作没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没接她的话。真真可笑,难道说她赵贵妃贤良淑德,温柔敦厚,皇上就一定要立她当皇后?就那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粗鄙,没脑子,还想当我儿的正妃,怎么敢想!我想好了,过了年就给你说个正妃,也能堵住那个女人的臭嘴。”
    宋明用拳头敲了一下桌子,咬牙说道,“她想当正妃,咱们就如了那两个女人的愿……不过一个继室,还占不了原配的份位。”
    老王妃老大不乐意,说道,“不行。再不想得罪赵贵妃,也不能因为她就把那个女人扶正。她心术不正,胸无沟壑还行事狠辣,真当了正妃,这个家不仅要乱了,也会苦了默儿。”
    宋明之前一直没把给赵侧妃下毒的事告诉老王妃,怕她精神紧张会犯病,现在却不能不说了。他小声跟老王妃耳语了几句,“……母妃放心,我心里有数。那个贱人这个月或是下个月就会‘身染风寒’而死,给个正妃也无妨。她活着的时候,咱们小心些,不让她独自跟外人接触。”
    老王妃果真又有些喘不上气来,按住胸口说道,“明儿,这事会不会被别人发现?”
    宋明小声说道,“不会,这种毒除了陆氏姐弟知道,还有几个知道的,就是蒋侧妃娘家人,他们早已变成白骨了。而且,即使真的有高人发现,直接说巧合就是。为了看住那个贱人,明天她回娘家,我会陪她一起回去。”
    老王妃被儿子扶着躺下,平静了一会儿,又说道,“母妃没用,身边有一个恶奴居然没发现。等赵侧妃死了,你就收收心,娶个正妃回家。内宅有人管了,家里也就平静了,也不会再把陆氏拉进咱们的家事中。她帮了咱们不少,可咱们治家不严,害了她两次。我先还想着,最好能让默儿跟悦儿把亲定了。陆氏医术高,懂得多,长亭又有势,既使你以后娶了正妃,也不敢把默儿怎么样。可现在……”
    宋明袖子里的拳头都捏紧了。说道,“等那个女人死了,我会尽快娶个正妃回家。娶正妃之前,还会给默儿请封世子。只是,默儿和悦儿的亲事,怕是有些难办。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何承,她肯定也会知道。她现在不定得多气我呢,怎么可能把她闺女许给我的儿子。这件事,再等等吧。以后局势明朗了,再说不迟。”
    老王妃知道儿子指的“局势明郎”,就是太子登基的那一天。没有了姓赵的搅局,许多事都好办得多。
    她看着眼前的独子,俊朗不凡,长身玉面,还位高权重,颇得皇上信任。可就是姻缘坎坷,找了几个女人,只有沈氏不错,却是早死的命。剩下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糟心。而他一直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又是有夫之妇。
    她伸手拉住儿子的手,说道,“明儿,姻缘命中定。是你的,你推都推不开。不是你的,你再想都无用。”
    宋明扯了扯嘴角,说道,“母妃,儿子知道。”
    宋明走出老王妃的院子。他看看漫天寒星,深呼出了一口气。为了大家各自安好,他的确该娶个正妃回家了。
    她再好,也是别人的女人……自己想帮她,想让她喜乐顺遂,可总是事与愿违。
    他犹豫片刻,还是向赵侧妃的院子走去。
    陆漫姐弟两个说完悄悄话回了东侧屋。姜展魁见陆漫的脸绷着,神色非常不好。问道,“嫂子,你有什么事吗?哥哥走之前说,我是大人了,要顶立起咱们的这个家。嫂子若有事,就告诉弟弟,弟弟帮你解决。”
    说完,看着何承噘了噘嘴。他心里有些埋怨何大哥,不知道他如何把嫂子气成这样。
    陆漫强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陆家,唉,那家的事一言难尽。”
    姜展魁一听陆家,就不多言语了。那个家,的确让人一言难尽,自己偏不好插手。
    把孩子们送走,姐弟二人又去西屋讨论医术。
    陆漫今天的气不顺,不想睡觉。何承知道姐姐的心思,医术上他又有许多不明之处要问,两人一直讨论到深夜。
    远处的更声传来,已经三更了。
    何承起身,说道,“姐,你别多想,郡王爷会把那事解决好,那赵侧妃活不了多少时日。”
    陆漫不想睡觉,把何承送至东小门,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又看着杏儿把门锁上。
    冬夜,寒风刺骨,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飘起来。她望着南方的天际,漫天寒星璀璨。星空下,不知道姜展唯走到了哪里,应该到陕西镜内了吧?
    她盼望他快点到达目的地,可又担心他离危险越来越近。
    盼望,是美好的希望,也是痛苦的煎熬。
    她跟姜展唯聚少离多,哪怕他在京郊健锐营,也有两三个月见不着面的时候。而此时,她跟他离开差两天到一个月,可她想他想的快要疯了。
    杏儿催促道,“三奶奶,天儿冷,快些进屋吧。”
    陆漫才收回目光,抬脚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