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迅速的倒退着,在地面轻点当中,飘至了距离林晨的数米之外。
此时的陆康终于是正视起眼前的林晨,这个看似实力不高的小子,可十分的古怪,纵然陆康所见之广,也难以摸清林晨的底细。
陆康的目光闪烁不至,而他的右手上,还在不断地发出着吡吡地响动之声。
那些煞气就似是腐蚀性极强之物,侵吞着陆康的伤口之时,还在不断地顺着陆康的手间,向上攀爬。
陆康微瞟一眼,随即一掌高举,其间的掌风如刀,迅速地砍到了另一侧的手臂之上!
顿时,那手臂斩断,坠落在地,在那黑气的蚕食下,迅速地变为了齑粉!
咻!
一声破空之声响动,林晨显然是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他的动作如虎,奔掠至眼前数米之遥的陆康,更生出至强的气势。
陆康望着林晨,目光闪烁不止,以林晨现在的实力,他用现在的残破身躯,怕是难能讨得什么便宜。
最让感到气愤的是,林晨额心中的那个瞳孔,有着圣宗的器物,那是他能够极快恢复实力的关键所在!
“嗯?”
陆康闪避着林晨的攻击之时,忽地耳间轻动,从远处,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一阵强劲的力量在向着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断地靠近着。
“是已经找过来了吗?”
陆康的眉头皱了一皱,他们缠斗了已经是有了不少的时间,现在青澜宗之人找了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掌击在林晨的胸膛之上,可林晨仿佛未觉一般,继续游上了身子,追至了陆康的身侧。
现在的林晨,不怕疼,更不惧于陆康,这种打不死的状态,使得陆康异常的难受。
加上感觉到周围所传出来的波动,这让陆康不能在此地恋战了。
如此想着,陆康心下便有了些许的思量。
眼前的林晨,何时除掉拿来圣珠都可,但最重要的是,陆康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
要是等着青澜宗的人皆来,在这空旷的地界,陆康想逃,也会被轻易的追击。
原本在对着那些宗门长老,他是有着主动权不错,但不过是讨着巧劲,现在的陆康,显然不具备之前的条件。
“在我下次找到你之前,你可千万,不要轻易的死掉了!”
陆康眯起了眼缝,寒光透过缝隙直直射向了林晨,在此话说完之后,他的身形迅速的动了起来。
犹如鬼魅一般的后撤,现在的陆康,并不与林晨交锋,所以这逃脱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不过数息的工夫,就已经闪出了数十米之外的距离。
他所闪出的路上,恰好是经过陈洁的身侧,他看着抱着脑袋,还在被刚刚陆康攻势影响下痛苦的陈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愤然。
嘭地一声,陆康的一手挥出,趁着脱逃之际,他竟是甩出了一道攻势,向着陈洁其身打去。
陈洁虽然面色痛苦,可仿佛是身体的本能所驱动,她的一手高抬,抬至某处。
随后便是一道劲风袭来,打落在了陈洁瘦弱的臂膀之上。
噗地一声血液喷出,那道劲风在打在陈洁身上之际,并未被陈洁所抵挡而下,而是随着这道攻击,将她用来挡势的一臂,狠狠的反打在了她的脑上!
本就摇摇欲坠的陈洁,随着你这道攻击之下,其间更是痛苦不堪,身上的伤势过于严重的情形之下,竟是速速地昏了过去。
“前辈,你等等我!”
而在此之后,那陆康看都不曾看陶玉宇一眼,其身如同灵巧的猿猴,自着树间,向着远处掠去。
这让陶玉宇大惊,惊骇声中,其步子也是跟随着陆康,向那处奔掠。
可陆康在听到此言之后,却是头也未回。他的心下清楚,要是带上个陶玉宇,那么陆康在这里便会更加的危险,便多了一些被追上的可能性。
而少了陶玉宇,当青澜宗的人来时,至少也能帮他拖上一段的时间。这足以让陆康逃到一个更为安全的地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陆康将那陶玉宇甩在身后,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陶玉宇大喊了几声,可不过顷刻间的工夫,那陆康已然消失在了眼前,在一片青葱的掩映下,寻不到丝毫的踪迹。
“该死的!”
陶玉宇心中大骂,他的遮影步虽然精妙,可那只不过是在战斗途中,若是赶路,陶玉宇的这套身法,便没有了之前的迅速。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向着前方而去,他虽然没有感知到周围的情况,灵识不如陆康那般灵敏。
不过在陆康走后,现在的林晨,也是他无法对付的了得。
所以陶玉宇自然不会久留于此。
可他的步子刚刚迈出了几步而已,就见有一道的身影从空中坠在了地上。
强劲有力的双腿,落在了陶玉宇的身前空处。满地的碎叶,随着双脚的踩踏,从那地面激荡而起。
落叶升腾半空,仿佛是围绕在了落下的身影周身,似是陪衬一般。
陶玉宇的面色一变,变化中,他望着身影,这道恨得牙痒痒的面容,陶玉宇再是认识不过,赫然刚刚追着陆康身影而去的林晨。
林晨此时三只眼眸,都是张开着,两只瞳孔漆黑如夜,只有在林晨额头中央位置的黑色圆珠所构的眼眸,呈现出了一抹赤红之色。
在未追到陆康的情形下,林晨此时也是掉转回了身子,三只眼眸,紧紧地盯在身前不远处的陶玉宇,眸中毫无感情。
仿佛于现在林晨的眼中,眼前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是活人,还是死人。
果然,在随着凝视间,林晨手间的长剑开始嗡鸣,仿佛是饥饿了一般,急需饮着血液。
咕咚一声,陶玉宇轻吞着唾液,抖动的喉间,能够看出陶玉宇紧张的情绪。
这实属是因为眼前的林晨太过可怕了。
三双瞳孔悚然,其间的一侧肩头,更是有道白骨森森向上探出,竟然是直直与林晨的个子齐高,在其上方的尖端,还残留着些,方才刺破了陆康掌心的碎肉,在其上粘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