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这次去,怕是有些麻烦,可能他会在里面做些什么小动作。”
陈林来时,语气凝重,他抬眼望了望那名老者,眼神中透着股厌恶,本来都已经被宗主派去做琐事了,可没想到林晨他们被搅了进去,更让他有了行些手段的机会。
“这里面他能做些什么?”林晨不以为然,只要不是那个长老亲去,他都不会有过多的担心。
“你傻啊!“
陈林一恼,没好气地拍了拍林晨的脑袋,说道:“他是可以操控你们进去的时间以及位置的,虽然不够具体,但是让你们离那些人百丈范围却是可以的。”
“还可以这样吗?”
陈洁也是一愣,她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做法。
“当然可以,这些琐事都是交给了他来负责,他只要稍微动些手脚,谁能知道?上次你让他在殿上那么难堪,他已经对你嫉恨上了……”
陈林无奈地摇头,他满怀着关心的目光聚集在了陈洁的身上,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次她也要去,这让陈林感到无比的担心。
末了,他从袖中不着痕迹的掏出几个饰物,递到了陈洁的手中,轻声道:“这些东西你们拿好,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做完之后,陈林干咳了一声,他便向别处走去。
陈洁贝齿轻启,几欲开口,想了想之后,还是止住了想要唤回的心思,而是捏了捏手间的几个物品。
其上还蕴着一股灵气,将这几个物品,串接一起,合在手中时,恍若一体。
这些便是之前陈洁未曾寻到的物品,有了这个,他们便能在灵界当中,快速的集合在一起。
将这些分完,而最后的几道身影也是落于广场上时,那名长老已然行至广场中央,位于几尊石像之下。
他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随后环视了一周人场中之后,他缓缓开口道:“大比已经开始,这一次,即将前往的灵界是,前任宗主所开辟的木灵界,按着报名的顺序,木牌会有指引,届时你们便去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手中多了一物,玉石一般,透着青气,深郁的色泽,比之灵石不知要高出多少。
随即他转过身来,朝着他右侧的一樽石像,歉身行礼,而后,他直起了身,目色有些凝重,将那玉石,放置在石像的一侧腿上,随着玉石的投入,那樽石像浑身散出了一阵青光。
青光渐郁,映得天边一片青葱,尤其石像的双目,仿佛是鲜活了一般,自云端斜睥而下。
“这是……”林晨没有见过这般阵仗,他的眉眼不由自主的开了起来,灵气聚在目前,扫动着石像。
但在那其中,仿佛是有着一道屏障,林晨所开启的眉眼,竟无丝毫作用,始终是在石像的身前数丈,便不能再次看清。
而这时,石像周围的青光,极快的向着它的胸膛处汇聚,汇聚当中,隐隐可见一片壮阔景象显现而出。
漫无边际的青翠现出了峥嵘一角,从它的胸膛中现出其形。
“那里便是灵界吗……”
林晨的神情肃然,他眺望着那处。
“宗门比试,现在正式开始!”
长老轻挥衣袖,随即人群当中走出几道身影来,那赫然便是陶玉宇几人。
他们手中持着木牌,那是身份的标识,更是此次前往灵界的通行证。
陶玉宇木牌递于长老,在他抚手间,木牌仿佛是引领着陶玉宇,浮在他的身前半米,载着他往石像的胸膛飞去。
在即将进入灵界之时,陶玉宇转过身来,望向林晨,目光冰冷当中,手间更是划出一道割喉的手势,随即伴着光芒一闪,他的身影便消失于其中不见。
约不过数息,又有几人步出,他们是与陶玉宇如出一辙,在将木牌递于长老之后,身形再度消失在了其中。
……
未有多久的工夫,广场上的人影渐少,不过数十之数,而所等待的时间也更是长了一些。
“孙兄,我先走一步!”
石像中,郭志的身形一闪而入,他朝着孙天明微微抱拳,旋即消失其中。
在这些人当中,林晨能够认识的也就只有不算太过熟悉的郭志,但在进去的那些人中,除了陶玉宇之外,还有不少灵气浓郁之人,与那陶玉宇相当,果然在这大比中,出来了不少的高手。
更为奇特的是,在这些人中,还有个混身黑衣蒙面之人,这身打扮极为引人注意,可偏偏他整个人都仿佛浸于黑色当中,怎么也看不清楚。
“果然如陈长老所说,被使了些小手段。”
孙天明皱着眉,目光注视着远处的石像,而显得十分凝重。
“什么手段?”陈洁好奇。
“你看。”
林晨抬头,顺着孙天明指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的石像上,正有几人在缓缓消失其中。
而其中有着一道,林晨印象颇深,那是自林晨报名之后,所跟在其后的暴躁男子。
“本来是得要按照顺序报名进入的,可显然,现在我的时间被拖后了……”
孙天明皱了皱眉头,这样的结果十分的不妙。像这样的情况,越来越拖后,就意味着先进去的人,可以能够早做准备。
“呵,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耍些什么手段!”
林晨也是有了愠怒,他微眯着眼,紧紧盯着那个长老,目中有着怒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中也如今只剩下了林晨与另外一个体形较胖的胖子在广场上。
偌大的场中,空旷无比。
“走吧。”
终于,林晨的木牌轻动,他们终是等到了能够进入灵界的机会。
“倒数第二,怎么没弄个倒数第一呢?”林晨冷笑。
随即目光瞟向后处,在隔角一处,只剩下一名身形较为胖硕的身影,形单影只的站在一处,只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异色,反倒是神色坦然地站在那处,油腻的嘴色,还在不断啃食着手中的一个大猪肘子。
这股奇异的景象不由使得林晨多看了一眼,随即,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石像胸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