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我和我爹长得一模一样吧?正如小鱼儿和花无缺长得像他们的爹玉郎江枫。”一直注视着燕南天表情的江云舟捕捉到他睫毛微微抖动的细微变化,然后江云舟嘴角边的邪笑更加浓深了。
“特别是花无缺,邀月完全是把他当江枫来培养,仍记得当年的人们一看到花无缺都以为他是玉郎江枫。”
“呵呵……你还记得移花宫宫主邀月吗?只是你知不知道邀月要花无缺亲手杀死小鱼儿呢?杀死他自己的孪生兄弟,邀月要你义弟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
当视线对上一双怒目圆睁的厉眼,江云舟很是开心地笑弯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花无缺和小鱼儿是孪生兄弟,他是江枫的儿子?”龟缩在自我意识里的燕南天终于冲破消沉强行苏醒,因为这被告知的真相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江云舟也真够狠的,硬生生把活死人逼得原地复活立即苏醒,半点儿龟缩起来默默泪流的余地都不给燕南天。
“你若不是瞎了眼将我当成是江琴来报仇,早该看出花无缺酷似江枫。”江云舟恶劣地再次提醒燕南天他强.暴了他的事实。像江云舟这般强悍的神经还真是世间仅有了,不久前才懊悔自己的丢脸失误,现在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来刺激燕南天,把燕南天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偏偏还不敢对江云舟怎么样,眼看着江云舟那张妖孽至极的脸越凑越近,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僵直着脖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让,直至退无可退,整个后背都笔直贴到床头柱子上了。
“父债子偿,你既然已经报了仇,现在该如何谢我告知你这个秘密?要不是我,你就等着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吧。十几年前你没来得及救江枫夫妇,十几年后更是窝囊废般缩在龟壳里由得他们兄弟相残,这就是所谓的结义兄弟?”看到燕南天被自己逼得完全没了大侠风范,江云舟益发恶劣起来,然而唇上的这个触感
得意忘形过头的后果就是江云舟与燕南天都沉默了。
“嘛,不好意思,习惯了。”江云舟这个没节操的家伙竟然还拿手指摩挲了一下嘴唇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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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燕南天何曾见识过像江云舟这般无耻的妖孽,‘你’了大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虽说当时他是将江云舟错认成了是江琴,也打算一掌拍死江云舟给义弟江枫报仇,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江云舟这妖孽竟用如此下流的方法来化解危机!
“你什么你,你出去告诉他们呀,看他们信不信?”江云舟坏笑得猖狂,作势要将身上的衣服撕碎。他就是欺负老实人怎么样,他能耐他何吗?燕南天要是有能耐,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以前被人骗进恶人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白当了十几年的活死人,现在被他整得名誉扫地还真以为他是江琴的儿子。
“住手,”被江云舟逼得慌乱的燕南天大手赶紧按住江云舟,唯恐他真的把身上衣服全脱了。谁料江云舟这家伙腰身一软就倒了下去直接躺燕南天胸口上,那种肢体接触的感觉瞬间勾起燕南天想忘却怎么都忘不了的记忆,可燕南天不敢放开对江云舟的禁锢,唯恐他又对他乱来。可他也不想想当时他也是这般禁锢住江云舟,江云舟若是要对他再度催眠的话,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对于江云舟来说,打击燕南天的精神世界会更有趣。
“我叫你住手的时候,你有住手吗?我让你放开我的时候,你有放开吗?”江云舟睨了眼燕南天抓着他双手的大手,当时他可就是这样强迫他的。果真人至贱则无敌,因为江云舟不把强.暴当一回事,所以燕南天对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伤害不到江云舟的强大精神,反倒是燕南天被江云舟整得都快精神崩溃了。
“我若是死了,花无缺和小鱼儿就不会知道他们的身世之谜,而你就是千古罪人。”再度重创燕南天。比起江玉郎在身体上折磨燕南天,江云舟对燕南天的精神攻击才是最可怕的。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江云舟的报复心有多重了,燕南天若不是为了小鱼儿和花无缺,他此时估计真的以死谢罪了。
然而物极必反,江云舟对燕南天刺激过了头的后果就是燕南天大彻大悟了。
没错,他是对江云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而且也险些铸成大错害小鱼儿和花无缺兄弟相残,更是被花无缺所不齿甚至欲除之而后快,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被江云舟逼到了极点的燕南天突然间顿悟他是斗不过江云舟这妖孽的,既然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那就什么都不解释。想通了这一点,燕南天原本被江云舟的无耻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此时反倒可以坦荡荡正视江云舟的妖媚。
“我很感激你阻止了他们兄弟相残。”燕南天是真的感激江云舟,如此真诚得仿佛有了佛性。
“但是你的手段太无耻。”虽说江云舟的确对他们有恩,可是不代表着江云舟就是一个好人。对此深有体会的燕南天知道江云舟绝对是个很可怕的敌人,他若是要人死,那人就必死无疑。
思及自己被江云舟玩弄得百口莫辩永无翻身之地,燕南天很担心那个与他交好的花无缺以后会栽在江云舟手里。正所谓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既然他都已经声名扫地,那何苦还让其他人遭江云舟暗算,让他一人看着江云舟这妖孽省得他再度作恶也罢。
“我无耻?我无耻得过邀月吗?这些都是他教的。”被燕南天擎制住的江云舟不小心又拉扯到伤口,当即痛得脸色刷地白掉,然而比起伤口的疼痛,燕南天气势上的转变才是江云舟心惊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嗓子?”江云舟挑了一下眉。和燕南天发生关系已经够他恶心的了,现在这燕南天竟然还想断他的桃花,他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江云舟这么说完,燕南天果真放开他了,然而放开他不代表着燕南天改变了他的想法。
“我擦”江云舟又跌落下来,因为三尸脑神丹毒再度发作了,结果喊一嗓子的那个变成了燕南天。
因为江云舟的发作,一时间房间里又混乱非常,等到江云舟终于熬过再一次的蛊毒发作,这天都已经亮了。
“玉郎?”睁开眼看见房间里只有江玉郎在守着他,头脑混混沌沌的江云舟分辨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邀月果真出现了。”江玉郎将脸颊在江云舟的手背上蹭了蹭。
“哦……”江云舟并不意外邀月这个尾随人的变态会如此快现身。
“不对我说些什么?”蹭着蹭着,江玉郎在江云舟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属于纪念的意义。
“不知道燕南天打不打得赢邀月。”江云舟故意的,故意不与江玉郎在同一频道上。
“邀月真这么可怕吗?”江玉郎并未直面过邀月,所以不清楚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厚。
“也不算是绝顶高手,但要我命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碰你。你不是又到处招惹”江玉郎定定地看着江云舟的眼睛,那里头的独占欲强烈得让人无法直视。